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度日如年。
当苏疤子来到身边,她觉得这段时间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甜蜜的日子就是那么短暂。
苏疤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公安局到处抓捕他。
那一天,他就匆匆离她而去,去的那么绝情,那么让她难以接受。
看着苏疤子远去的背影,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带走,他还会回来吗?
现在,他回来了,居无定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离开她。
林枝柔情脉脉看着突然出现面前的男人,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
苏洪兴得知木盘盘为他的事蹲监狱,他深受感动,为木盘的仗义而悲哀。
他也感到很庆幸,没有他在中间胡搅蛮缠,自己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在温柔乡里逗留两天,他不敢久留。
有一天,他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问林枝:
“林妹妹,你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怕,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可是罪人啊,跟着我会吃苦受累的。”
“其他我不管,只要你待我好就行!”
“我待你好吗?”
“挺好的,你就不要走了,我养你行不行?”
“我不想走,但警察要撵我走。”
“你准备去哪里?东奔西跑也很危险的!”
“我也有个家,而且清静又安全。”
“家里有老婆孩子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找我干嘛呀?”
“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愿意。”
“这就是我冒险来找你的目的。”
“这……如何是好!”林枝左右为难。
“没关系的,你不去我也不强迫你,跟你生活一起我舒坦。”
“你真的要走吗?”
“准备马上就走,我不能耽搁太多,来看看你心里就满足了。”
林枝看着破败不堪的家,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她毫不犹豫地说:
“我跟你走,吃香的喝辣的受苦受累我愿意。”
其实,苏洪兴他也早想好,如果林枝心甘情愿跟他走,也就作罢。
假如不愿意跟他走,也想把她处理掉,他不想让自己的花儿给别人釆。
“那好吧,你去收拾收拾,不要带太多,我家里都有的。”
他家里衣服和裤子堆积如山,男女服装新旧都有。
他每次外出,专光顾找有钱有势的官员和有钱的老板家。
因为这些人丢失点钱或衣裤,根本无所谓,只要没给他们造成生命威胁,也不会报警惹祸上身。
木盘盘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台老掉牙的电视也值不了几个钱。
只有院坝里觅食的几只鸡崽和大黄狗。
大黄狗好像察觉主人要走,摇着尾巴看着她,楚楚可怜,眼含泪花。
林枝也舍不得这只大黄狗,它也是这个家唯一的主人,每天陪伴着她,也给她带来欢乐。
当她寂寞无聊的时候,会找大黄狗说说话。
大黄狗也懂事乖巧,摇着尾巴高兴的对她汪汪直叫。
现在,她要走了,也许是永远诀别,也不想回到令人伤心的家。
至于木盘盘,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疤子看出她内心很矛盾,对大黄狗的依恋之情。
说实在话,他也喜欢这只大黄狗,自从来到这里,它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只要有人经过就凶猛叫吠,这是它的本职工作,也给他带来防逃的准备。
记得有一次,他在家里睡午觉,守在门口的大黄狗猛烈叫唤起来,声音急促而凶猛。
他见势不好,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只见有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从门前经过,他们都是上山挖药的外地人。
虚惊一场,他更喜欢大黄狗了。
在山洞里,孤苦伶仃,有它们在身边陪伴,生活也不至于那么单调。
更何况,在洞里养几只鸡,才有一丝生气。
他思来想去,决定把大黄狗和鸡崽一起带走,大黄狗是他最忠诚的保镖。
于是把几只鸡装进一个袋子里,牵着大黄狗。
一切准备就绪,傍晚时分,他们就开始出发。
林枝没有他夜行平地的本领,但有她在身边掩人耳目,比自己独行要安全得多。
更何况,林枝又聪明,头脑活络,沿路嘻嘻哈哈,反而没有惹人注意。
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说说笑笑,别有一般风趣。
风声已经平息,虽然沿途大路设有关卡,巡查人员都十分懒散,没有以前那么严。
遇到设卡关口,苏洪兴就绕道走,躲避关卡的盘查。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大约二十多天,终于平安回到家里(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