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头顶发绿
傅江堰隐隐觉得自己头顶发绿,结婚前,他没料到会这样啊。
“可恶!”
秘书道:“怎么了总裁?谁可恶?我可以安排保镖去解决。”
傅江堰道:“问你个事,我有一个朋友闪婚后,突然发现有情敌,也不算情敌,反正挺烦人的,这种应该怎么办?”
秘书道:“您吃醋了?”
傅江堰:“……”
你要这么接话咱可就唠不下去了啊。
傅江堰道:“没有,你先说说解决办法。”
秘书道:“以总裁您的权势”
傅江堰道:“……不是说了是我朋友吗!”
“噢噢,对对朋友,您朋友这种情况呢,可大可小,要是真缠得人受不了影响到生活,可以断了他的家财,没有钱寸步难行,他多半会为了钱放弃女方,轻点的话,可以给予他警告。”
秘书悄悄对傅江堰道:“您放心,咱们的人做事利落,保证让他刻骨铭心,但又不至于伤害到他的性命。”
傅江堰:“……都说了是我朋友!”
秘书从善如流,“对对朋友!哎哟您看我这脑子,肯定是您朋友呀,总不可能是总裁您吧,谁敢撬您墙角呀,不要命了!”
傅江堰闭上眼,心累。
转眼便到了周末,前一天,傅江堰把邀请函拿给叶婉看。
“海城陈家举办义卖会,给了我上司邀请函,不过他没时间去,让我代他过去,这个可以带家属,就在海城劳动公园,你周末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去。”
叶婉点头,“行啊,对了,陈家小孙子也在吗?”
“不一定,他出院没多久,不能随便走动,一个义卖会也用不着他去参加。”
叶婉可惜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一起去。
周末,天气晴朗,海城劳动公园人满为患,叶婉穿着一身白裙,突然有点后悔,刚进了门就被一个拿着雪糕的小孩蹭到,白裙子立马变花,她倒是没什么,傅江堰就惨了,他有强迫症,愣是拿着湿纸巾跪在地上给叶婉擦了半小时的裙子。
叶婉哭笑不得,“你没事吧?”
傅江堰专心致志擦裙子,你别管我,今天我非把它擦干净不可。”
来往路人便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单膝跪地,一身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求婚。
好在擦得及时,傅江堰还真给擦干净了,立马身心清爽,心情甚好和叶婉往里走去,这会人挤人,叶婉不时被撞到,傅江堰发现后便牵住叶婉的手,挡在叶婉身前。
走至一处地方,叶婉看到有人在这里摆着摊子,写着看病行医四个字,她好奇便停下来,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义卖会还不到时间,傅江堰便陪着叶婉看看。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坐在摊位后,他们胸口都挂着铭牌,是海城中医院出身,叶婉看到便放了心。
她本就是为了确定真假,现在这个年头打着中医旗号的骗子有的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发现她一定会举报。
既然确定是真的就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哪想,她正准备走却被人叫住。
“请问你是叶婉小姐吗?”
叶婉笑笑,“你认识我?”
那人笑笑,叶婉听到旁人叫他方师傅。
“我当然认识你,叶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曾亲眼见过你医治病人,对叶小姐一直钦佩有加。”
“叶小姐,你若不急便同我一起来看看,我这里有一个病例,有个双胞胎兄弟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一直治不好,我想看看叶小姐有什么好办法。”
义不容辞,叶婉便跟他过去看看。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他俩弓着腰背,年纪轻轻便如同八旬老妪,直不起腰走不动道,相当痛苦。
腰骨不接,经络不通,人的精气神便会受到阻碍,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长久如此,寿命也会有所折损。
方师傅道:“在下不才,对筋骨有些研究,以前曾治好冯岳年大师,他推荐我去了中医院,混了个职位当当。”
围观群众一听冯岳年的大名立刻惊叹连连,冯岳年,姓冯,法号慧德,是有名的佛家高僧,能治好冯岳年这人一定有两把刷子。
那方师傅也很自得,说罢昂了昂下巴。
“叶小姐,你我是同行,医术高低或许有无所不同,但治病救人的心是一样的,这样,你我各为一人诊治怎么样?治疗过程中可互通有无,互相帮扶,既能提高医术也能结束他俩痛苦,叶小姐你看如何呢?”
医者仁心,叶婉没有推托,点点头,“可以。”
方师傅笑了笑,将弟弟交给叶婉,他来治疗哥哥。
哪想弟弟并不愿意,抱住方师傅大腿不放,“方师傅,求您救救我,您医术高超,这世上哪还有人能比得过您呀,我只放心您,您可不能不救我呀。”
言下之意,便是不放心叶婉了。
那方师傅听他这么说,内心很受用,有些抱歉地看着叶婉,“叶小姐,你看这……”
叶婉摇摇头,“无妨,如果哥哥愿意让我来治也行。”
那哥哥看了一眼弟弟,叹了口气,他作为哥哥自然不能跟弟弟争,便同意让叶婉来治。
弟弟成功和哥哥交换了医师,不禁喜笑颜开,怎么想怎么开心,能治得了冯大师自然也能治得了他,这叶婉他可没听说过呀,自然是比不了方师傅的。
围观群众也是为哥哥捏了把汗呀,叶婉年纪轻轻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呀!罢了罢了,各人有各命,就看哥哥自己的造化了。
方师傅自觉比叶婉年长,不屑欺负后辈,便第一个开始。
只见他先给弟弟喝了一碗汤药,用人参吊住精气神,然后打开针包拿出银针,对着弟弟后背和大腿便扎了下去。
及至扎了九九八十一针才停手,那银针布满弟弟后身,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渗人。
弟弟四肢颤动,不久便大汗淋漓,身上酸胀不止,后面竟越来越疼,如同蝼蚁蚀骨千抓百挠,后来竟疼得抽搐起来,张嘴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看得围观群众仿佛也疼起来,不忍直视这惨状,纷纷背过身去。
过了许久,就在弟弟快背过气时,方师傅终于喊停,将银针卸下。
那弟弟如同死人一样躺着,仿佛去地狱走了一遭,虽然背直了,遭的罪却也让他终身难忘。
方师傅医治完毕,颇为自得的笑了笑,看着叶婉道:“请吧,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