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离谱中透露出合理
薄雁栖花了一些时间来接受祁肆的这个新人设某不知名朝代的暴君。
表面写作暴君,实际上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小皇帝上面还有一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摄政王狼子野心,妄图颠覆江山。
“是不是摄政王让你来刺杀朕的?”
薄雁栖看着一脸杀气的祁肆:“……”
“摄政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不怕被诛连九族吗?”祁肆一脸暴虐地看着薄雁栖,说出来的话很有威胁力。
如果真的是在古代,薄雁栖这会儿,要么是跪下谢罪,要么是破釜沉舟冲上去弄死这小皇帝。
可这不是古代。
祁肆也不是真的皇帝,所以这些话听在薄雁栖的耳中,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不仅如此,因为提前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薄雁栖看着这样的祁肆,只觉得想笑。
但是又不能在祁肆面前笑出来,只能强忍着,差点憋出内伤。
更惨的是,他不仅要憋笑,还要陪着祁肆一起演戏。
“陛下,你误会了,我不是摄政王派来的。”薄雁栖绷着脸对祁肆说道。
“放肆!”
祁肆一声怒吼,薄雁栖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薄雁栖懵逼地看着祁肆。
祁肆一把掐住薄雁栖的脖子。
薄雁栖:“……”
祁肆:“谁允许你在朕的面前自称‘我’的?”
薄雁栖:“………”
祁肆:“莫不是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了你?”
薄雁栖深吸一口气。
又深吸一口气。
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不下三遍:他现在脑子有病,忍忍,难不成还能离?
终于在心里说服自己冷静后,薄雁栖一把握住祁肆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祁肆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
对上祁肆一脸震惊的表情,薄雁栖不用问都知道祁肆在震惊什么。
无非是不敢相信,他这个贱民居然敢对君王动手!
“放……”
祁肆一句“放肆”还没说完,就被薄雁栖打断。
“陛下,你误会我……臣了,臣真不是真摄政王的人。”
祁肆闻言,面色犹疑地盯着薄雁栖,“你当真不是摄政王的人?”
“真不是。”
“好吧,朕信你。”
薄雁栖:“???”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你这相信的也太快了吧?
一点都不再验证一下?
看着祁肆这么简单就相信了他的话,薄雁栖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难怪被这个什么摄政王压制的这么厉害。
一点心眼子没有,根本不可能斗得过什么摄政王。
不过这也让薄雁栖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才刚松下来,又立刻提了上去。
“既然你不是摄政王的人,为何会在朕的寝宫?”
面对祁肆的问题,薄雁栖愣了一下,脑子飞速运转。
“呃……因为……”
“因为什么?”见薄雁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祁肆眼底的神色立刻警惕起来。
薄雁栖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道:“其实是因为我……臣仰慕陛下已久,所以想自荐枕席!”
祁肆:“???”
薄雁栖看到祁肆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强忍着羞耻,一脸真诚地盯着祁肆的眼睛。
祁肆的脑子就像是突然出现了bug的计算机,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来一个念头,也没说他这是双男主剧本啊?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逝,他看向薄雁栖,一脸的复杂,欲言又止。
薄雁栖不动声色地看着祁肆。
“你……”祁肆张了张嘴,说了一个字又卡住,有些语塞。
薄雁栖看着一脸难色的祁肆,眼神一暗,垂眸故作可怜说道:“我……臣自知身份卑微,本不该妄想陪侍圣驾,只是臣心中对陛下的仰慕实在无法抑制,还望陛下可以给臣一个陪伴左右的机会。”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表情跟声音又那么可怜,祁肆本来就对着薄雁栖这张脸没有多少抵抗力,现在更是双重暴击。
“咳……既然你如此情深,朕便给你一个机会。往后,你便是朕身边的贴身侍卫,只听命于朕一人。”祁肆对着薄雁栖霸气地说道。
“是,谢主隆恩。”薄雁栖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给祁肆行了个礼。
祁肆对于自己新收的这个奴才很满意,关键是长得很帅。
以至于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气势丝毫不比自己弱的男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宫”内?
不说畅通无阻吧,这么久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护驾。
这要是真的放在古代皇室背景下,这皇帝的尸骨估计都已经寒了。
不过现在本来也不是真的,谁家皇帝的寝宫是医院的vip病房啊?
薄雁栖甚至担心,祁肆这个精神状态,他都担心医院的医生会确诊为精神病。
到时候再给送去精神病院。
更神奇的是,现在的祁肆认为自己是皇帝,并且脑子里的记忆跟剧本完美融合,对于一个古代的皇帝出现在现代的背景下,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违和。
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脑子里完善了一套神奇的逻辑,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被安排了一个离谱中透着合理的身份。
比如祁妄,他还记得祁妄是自己的哥哥,给祁妄安排了一个王爷的身份。
不过是个身体有先天不足,无法继承皇位的皇兄,所以现在是个闲散王爷。
祁妄也是花费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郁甄惊奇地看着祁肆,问道:“阿……不是,陛下,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祁肆古怪地看了郁甄一眼,又看向祁妄,小声问道:“皇兄,皇嫂又犯病了?”
祁妄一怔。
郁甄愣住,“等等……犯病?我有病?”
祁妄一阵沉默。
薄雁栖没忍住,吐槽道:“你的关注点就是你有没有病?”
“那不然呢?”郁甄反问完,无法接受地看向祁肆,“我怎么就有病了?我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祁肆看着郁甄,欲言又止,看向祁妄。
祁妄顿了顿,问道:“你还记得你皇嫂上次犯病是什么时候吗?”
“上月。”祁肆不疑有他,答道,“皇兄,皇嫂这时不时便不记事的病还是治不好吗?太医院上回不是说已经研究出了法子吗?”
祁肆的话,让在场的三人大脑再次短路。
半晌后,郁甄小声惊叹道:“好家伙,他脑子里都是什么剧情?还挺完整!”
薄雁栖:“……”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