邹国凯不但害怕自己惹祸上身,他也担心李初年会因此惹上麻烦。
毕竟李初年还是他的贵人。如果没有李初年,他也坐不到县局一把手的交椅上。
“邹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事已至此,必须斗争到底。这件事你别管了,你现在就带人回去吧。”
邹国凯还不甘心,又道:“初年,你再好好想一想。”
李初年冲他一笑,道:“我已经想好了。”
邹国凯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带领大批干警返回县局。
李初年和陈若民则带领派出所的其他干警返回了派出所。
龚汉被关在了拘留室里,但他却一直很是骄横,还冲看押他的干警破口大骂。
现在这个局面,对李初年确实不利。
邹国凯害怕权贵,但陈若民不怕。
李初年对陈若民有知遇之恩,他只听李初年的。李初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但龚汉在拘留室里不停咆哮,让陈若民很是恼火。
陈若民低声请示道:“李书记,龚汉这厮太狂妄了,要不要给他上点手段?”
李初年问道:“你想给他上点什么手段?”
“揍他一顿,让他吃点苦头。”
李初年道:“绝对不行,咱们拘留他,是依法办案。要是给他上手段,那就被他抓住把柄了,对咱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这么狂妄,总得想个办法收拾他一下。”
李初年点了点头,道:“是该想个办法收拾他一下了。”
李初年现在的局面的确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件事处理不好,还真会像邹国凯说的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李初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办公电话。
李初年按下了接听键,手机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就是李初年吧?”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冯雷。”
冯雷是市国土资源局的局长,李初年岂有不知。
“冯局长,你好!”
“李初年,你为何把龚副局长给拘留了?”
冯雷对李初年直呼其名,一点也不客气。而且口气是逼问式的。
“冯局长,龚汉阻扰我们抓捕逃犯,态度极为恶劣,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将他正式拘留的。”
“扯淡,你们都搜查了个遍,不是没有抓到逃犯吗?这就说明逃犯压根就不在我们那里,你们凭什么说龚副局长阻扰你们执行公务,还将他给拘留了?他可是市委正式任命的国土资源局的副局长,你们这么做,眼里还有没有市委?”
冯雷开始上纲上线了,而且口气越来越严厉。
李初年道:“逃犯确实就在你们那里,而且就是那个保安队长王军。”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抓到他就有证据了。”
“哦?抓到他才有证据?这说明你们现在手头压根就没有什么证据。你们这是胡闹,立即把龚副局长放了。”
“对不起,恕难从命。”
“李初年,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到底。”
“我肯定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到底。”
“那咱们就走着瞧。”
盛怒之下的冯雷,直接摔了电话。
冯雷的来电,简直就等于把李初年逼上了绝路。
现在想和市国土资源局再想缓和关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要想处于不败之地,那就只有将龚汉给彻底整垮。
但要将龚汉彻底整垮,那就得要有证据。
可证据从哪里来呢?
就在这时,在楼下拘留室的龚汉没有了动静。
李初年有些纳闷,问道:“龚汉怎么不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