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也泪流满面,“对不起,妈妈不好,妈妈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静静,欢喜说的对,现在的世界已经变了,妈妈爸爸都跟不上时代了,以后要靠你过好日子呢,但她有一点说的不对,不是全家在养着你,而是全家都一直都多亏了你!静静!你哭过这一次,就要好好的振奋了!你知道吗,你如果一直颓废着,有一天你有了异能,要吃多少苦才能追上别人啊!”
果然,姚静更吃姚母这一套,很快她停止了哭泣,使劲抹了两下脸上的眼泪,对林自在说:“欢喜,我跟你检讨一下,以前我对着你确实是充满了优越感,对你说话也有很多不注意的地方,你一直都记在心上对不对?
所以你一朝得势,第一个就是来刺激我,你给我家那么多东西,就是想证明你终于比我强了对吗?我跟你说,我对我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认知,对这个世界也有足够的了解,黑暗过去,世界就会恢复到从前,我对我们的国家充满信心!
现在虽然难一些,但是总好过那些天灾又战乱的国家吧!你放心,我会坚持住的!我一定能挺过这三年的!”
姚老太太捶着床,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姚静还在继续说:“金欢喜,你走吧!我姥姥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会送她去医院的!我们就此一刀两断,我就当当年那些饭施舍给要饭的喂狗了!”
“住口!”姚姥姥把床头的水杯砸向姚静。
杯子啪地砸在姚静脚边,碎了一地,姚静不可置信地看着姥姥,带着哭腔说:“姥姥?从小到大,你从来没骂过我,今天,你为了她,骂了我两次了!你!你也觉得她比我好是不是?是不是?”
姚姥姥爆发出一连串咳嗽,姚母连忙上前拍背。
林自在起身看了姚静一眼,一步跨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脖子上平安符,“姚静,是你跪着求我来,也是你赶我走。也好,那就一刀两断吧。”
姚静一惊,只觉脖子一空,伸手一摸,平安符不见了。
姚父从另一间卧室走出来,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胳膊也吊着,正愁苦又歉意地看着林自在。
林自在没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很理解一个善良活泼的女孩,怎么就对忽然变得狭隘起来,对朋友的优秀如此不能接受。缘尽了,或许是最简单最容易接受的解释吧。
世界最难懂的是人性,最复杂的是人心。
打开姚家的进户门,一股浓烟从下面窜上来,林自在立刻关上门,意念向楼下探去。
送林自在出门的姚父大叫一声:“着火了!”
的确是着火了。近两年,始终不见阳光,气温从之前的高温变成了高寒,国家虽然一年十二个月的提供供暖,但近来热力管道和自来水和燃气管道一样,总是三天两头被变异鼠破坏,于是就有很多居民将临近山上街道边枯死的大树砍了,截成小段,在家里点燃取暖,后来路上的绿化带和小区的景观树也都被砍了个干净。
楼下起火,也是因为在盆子里燃烧枯树枝,引燃了家里的沙发和窗帘和木地板。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被阻隔在卧室里出不来,两岁多的孩子哇哇大哭,孩子的父亲大概是条件反射地冲出了家门,所以他们家的门是开着的,助长了火势。
男人跑到楼下,又一跺脚跑上楼,在门口听到孩子哭声和妻子的呼救声,鼓了几次勇气都没冲进去,只得再次拨打119电话。
林自在在空间一扫,发现当初在大盐湖收取的盐水,意念一动,一大团水砸向火焰,顿时,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楼下整个客厅像被洪水冲击了,一下子家具东倒西歪,当然火焰也一下全灭了。在门口楼梯下打电话的男人,被冲得滚下楼梯,手机也泡了水。
林自在推门而出,姚父拉着她,“欢喜别下去,着火了!”
“灭了。”林自在扒拉开他的手,走到楼下,敲着那家卧室的门,“火灭了,出来吧。”
女人抱着孩子将信将疑地打开门,看到客厅一片狼藉,不明所以地看着更加狼狈的丈夫。
林自在有些歉意地说:“快收拾一下吧,否则地板就冻上了。”
姚父姚母也跟下楼来,“哎?还真灭了?哪来的这么多水啊?”
姚父看着林自在的背影,对妻子说:“欢喜刚才说了一句灭了。”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到十月份,所有异能者都到异能学院进修了一遍,拿到了毕业证书或者结业证书。
随后,一个振奋所有异能者的消息传来,国家成立异能军独立兵种,直属军委掌控。
司令员就是那位曾经接见过林自在的将军。
庄玉城任副司令,刘停渊任政治委员。
异能军现有异能者近千人,国家将近两年来一直战斗在海防一线的海防部队警察和民兵全部收编到异能军,同时南部北部西部也都有其他兵种汇入,总人数达到了十万。
异能军依然分为五个部分,异能总部,下辖东西南北四个异能军部,林自在作为全国最年轻的少将,成为东部异能军主官,金组长一下子变成了金军长。
相比其他三个部分,东部异能军因地理位置原因,成为规模最大的军部,拥有五万之众。
林自在从一号基地接受授衔回来,她穿着异能军军服,英姿飒爽走下小型飞行器,身后跟着授衔回来的曾煜昆和宋朝辉几人,曾煜昆皱眉,“不是说都搬到大赫山军部了吗?怎么又把飞行器降在这儿了?”
“临时降落。”宋朝辉下巴指指跑出来的大黄和江海贝。
只见大黄尾巴乱甩,欣喜若狂地冲向林自在,江海贝在后面跺脚:“欢......军长!不是我不管它,是我没办法,你一走两天,大黄就两天没吃东西,它生你气了!”
大黄仿佛刚想起应该生气,忽然转身把屁股对着林自在。
林自在好笑地拍拍它的背,“什么时候都得好好吃饭!”
大黄扭头看她,转身回来,舔舔她的手。
街边远远有群众围观,议论着:
“艾玛,这也太帅了吧!”
“这人体研究所原来是研究异能的啊!”
“你说他们工资得多少?”
“别管工资多少,人家工作也危险啊!”
“这军长能有二十?这也太年轻了吧,你说说,这跟谁说理去。”
姚静和姚母站在人群里,两人右臂都带着黑纱。
姚静似乎成熟了许多,面无表情,眼神复杂。姚母看着林自在在众人簇拥下,又上了飞行器,口中喃喃说:“是啊,你说这跟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