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遇到陈东后,每天不得安生,陈东是埋藏在心里的大疙瘩,甚至是隐患。
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这么久,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打乱她安静的生活,也扰乱她的生活节奏。
人心叵测,世事难料,陈东阴险狡诈,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会把她们炸的尸骨无存。
如今又凭空带个女人进来,是危险的信号。
陈东自顾享乐,全然不顾他们的后果,也许有一天也会全被他葬送,全他妈的玩完。
林枝她是想到的,苏洪兴也想到即将面临的危险。
有一天,陈东和苏洪兴出去了。
林枝决定趁陈东不在家,来到他的家(洞)里,她要探明小艳的虚实。
吃过早饭,无所事事,她关上栅栏门,带上大黄狗,顺着河流直下。
河水清澈见底,泉水叮咚,阳光照在水面上,倒映两边的山峦,显得那么妩媚而神秘。
一群群鱼儿畅游水中,它们是多么的自由,没有烦恼。
这是一条溪流,水流并不大,从山涧深处洞隙里喷溅出来。
河床怪石嶙峋,犬齿交错,由于长年累月的冲刷,露出一块块光滑石块。
四周悬崖峭壁,猴儿攀爬树枝上,欢快地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
林枝不慌不忙,大黄狗紧紧跟随她后面,时而跳入林间,时而跳到裸露的石板上,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林枝没有来过这里,苏洪兴告诉她沿河而下不太远。
她相信一定能找到的,林枝边走边想,并抬头四处观望。
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前方有个洞口。
小艳正在河里洗衣服,林枝想,小艳也许跟她一样是个苦命的女人,谁愿意到大山沟沟里受罪。
小艳看到林枝,欣喜若狂,急忙放下手中的衣服,高兴地说:
“嫂子,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
小艳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把林枝带进她们住的洞里。
她们住的洞又窄又小,不算什么宽敞,有两间房屋那么宽。
洞底里面有一张木头铺制床铺,显得非常简陋。
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话题就多起来。
小艳毫不顾忌把自己来的经过告诉林枝,显得有些伤感,对林枝说:
“嫂子,说真的,陈东骗我他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轻信上他当了。”
“你在这里不习惯吗?”
“有点不适应这种生活。”
“慢慢的就会好的,当初我跟你一样。”
“莫非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林枝无言以对,她也曾想过跑出大山,但跑出去又能干些什么呢?
小艳直言说出心里话,是的,她们就在大山深处过一辈子吗?
林枝不想跟她探讨令人伤感的问题,越说越悲催,越说越失望。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不想让这些不愉快的事困扰,她转个话题问道:
“陈东对你好吗?”
“我发觉他对我是一种敷衍,不实靠。”
“何以见得呢?”
“反正跟他生活真的很别扭,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
“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小艳不假思索直言不讳地说。
林枝听到小艳的话,也是她预料到的。
小艳年轻单纯,涉世未深,而陈东,老奸巨猾,心机又多,他们决不能生活长久的,当她有一天碰到机会,会逃出大山。
“现在打算怎么办?”她要讨出小艳的心里话。
“寻找机会,逃出去。”小艳毫不犹豫地回答。
“逃出去干嘛,会告发他吗?”我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考虑的是怎么逃出去。
“你熟悉回去的路吗?”
“就是太远,野兽又多,有些害怕。”
“但我要提醒你,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千万不要让陈东知道,他会害你的。”
“嗯,嫂子,你真好。”
“我们都是苦命人,说实在的我也挺喜欢你。”
林枝说完,走到他的床前,有几袋米和几瓶酒,其他一无所有。
“嫂子,你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这些问题我没有想过。”
“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跑出去有个照应好不好?”
“那不行!”林枝回答非常坚决。
“为啥呢?”
“我不想出去,在这里清静舒服。”
小艳见状没辙了,林枝说:
“你知道陈东是什么人吗?”
“不十分清楚。”
“我直言告诉你,他是全国通缉的杀人犯,随时随地脑袋搬家。”
“那怎么办好呀?嫂子。”小艳开始痛哭起来。
“现在哭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好好面对现实,多一点心眼。”
小艳嚎啕痛哭,后悔不迭。
她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甚至是把自己逼向绝境,前面的路都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