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苏洪兴如约而至来到陈东居住的洞里,两人准备停当,开始出发。
陈东在森林里呆一年多,就像一个野人,胡子拉喳,从远处看人不人鬼不鬼,幸好是夜间,也少吓唬人。
两人的飞毛腿真不一般,在林间奔跑就像一辆摩托车,速度真快。
苏洪兴这次跟随他行动,主要看看他的本事,更何况陈东也踩好点,得手就走。
大约走2小时来到一片宽阔地,地里种植郁郁葱葱的庄稼。
陈东走到一块树林茂密的地方,有条两米多宽泥巴路。
他掀开茂密的树枝,变戏法似的出现一辆三轮车。
两人钻进驾驶室,他麻利打开车灯,车锁一扭,发动机轰隆隆吼叫起来。
三轮车奔跑在泥巴路上,行驶大约半小时,走上一块宽阔柏油马路,前面是一座小村庄。
车子爬上柏油马路,疯狂穿越村庄向前奔去。
来到白水县和登化县交界处,三轮车猛地往左一拐,朝登化方向而去。
路上行驶车辆也不少,大都是拉重货跑长途的货车,偶尔也看到几辆摩托车和几个赶夜的人。
三轮车往登化方向行约半小时,拐进一条狭窄的乡村水泥路。
从乡村水泥路走大约半小时,陈东把车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此时已接近午夜,远处的村庄仍然呈现稀稀拉拉的灯光。
苏洪兴知道前面是黑树林村,他第一次就光顾过这里。
他俩跳下车,觉得时间尚早,便坐在地上抽起香烟。
陈东说:
“前面是黑树林村,农民警觉性较高,听说半年前也遭小偷光顾过,不适宜下手。”
苏洪兴说:
“你认识村里的官员张豺吗?”
“我肯定认识,贪得无厌的家伙,专喝民血。”
“他家也遭光顾过,你知道吗?”
“听人说起个,我佩服那位哥们儿,杀富济贫,干得漂亮。”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怎么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千千万。”
“但我晓得。”苏洪兴神秘兮兮地说。
“他是谁?我要见见他一块干。”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真是踏破皮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干得好。”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要狠狠宰他们。”
“对,我也这么想,农民挣钱不易,再说也没多大油水,干他们心酸,也心疼。”
“你打算干哪家?”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洪兴也想探明目标。
“茅永礼家,此人是村支书,手爪特别深,国家拨下来的各种救助,在他手里就变味,把救助金塞进自己的腰包。”
陈东气愤地说,恨得牙痒痒。
苏洪兴也听说过,此人欺软怕硬,几个儿子都买上小轿车,而很多村民吃饭都成问题,他们坐视不管。
茅永礼家坐在岩石头村,离他们这里有十多里路,如果他们抄近路,也就半小时到达。
此时,夜已深沉,陈东抬腕看看表,凌晨一点多钟。
他对苏洪兴说:
“行动的时候,你在外望风,我进去开门。”
“好的。”苏洪兴只有听从他的安排。
两人一路疾奔,像两个幽灵鬼影奔跑乡村小路上。
不一会儿来到村里,岩石头村坐落在大山脚下,中间是绿色的梯田,四周悬崖峭壁,紧紧把村庄包围,仅有一条路通村里。
两个幽灵来到村里,村里有几十户人家,死一般沉寂。
陈东猫着眼来到村支书家门前,悄悄打开院门,闪电般钻进屋里。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夜贼子,不一会儿大包小包背岀来。
苏洪兴也不想放空,也钻进去扛两袋米和冰箱里的东西,因为他家里也所剩无几。
屋里烟酒很多,他只管装进袋里,也不知装了多少,直到心满意足才扛着跑岀来。
两个家伙扛着战利品,瞬间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中。
两人一路飞奔,来到三轮车前,把东西放进车里,打上火,飞奔而去。
两人欣喜若狂,也许是高兴的太早。
他们刚迈上大路,行驶到一个村庄,在村庄门口,有3名荷枪实弹的巡警在路灯下聊天,在他们旁边停着两辆摩托车。
陈东加足油门毫不犹豫想冲过去,巡警发现有三轮车朝他们奔来,急忙招手命令他们停下。
三轮车充耳不闻从他们面前飞驰而去,敢冲关卡,这还了得,巡警李小波跳上摩托车紧追不舍。
苏洪兴发现后面警车追来,急忙让陈东拐进一条小路。
陈东驾驶技术也挺熟练,轻轻把龙头一转,驶进一条泥巴路。
路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眼看摩托车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