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狗,人前一副样子人后又一副样子!”青寿小声嘟囔着。
鬼爷的目光落在青寿身上一眼,就看向别处,并没有太在意。
这夜三人找了家不错的客栈,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又是忙着赶路的一天,日复一日。
盛辉帝国西棠洲守月城。
“老俞王,镇西王既然你我三人已立盟约,也应有个主次。”周浩天看着老俞王,以及那位威武不凡的镇西王。
“主次?”老俞王内心忍不住发笑,却并没有溢于言表。在这三人当中自己的实力当属最强大,自然是以自己为主。
“自然是以老俞王为尊,你我相互辅佐!”镇西王似有意地扫了眼周浩天,然后将目光放在老俞王身上。
对此周浩天是吗没有异议的,可他还是有所顾虑地说道。“现如今赵钧金统统领北凉三军,因为一些渊源我不想与他有所接触。”
老俞王自是了解,可自己也不好对这位金统下手,只能将这个棘手任务交镇西王。“据探子来报,赵钧就驻守在距守月城不远的郡城中,看来陛下就是为了提防你而来的,所以此事交给镇西王你来应对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你要切记一件事,不可伤其性命。”
后来老俞王从瑕清遥那里知道了罗天佑的重要性,对于这个少年更是尤为看重,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是不能做。
“大不了策反就行了!”镇西王看着俩人对于这个赵钧爱护有加,索性直接说道。
对于赵钧成为金统一事,镇西王也是有所耳闻,一个区区悟空境修士能做到这一步,甚至是打破了盛辉帝国千百年来的金统提拔的传统,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深思,让人赖以寻味。
“试上一试倒也行得通。”老俞王深思所虑后,表示赞同。
周浩天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而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赵钧是一个极为看重家国情怀的人,想要策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在人为!”老俞王道。
“周浩天,我与你爷爷乃是生死之交,你爷爷死后老夫更是将你父亲视为己出,眼下盛辉陈兵于西棠洲大战更是一触即发,在这关键时刻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虽说南抚洲已然沦陷,可好在老夫暗地里在南抚洲深耕多年,也在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你去将这些势力笼络笼络,那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若真是如此的话,老俞王前去不是更有说服力!周浩天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却并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同意道。
“那行。”
周浩天说完就在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陪同下离开了寂凉寺。
老者面容和善,头上发丝却稀疏的很。
“少主就这样离去了?”
“嗯”周浩天应了一句。
“老俞王这人不可深交!何不自立门户!”长者问着。
“在寻机会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想夺我的权,才故意将我支走。”周浩天心里像明镜一般。
“少主这样一走,岂不是正合他人之意了?”长者抱有一丝疑问。
“那也要对自己的部下有所把握不是!他们在这偏远的守月城,为僧,为尼这么多年不闻不发,我还要担心什么。”周浩天豁然一笑说道。
虽说只有区区的十万人,远不及别人动辄就是百万兵马,可之周浩天对这群人信得过,这是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时间久了又时候周浩天发现事实并不像眼睛所看见的那样,在见识过王妃的手段后,更加坚信了这一点。只不过他的苦衷不同别人说,别人也不知晓罢了,在年轻时自己一度以为父亲为了迎娶王妃对自己娘亲,对自己不管不顾,有时甚至像陌生人一样对待,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何尝又不是一种保护呢!
这是周浩天被囚禁周王府这么些年慢慢明白的。
“少主当真有主人年轻时影子呢!”长者一笑脸上满是褶子。
“不过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周浩天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停下身子对长者说道。
“主人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横刀立马的顶天男子。”长者说道。
“可他糊涂了一次,误了终生!”周浩天感慨道。
“报”大帐外有一士兵神色匆匆,手中还握有一封军报。
“禀报金统皇城军报八百里加急!”士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着。
“拿过来。”赵钧若有所思地接过士兵手上军报,然后屏退了军帐中的闲杂人等。
指尖军报中赫然出现几个大字。
“驻军南西郡城!”
只是简单几个字,就让赵钧坐立不安。
南西郡城位于西棠洲最最南端,与南抚洲的南山郡城相互接壤,中间以十万大山为界,可以这样说拿下了南西郡城就遏制了进入南抚洲的咽喉要道,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然而南西郡城就下辖守月城,这就意味着要与周浩天刀剑相向。
那年在南抚洲下隘城,得益于周浩天相助,这是恩情。同时周浩天也是罗天佑最为亲近之人,这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也不知如何面对。
可话又说回来。陛下的军令已经下达到西棠洲了,这是两难的境地。
军令在手中化为灰烬,来回踱步于这小小军帐中,当他下达命令时已经过去许久。
“来人通报下去拔寨进军南西郡城。”
命令刚刚传达下去就听见值守士兵进来军帐中通报。
“报金统大人帐外有人求见!”
“何人求见?”赵钧想不通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有人要见自己。
“不知,只知道这人境界不低,御剑而来。指名道姓说要见你。”士兵如实道着。
赵钧摸着长有浓密胡茬的下巴,一副猜测样子。可也想不明白就对着士兵说道。
“让他过来吧!”
士兵刚刚退出帐外,这人便大笑着走了进来。
“赵钧金统别来无恙呀!古月坟场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人在赵钧面前毫不客气,拉开一张椅子就坐了上去,然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