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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孩子王

血洗蒲公英 突破乌江 2620 2024-02-27 22:02

  一间破烂的茅草屋里,传来“哇哇哇”婴儿啼哭声。

  农村老汉吴大牛听到洪亮的啼哭,高兴得合不拢嘴。

  因为他做梦都想要个带把的,听声音肯定梦想成真了。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屋里徘徊,老婆今年也四十多岁,也不知道是老婆肚子不争气,还是自己晚上不得力,接二连三都是打猪草的。

  正在这时,接生婆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出来,他迫不及待地问:

  “是打猪草的还是放牛娃?”

  吴大牛又惊又喜,他怕听到那不喜欢的话,急切地看着接生婆。

  接生婆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也是他的邻居。

  大牛老婆肚子鼓起旳时候,就踊跃报名帮他接生,还吹嘘她接生也不低于一百二十个孩子,个个都是放牛的。

  接生婆看到吴大牛,笑呵呵地说

  “恭喜你大牛,是大胖小子!”

  吴大牛听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急忙抱着娃娃就亲。

  接生婆嗔怒道:

  “大牛,你这是干嘛呀?”

  吴大牛回过神来,不免脸红耳赤,羞愧不已。

  原来他太激动,竟把接生婆和孩子抱起来,把脸亲在接生婆红彤彤的脸蛋上。

  吴大牛看着胖嘟嘟的吴小牛,偷偷检查接生婆是不是逗他玩。

  悄悄掀起裤衩,当证实是真的,他别提多高兴。

  吴小牛从小聪明伶俐,活泼好动,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

  含在嘴里怕化了,捉在手里怕飞了,每次都在睡梦中笑醒。

  吴小牛长到7岁,也到读书的年龄。

  吴大牛两口子勒紧裤腰,省吃俭用供让他上学。

  吴小牛共有五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几个兄妹都是农民。

  吴大牛忠厚老实,特别怕惹事生非,干什么事都特别小心,生怕得罪人家。

  可他的宝贝儿性格跟他截然不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小牛一上学,由于他身体棒,体质好,个儿在班上也算最高的。

  凭借这优势,天不怕地不怕,在同班同学中凭实力打败所有的对手,没有人敢欺负他,混上“孩子王”的谑号。

  吴小牛读到四年级,每次考试成绩不是“o”就是个位数,吴大牛有点恼火,真他妈的四肢发达,脑筋呆板。

  看他不是读书的材料,又喜欢在学校惹事生非,老师经常哭丧着脸找他告状。

  一气之下不让他读书,继承他的祖业“修理地球”,以帮衬家用。

  吴小牛修几年地球,他发现这地球修来修去也修不圆,还是老样子,觉得非常乏味。

  想想当年读书的时候,那是多么的威风,当“孩子王”多么的牛逼。

  “孩子王”天生不是修理地球的,而是要为“王”。

  他脑瓜子开始思索,最后看清一点,人手中必须要有权力和实力。

  就像当“孩子王”一样,没人敢招惹,一律由他说了算。

  虽然仅读到四年级的文化水平,但在那个时候,穷乡僻壤的山旮里,也算是上过几天学堂的。

  而且这小子头脑活络,心眼又多,又刻意喜欢钻营,投机取巧,没几年混上生产队长。

  那时候集体挣工分,只要到上工时间,他口哨一吹,全村男女老幼在他指手画脚下呼来唤去,没有谁不敢听他的,想骂谁就骂谁,想整哪个全凭心情。

  吴小牛牛逼哄哄,学校里的“孩子王”威风又淋漓尽致展现出来,心里无比的得意。

  尽管一年干到头分不到红,大家都是吃返销粮,但他仍然干的有滋有味,风生水起。

  没几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在全国上空飘荡,也吹到他们的村子。

  农田和山地全部实行承包制,各干各的,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谁在理会他这个生产队长,那种呼风唤雨的豪迈气概也灰飞烟灭,他心里不免感到极度的失落。

  十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吹口哨敲钟喊出工的气势,然后倒背着双手走在田间地头检查一遍。

  走累之后,无聊透顶,才慢悠悠回到家里喝茶。

  因为他是队长,地里的活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不愿意干,干又脏又累的活岂不是让队长颜面扫地。

  不管是秋收播种,或者是秋收秋种,他总是回到家里悠闲地该喝茶就喝茶,该开会就开会。

  日子倒是轻闲自在,搞得白白胖胖的,那一双手比阁楼小姐姐的手还要细嫩,锄头把很少接触,土坷垃的活也很少干。

  有一次村民播种,他心血来潮也想大显身手,十多斤包谷种几分地就种完,双手插腰站在地里,开始训斥:

  “你们是怎么搞的?慢腾腾的一天能种多少地?要讲速度讲效益。”

  有个村民看到他播的种,一穴一大把堆积在土窝里,他真担心种子怎么能发芽,小心翼翼地说:

  “队长,你这播种法不行啊,一穴34粒包谷种就可以了。”

  “什么?不行,你晓得个屁!丢34粒种子你喝西北风去,赶快干!”

  村民们看到了,哭笑不得,只好等他走之后,又重新把多余的种子挑起来播种。

  可是现在不行了,土地承包以后,吴小牛生产队长的权力也失去威力,没有人甩他的账。

  更要命的是,眼看着别人家的地也种植完成,而他的地原地踏步,没有人帮他,只有自己撸起袖子亲自干。

  从他当队长以来,地里的农活也很生疏。

  别人家粮仓都堆满堂堂的,鸡鸭成群,甚是热闹。

  而他家里粮仓空空荡荡,鸡毛没有一根,冷冷清清。

  从别人家房屋里飘来阵阵的肉香,而他锅里清汤寡水,白菜没有一棵。

  别人家也把老土坯房稀里哗啦全部掀掉,盖成豪华的大砖瓦新房,而他计划把家里土坯房变成老古董。

  比比别人看看自己,仍然是前几年的老模样。他心里有点不服气了。

  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总发觉自己干什么都他妈的不顺。

  岂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让他感到不满的是,从当年的“孩子王”到指手画脚的生产队长,那种振臂一呼,全民响应。

  只要自己跺跺脚,地球也要抖三抖,轻轻咳嗽一声感冒一大片的感觉没有了。

  他感到十分失落,又在失落中咒骂当初失去的辉煌,在咒骂中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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