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在听到水流的声音,循声找到一条小溪,探查一遍,连个兔子都没有,她才放心地洗洗脸,梳梳头发,拾掇了一下自己,又吃了点东西,还把登山鞋的鞋带重新扣紧,想着顺着溪水走,或许就能找到人迹。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小溪对面一个庞然大物正盯着她,吓得她一下蹦起来,撒腿就跑。
迎面又是一头大象。
林自在急刹车站住,她打小连动物园都没去过一次,更别提近距离接触大象了,她一边向旁边倒退,一边认真思索,机枪扫射要多少发子弹能打倒大象?她的定身符拍到大象头顶,到底能不能定住它?
理智告诉她,大象是很聪明也很凶猛的动物,最好不要激怒它们。
于是,她把空间里的香蕉和菠萝丢到地上,大声喊:“吃!吃啊!”
大象甩着鼻子,发出不大不小的叫声,看起来并不凶恶,也不吃她的东西,稍小的那头象更是四只大脚不停地跺着,腿上脚上都是红色的泥巴,十分焦急。
林自在恍然大悟,指着它们,“哦!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救你们孩子啊?”
大象还是甩鼻子,九成九也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可我也救不了它啊!它那么重!”
两头大象已经凑了过来,夹击着把林自在往刚才的泥坑方向赶,还用大鼻子推她,一推一个趔趄。林自在气得大喊:“别推了,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她加快脚步朝泥坑走,意念察觉到那小象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挣扎也无,她边跑边思考着如何施救。
到了泥坑跟前,她已经从空间找出避难包里的橘色登山绳来,先往小象头上淋了些水,小象动了动,她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没脱鞋,跳下了泥坑,好家伙!看着也不深,刚刚到小象肚皮,怎么轮到她就一下齐胸了呢,她艰难爬过去,把绳子绕到小象两条前腿上,又从后背绕过去,她想爬出去把绳子系到树上,却发现坑边十分圆滑,无处着力,根本爬不上去。
忽然胸口一紧,一个大鼻子卷着她就把她拔了出去,轻轻放到坑边,她连忙把绳子两端扣在一棵大树干上,回去拉绳子,公象立刻明白过来,卷了鼻子和她一起拉绳子,母象转了一圈,跳下泥坑用鼻子推小象。
但是小象只是动了动,它甚至都站不起来,它太重了,身上全是泥巴,又滑得要命,根本拉不出来。
林自在把空间里装着草药的簸箕腾出来,再次跳下泥坑,用簸箕把泥巴一簸箕一簸箕地舀出来,倒到坑边,母象跟在她身边用鼻子帮她把簸箕举起来,时不时焦急地使劲甩鼻子。
林自在累得脱力,泥坑里的泥巴也只弄出去一小部分,她给小象的鼻子倒了些水,又给它嘴里塞了根绿舌头,冰冰凉的,小象居然吧唧吧唧嘴吃了,林自在也吃了一根,然后大喝一声,又开始舀泥巴。
终于把小象从泥坑里拔出来,拉到岸上,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林自在拍拍小象的鼻子,喘着粗气,“哼,你爹妈纵有千斤蛮力,也不如姐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和一双灵活的手啊!”
两头大象用鼻子拉了拉自己的孩子,也不让它多歇息,拉起来就走。
林自在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没良心的东西!
大象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她,轻轻叫了一声,又开始甩鼻子。
林自在坐在地上对它们挥挥手,“不用谢!走吧!”
大象还是不走,继续甩鼻子甩头。干脆又走回来,卷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林自在累得要命,“不行,我走不动了。”
大象鼻子一转就把林自在卷到半空,吓得林自在尖叫了一声,谁知大象只是托着她到了自己的背上,林自在一身泥巴,坐都坐不住,“是让我跟你们走吗?”
大象转身继续走,夫妻俩中间夹着小象,它很调皮,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一会儿就要往树林里跑,后面的母象就会用鼻子轻抽它一下。
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的路豁然开朗,林自在惊叫一声,“这里有条路!”
她哈哈大笑,从象背上跳下来,拍着大象的大腿说:“谢谢你了!”
大象一家向南走,林自在向北走,象们还站着等了她一阵,轻声叫唤,甩鼻子跺脚,似乎是希望她能跟着它们走。
林自在跑过去,抱住小象鼻子,反正他俩浑身都是一样的泥巴,剥了一根绿舌头给它,“告个别吧,小泥巴!”
又冲两头大象挥手,“再见了!”
一连多日无人交谈,见到大象也话唠了。
小路太窄,开不了车,她的技术仅限于考到驾照,驾驶经验几乎为零,但值得庆幸的是,收取的段家财物中,有一辆自行车,英国进口,骑自行车她没问题,虽然有些颠簸,好歹速度是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