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在将放在山顶楼顶的木符纸符统统收回,有几张纸符微微潮湿,其余的还算完好。
想起袁道长所说画符与真气的联系,她又认真回忆了一下,这次画符依然没有使用真气,可符箓的效果居然还是这么好,到底是什么原理呢,是自己特殊,还是袁道长那些人认知的错误?
想不通,就放下。
手机新闻在播报倭国地震情况,小小国家,临太平洋一带,几乎都发生不同程度地震,紧随而至的台风和地震引发的火山爆发,又实地上演了什么叫雪上加霜。
寒国虽无地震,但台风造成的损失也无法估量,南美北美菲律宾也都是同样情况。
林自在只想看倭国的情况,意随心至,意念瞬间抵达倭国上空。
别的都不提,只说那几十个超期使用的核电站,就又有三个发生了泄漏,附近海域遭受极大污染,无数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尸体漂浮在海面,无数房屋被毁,百姓流离失所。
但林自在忘不了在春城天天跑警报的日子,忘不了春城被炸毁的房屋被炸死的市民,忘不了金陵被屠杀的三十万同胞,忘不了抗战期间伤亡的3500万同胞,也记得自己抓到的数个特务贱谍的可恶嘴脸,她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这个民族产生同情了。
林自在收回意念: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厌恶又大快人心的时空啊。
林自在忽然想起走廊还有只狗子,哎呀一声拉开门,却见走廊只有一摊水渍,并无狗子影踪。
死了?被物业收走了?
她疑惑地左右看看,别处并无水迹,她试探着将意念探入对门邻居。
嘿,真在这里,那狗子在空间有过短暂停留,居然没有死掉!
一个年轻男人,正蹲在卫生间笨手笨脚地给那条别别扭扭的黄色土狗洗澡,狗子死命缩向墙角,似乎生怕那男人手中举起的莲蓬头会打下来,瑟瑟发抖。
林自在赶紧轻触门铃,那人听到,停了水,走过来开门。
门一开,林自在就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除了头发,身上差不多都湿了的男人,面容方正,眼神清亮,不像是个会虐狗的人。接着她微微一愣,这人,不正是那天她和姚静站在窗边聊天时,发现在别墅区侧耳倾听的男人吗?
她只顿了半秒,客气询问,“请问,你捡到一条黄狗没有?”
那人也在上下打量林自在,似乎在研究什么。
“不好意思,打搅。我住对门,我叫金欢喜,昨晚,就在我的门口,呃,有一条,狗子......”林自在比划着。
那人哦了一声,指指屋里,“我昨天半夜听见狗的声音,以为是流浪狗。”说完请林自在进屋。
林自在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看湿漉漉的狗子。
那人解释,“它太脏了。现在刚恢复供电,我就打算给它洗洗澡,吹吹风,可是,它不配合。”
林自在确定他不是虐狗,也就放心了,如果这狗不跟自己走,这人也不收留它的话,最多它还是做从前的流浪狗罢了。
她不愿被弄一身水,就站在门口,用意念轻触了一下狗子,瑟缩的狗子猛地抬头看她。
“跟我走吧?”林自在问。
那狗子停了两秒,居然真的站起来,后腿一瘸一拐,慢慢走向林自在,走到门口,尾巴摇了摇,发出轻轻的嘤嘤声,林自在伸出右手,狗子小心翼翼地探头,用鼻子触碰一下手指,舔舐两下。
“那就走吧!”林自在转身出门。
狗子站好,浑身使劲抖动,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甩的卫生间到处是水。然后瘸腿跟上林自在的脚步,飞快出去了。
林自在回头与那男人道谢,进了自家家门。
她小时候曾经想过要养一只猫,从没想过要养狗,现在也没想。
她从厨房找了个不锈钢盆子,装了些食物给狗子,狗子低头吃了,
她又找了个旧梳子,在狗子身上梳了两下,见它不抵触,就把狗子带到卫生间,拿下莲蓬头,对准狗子,狗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站着不动了。
“我跟你说,你不动就表示你同意我给你洗澡了,你要是中途反悔,我告诉你,我可不留你,你就给我赶紧滚蛋!”
林自在没养过狗,又一心觉得伺候狗子太麻烦,实在不想养狗,但是外面的情况又不能把个受伤的狗子赶出去,留下它,它又太脏,只能洗干净。
狗子还算听话,耳朵贴着脑袋,站着不动,身上太湿了,几次做好架势要甩毛,都被林自在察觉,严肃警告,“哎?你不准甩!”
那狗子就真的不甩了,鼻子吐出一口气,认命地任林自在淋水搓洗。
林自在用温水给它冲洗两遍了事,她没有宠物用的洗浴用品,也不觉得狗子需要什么洗浴用品,甚至连自己的洗发水都没给它用,冲干净泥沙,擦干,梳透,又放它到走廊里甩一甩。
借此,林自在又观察狗子,见它自觉走回来,都没打算往外跑,就只能无奈留下它了。
狗子的毛还是半干的,她没打算给它吹干,吹风机的声音和辐射都不小,狗子肯定不喜欢,并且她也不喜欢吹狗。
拿出一个电暖风放在客厅地上,放到最小的档,然后指着电暖风对狗子说:“冷的话,就去边上烤烤。”
狗子抬头看看她,真的走过去,趴在地板上,又用鼻子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无奈叹气,还是松了一口气。
林自在有些渴,倒了杯开水,想起狗子也可能渴了,就又找出一个不锈钢旧碗来,装了半碗水,放在墙边,叩叩地板说:“狗子,来喝水吧。”
狗子从地上站起,走过来,呱唧呱唧甩着舌头,一口气把水都喝光了,喝完还抬头看了林自在一眼。
“没喝够?”林自在猜测,又有些发愁,“我说,你喝完了可不能在我屋里撒尿四处划地盘啊!”
狗子还是看着她,跺了跺两只前脚,似在催促,又似恳求。
林自在又倒了半碗水给它,它低头又喝干了,这才趴回电暖气跟前,身上的湿毛,随着暖风吹拂,慢慢一根根立了起来,蓬松又毛茸茸的,林自在看着好玩,拿了一把木梳,梳了梳它的背毛,狗子舒服地翻了个身,居然冲着林自在亮出了白色的肚皮。
林自在没料到这狗子居然这么信任她,一边梳毛一边说:“我还担心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顽强,这么命大。你是个土狗,却你能听懂我的话,以前有主人吧?”
狗子又翻了个身,让她继续梳毛。
“养狗很麻烦的,每天大小便就得好几次!”林自在放下梳子,“早知道他不是要打你,我就不按门铃,让那人收养你多好。”
狗子嘤嘤两声,又翻了回来,林自在啧啧两声,“嘿,你都露点了!男狗子更要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