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大陆上出现了劫世者,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老媪提醒着这位满头卷发的护界者。
听闻至此满头卷发的护界者低头沉默,他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也知道这个其背后的力量。
另一边。
“天星子你带着罗天佑跟紧我们。”大脑袋扶着重伤的樊淑,对身后御剑飞行的邋遢老头说着。
天星子点了点头,催动浑身力气追了上去,准仙人的脚力,不是这种伪仙人能比的,特别是在放逐之地这种绝地,万里同样,稍有落下些就会迷失其中,这种地方上一次来还是在百年前,脑海中的记忆早已模糊。
待四位护界者走后,司徒澈只能看着众人在自己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到头来自己的精打细算只能化作一场泡影,可怜天道不公呀!
赤红飞剑上,罗天佑看着被大脑袋叔叔扶着的娘亲,内心很不是滋味。
“喂,我说你小子一声不吭就跑来这种要人命的地方,要不是你鬼爷我来的及时,你这条小命怕就要交代在这喽!”鬼爷唏嘘一声。
“我不是寄了封信回学院了么?你怎会不知。难不成天星子爷爷没和你说不成。”罗天佑反问一句。
“就他那老家伙都不把自己当人看,搞得一副有我没我都一样的态度,要不是有我在就他能成什么大事!”鬼爷内心嘀嘀咕咕怨念极重。
说句公道话,鬼爷本就是一只盗狼,又何来说法将其当人看。
鬼爷瞥了眼天星子,又说着阳奉阴违的话。
“你爷爷大忙人一个,要不是你鬼爷我死缠烂打,他都不带我玩的。”
罗天佑听着鬼爷那怨妇一般的语气,一时间笑声不停。
“你要是少做点缺德事,老子我至于这样么。”天星子摇了摇头看向鬼爷时一副烂泥糊不上去的感觉。
“鬼爷,你不会又偷东西了吧,而且还被逮到了是么?”罗天佑听出了些端倪遂问道。
“诶诶注意用词,这叫盗,盗义的盗是侠义与那种见不得光的小偷小摸可不同。”鬼爷连忙摇头拒绝道。
“整的还挺高大上。”罗天佑评价完,转头看向天星子问出心中疑惑。
“天星子爷爷,你认得他们?”
在罗天佑的思维下,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大脑袋叔叔却能一口说出天星子的名称来,可在紫皇城时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与瑕清遥一副不相识的感觉。
“百年前见过一面,时间太久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没想到他还能认出我来,着实是有些意外。”天星子回答的很是随意。
“那后面出现的四个人又是谁,为何有这么大能力?那等厉害的人都乖乖听话了。”罗天佑又问道。
这个问题天星子也想知道,在他的认知中,瑕清遥等人就是最厉害的人了,就连自己这个伪仙人都不够看的,没成想今日一幕,着实让自己长了见识。
果真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间所有辛密不可能被一人所知尽。
“我也不知!”天星子解开腰间吞天葫芦饮了口酒。而后将目光放在鬼爷身上。
“将你那阵书拿出来瞧瞧。”
提及阵书,那可是鬼爷的命根子。
鬼爷也不敢驳了他的话,假装尝试后一脸嬉笑地解释着。
“方才阵书消耗太大,如今陷入了沉眠中,一时半会还唤不出来。要不等过段日子在拿出来给你瞧瞧。”
看着鬼爷那小气样子,天星子撇了撇嘴模样有些不屑。
鬼爷自是厚脸皮地,东瞧瞧西望望嘴里还吹着口哨,就是不看天星子。
赤红残剑跟在众人身后,一路紧紧相随。
原来在这荒无人烟的放逐之地内,并不是一马平川的模样,有高耸的山脉,更有深不见底的绿色湖泊,湖泊内有热气蒸腾,汩汩冒着绿色的浓稠泡泡,同时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怪味。
几人一行数天,终是来到了鬼泣谷。
樊淑在大脑袋的搀扶下来到一片焦黑色的地面上,罗天佑连忙跳下飞剑,向着受伤的樊淑跑去。
“娘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罗天佑搀着樊淑耷拉下来的手臂,关切问着。
听着耳边少年声音,樊淑只觉得很不舒服。自己虽然已有婚嫁,可膝下无子呀。现在冒出这个一个好大儿来,都快赶上自己高了都。
樊淑的神情很不自然,语气更是悠悠捏捏。
“老娘我娘亲没事。”
樊淑一连换了好几个自称,才勉强以娘亲自称,可下意识还是想躲避少年的那种热忱的目光。
“娘亲受了伤,需要闭关一些日子。”
只是留下一句话,樊淑便拿掉了少年搀着自己的手,随后推门而入,逃避似的回到自己房间里。
当然了受伤也是很重要一部分,毕竟调动不见生死仙道,与司徒澈对决吃亏是肯定的。
罗天佑看着樊淑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却也很开心。
“你娘亲受了很重的伤,眼下还是恢复伤势要紧。”大脑袋在一旁说道。
“大脑袋叔叔,她不是我娘亲对吧!”罗天佑仰着脑袋,看向这个体型又高脑袋又大的大脑袋。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大脑袋反而好奇问道。
瑕清遥将目光投了过来,受了重伤的他面无血色,配上一头灰发,更显虚弱了。
“感觉。”罗天佑眼里似有泪光打转却并未流下。
大脑袋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点头。
少年鼻腔一酸,却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强装开心道。
“你看我是知道的。”
少年抬起胳膊,擦了擦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抽了声鼻子。而后转头向天星子以及青寿等人大声说着。
“虽然她不是我娘亲,但是能见到与娘亲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很值得开心的事,不是么?”
天星子看着罗天佑那双微红眼眶,内心五味杂陈。
这少年对于娘亲的思念,自己可是有目共睹的。
可世人给了他希望,他便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