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了百了,对于你们护界者来说干净又省事。”敖奋点头赞同道。
“谁说不是呢!”卷发护界者看向敖奋,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
敖奋看着护界者的眼色,微微有些发愣,随即就将目光看向远方,小声说着。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可就走了。”
现在的敖奋与刚刚大战天逸宗伪仙人那会,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碰见了护界者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言一行都让自己心惊不已。
“记住我与你说的话,不安分的龙是活不久的。”卷发护界者再次提醒道。
“别说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敖奋说完头也不回地迅速逃离了这苍穹之顶。
见此一幕,卷发护界者面色有些纠结,道心动摇。
溪南学院。
“你为何不杀了他?”龚院长问向从天而落敖奋。
“不能杀,至于其中缘由,我也无可奉告。但是我敢保证有我在可保溪南学院无恙。”敖奋摇摇头说着。
眼下在龚院长眼中,没了八绝磨神阵,自己是奈何不了这条黑龙的,更无法左右他的想法,可有一点,只要他能保住学院免遭战火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那就麻烦前辈了!”龚院长道着。
皇城。
“陛下此次陛下颁布的诏令,命镇西王入南抚洲境内与抚南王入联手抗敌,二王联手依旧被天逸宗修士打的溃不成军。现如今南抚洲全境沦陷,唯剩南抚洲城一座孤城,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就连皇都府南疆数郡府派去的军士都被挡在南抚洲境外。陛下眼下是否要做其它打算?”一位精瘦矮小却有一副少年模样的男子问道。
“嗯朕已得到消息,镇西王此次调往南抚洲的兵马皆由老弱病残组成,真正的精锐陈兵于西棠洲。”陛下手中把玩玉饰,回答的很是随意。
“陛下先前借道西棠洲的北凉兵马,眼下还未至南抚洲,是否要一举夺了镇西王的兵权,摧毁他的根据地?”少年模样的男子小声问询道。
“不急,命令北凉将领缓行军。”陛下说着。
“缓行军,这不是在给他们谋反的机会么?”少年模样的男子不解问道。
“谋反!他也要有这个机会,这段时间俞王府已经将多数族人外迁,找个机会将他们全部留下。只有死人才能离开这是非之地。”陛下笑了笑,手中玉饰已然碎裂。
“需要低调行事么?”少年模样的男子问道。
“此事交给安宁王去做。赵钧现在到什么地方了?”陛下问着。
“前些日子昼夜星辰马不停蹄隐秘而行,现已经到了西棠洲,且已按照陛下吩咐为让赵钧节制十万北凉军,任北凉金统。”少年模样男子说着。
“如此甚好。这几位王爷不安分,你可要暗中盯紧了,莫不要疏忽了误了大局。”陛下盯着少年模样的男子,再言道。
“朕知你善幻化,有万人万面之能力,有时就连朕也分辨不出。纵然你能变化出不同的样貌,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世人,可莫要忘了,你要留一个心眼在你身后,以免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陛下的这番敲打,让少年模样的男子惭愧不已。
“属下知晓了。”
“知道就好,北昌王府是如何覆灭的,诸如此类的,你可要好好捋捋。你可是朕的心腹,切莫辜负了朕。”
“王爷,万事俱备。”一道人影单膝跪地在一片阴影之下。
“走。”这位王爷将手中兵书放下,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终是离开了这囚禁自己多年的囚牢,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即便自己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当他得知娘亲,爱人皆是死于王妃之手时,一切都变了。他要捅破这天,纵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不好了王妃,周浩天不见了。”有一值守的士兵慌忙禀报道。
王妃勃然大怒,抬手便将这人轰杀在这王府大殿上,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看个废物都看不住,我留你们何用!来人,就算将这王府掘地三尺也要将周浩天这人给我找出来。”
门外值守的兵士齐声回道。
“是。”
直至深夜王妃都未能发现周浩天的身影,这夜王妃愁眉紧锁踏入皇宫。
“陛下周浩天不见了。”
“不见了?”陛下很是意外,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大上了几分。
王妃点了点头说着“藏着多年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眼下应该全帝国通缉周浩天,以反叛之名。”
“且以叛乱之罪论处。可他究竟会去哪呢?以你在周王府这么多年来看,他最有可能去往何处?”陛下问道。
“西棠洲。”王妃道。
“果然是这样,若真是这样那就有趣了。”
敖奋留下一道分身,只身去往放逐之地。
自从敖奋出现后,天逸宗便陈兵城外,围而不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幸好我在那小子体内留下了一片龙鳞,要不然找这小子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敖奋也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四转元兽当做坐骑,飞向放逐之地方向。
这等实力的龙族,为何要以元兽为坐骑,自己飞去不是更快么,主要还是想低调,怕惹来了护界者,到时候自己就不痛快了。
要知道上一次来放逐之地那都是好几千年以前了,对于此地敖奋只有一个评价,不值得。经过半个月的赶路终是抵达了放逐之地深处。
远远便看见生灭树,也能感受到其上弥漫的仙道之力,这让敖奋很是诧异,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来自紫霞星空,这就说明了一件事,这里也有外来者。
“傻鸟,别乱跑,小心我回来吃了你。”敖奋对着这只暗蓝色背上生六翼的元兽恐吓道。
血脉压制下,这大鸟只得将脑袋贴在焦黑的地面上,害怕到一言不发。
“生死仙道。”敖奋注视着生灭树,伸手便摘下一片叶子来,看着翠绿的叶片在手中化作一片焦黄,就听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