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颜湛私自杀害朝廷命官
施简和颜瑞也跟着点头,“对,婳婳,虽然皇上看不见,但我们为人臣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敬陛下。”
颜婳:“……”好吧,是她格局小了。
三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后,这才郑重的接过了颜婳手里的信。
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颜瑞好奇的问,“这信上写了什么呀。”
颜婳郑重的对颜湛道,“这封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它。”
颜湛慎重的将它收在怀里,郑重的点头,“好,我明白。”
免死金牌,说白了是在皇上跟前有用,是在朝廷里的第二条命,颜湛即将前往偏远地区,在那里,谁会认免死金牌。
南水北调,这个工程太浩大太匪夷所思了,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盯着看,黑手肯定少不了的。
这封信,能解危难。
“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无论如何,自己的性命最重要!”颜婳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她怎能不担心,南水北调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去实行的都是她的亲人,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颜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故作轻松的拍了拍颜婳的肩膀,“婳婳放心吧,陛下还派了暗卫保护我呢,不会有事的。”
说着,颜湛脸色转为严肃,道,“婳婳,此去挖渠开道,是我们主动请命要去的,就算我们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与你无关!
你能提出南水北调这种利国利民的壮举,大哥很荣幸,很骄傲,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事,你千万不要自责,不然,我们会愧疚。”
颜婳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大哥……”她的大哥啊,永远都这么会为她着想,永远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好了,大哥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你现在是当皇后的人了,可是国母呢!全天下的姑娘都看着你呢,可别随便掉眼泪,把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颜湛又扬起了笑脸,调笑道。
颜婳成功被他逗笑了,乖乖点头,“好。”
又是一番叮嘱后,颜婳目送着两位哥哥翻身上马,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颜婳挽着施简,满脸都是担忧。
施简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了,他们的武功都不差,自保肯定没问题的。”
话虽这么说,但施简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最担心的,莫过于施简了。
可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她再担忧,也不能将他们困在自己的臂弯中,他们有自己的天地,他们需要去翱翔。
说了一会话后,颜婳也回宫了,她这次是特别请了旨出来的,她不能待太久。
孩子们都走了,偌大的将军府,就剩施简了,一下子空落落的。
“夫人,我们回府吧。”嬷嬷扶着施简,看着她似乎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嬷嬷眼里尽是心疼。
“嗯。”施简点了点头,任由嬷嬷扶着她回宫。
……
转眼间,已是深冬。
皑皑白雪铺满大地,银装素裹,天地被染成了晃眼的白色,颜婳围着纯白的狐裘,靠在暖炉边的软塌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那是南边传来的消息。
不出所料,颜湛在南边遇到了种种麻烦,进度很不顺。
当地遭受洪灾的村民们根本不相信这些沟渠能够将那些水引到万里之外的北方去,没有村民愿意参与,颜湛此去带的人远远不够,只能靠当地驻兵。
然而,当地驻守的将领是孙将军的人,根本不配合他,反而煽动民众,频频阻挠进程。
颜湛也是个狠人,当即以妨碍皇命为由,将那将领直接给斩了!颜婳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私斩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大哥怎么会……
这消息,孙将军应该也快收到了,不出所料的话,明日,孙将军就会以私自杀害朝廷命官,目无王法为由参颜湛一本。
颜婳看完消息后,将纸条丢入了炭火里,思索着应对之策。
不多时,墨甫来了。
颜婳收敛了情绪,为他脱去裹满风雪的外衣,墨甫坐在颜婳身旁一同烤着炭火。
暖了身子后,墨甫才不疾不徐道,“刚刚朕得到消息,你大哥颜湛杀了当地的将领,那将领以前是孙将军的下属,明日,孙将军应当会弹劾他。”
墨甫的语气平淡没有波澜,似乎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颜婳惊呼一声,惊讶的问道,“大哥?怎么会?”
颜婳坐正了身子,认真道,“大哥一向稳重有度,且心性善良,他这样做,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陛下明查!”颜婳重重一礼。
墨甫将她扶起身,“你别着急,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不管结果如何,颜湛都是动用了私刑,私斩朝廷命官,可是个不小的罪。”
颜婳脸色微白,“陛下……”
墨甫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朕都会尽力保你大哥的。”
“谢陛下!”颜婳重重一礼。
……
墨甫走后,颜婳立即召来了夏风。
“娘娘。”夏风站在下方,拱手见礼。
颜婳坐在首位上,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上的书。“你亲自去南边查查大哥那边怎么回事,务必要找出那将领的罪证!如果没有……那就制造一些。”
“是!”夏风领命,只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墨甫身边的暗卫此时正亲自赶往南边,可他的任务并不是查颜湛私自杀害朝廷命官一事。
这件事情,墨甫手里已经拿到了罪证,他要看的,是隐藏在暗处的各方势力。比如墨逸,孙将军,还有颜家和……皇后。
作为从小在深宫尔虞我诈环境下长大的墨甫,他的疑心如果不重,他就活不到现在!
墨甫心里有种直觉,颜婳定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救了他无数次的性命。
……
南方。
这里是褚羽国的最南边,也是洪涝最严重的地方,许多村民还在逃难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