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在树林里休息会儿,他再也不敢上街找取乐子,等天黑了,悄悄钻进树林深处。
这是一座大山,当地人取名叫“枞树林”。
枞树林绵延几十公里,山高林密,与鸡公山遥遥相望。
当然,钻进树林里就是他的天下,对于陈东来说想抓捕他比登天还难。
陈东趁着夜色,沿着山涧盘旋而上,走到午夜时分,看到山林深处有几户人家,悄悄潜进农户家里搞点吃的。
吃饱喝足后,走进一家单门闭户的农户家里,在他牛圈楼上睡一宿。
天刚麻麻亮,经过两天两夜急速奔走赶路,终于返回他的家(洞)里,回到洞里已经是第三天午夜时分。
小艳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知道他遇到麻烦,轻声细语问道:
“怎么回事?看到爸爸妈妈了吗?”
“碰到了。”
“他们身体好吗?”小艳虽然不是他老婆,如今同吃同住,她仍然挺关心的。
“身体健康,棒着呢。”
“我发现你脸色不对,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遇到,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我不相信,你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不管怎么说,他此行的目的是不能告诉小艳的。
话说回来,小艳对他也不薄,无微不至关心他饮食起居,担心他的安全,主动建议做药材生意。
她虽然不是自己的老婆,但他家里的老婆也做不到这一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如今好啦,她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肯定是受不了的。
陈东低着头,就像挨批评的孩子等待妈妈的训话,唯唯诺诺。
小艳接着说:
“我相信你对我的忠诚,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应该心平如镜,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影响相互之间的感情。”
“对对对,你跟我受苦受累都没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吧,既然没有什么大事,下一次出门千万要小心,我可不想跟你领尸。”
“要得要得,我好好陪在你身边,下次我一起带着你出去。”
小艳也不想说什么,说太多没意思。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安全回来就是好事,没有被抓住算是万幸,算他命大福大造化大,祖宗保佑他。
陈东这次脱险,他再也不敢有那种非分之想。
他恨刘姐,为什么如此绝情,竟然告发他,让他差点丢命。
苏洪兴得知陈东也外出,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混蛋肯定要捅出篓子的。
按理说,他每次外出都要通知他,不管干什么联手一起干的。
今天却背着他悄悄出去,看来要翻天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兜里有几个臭钱就开始贪图享乐,会把警察招惹来的。
他暗地里派林枝和小艳寻找他的行踪,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陈东的举动,林枝也非常气愤,他如此桀骜不驯,也许大家跟着他遭殃。
最起码,大家都落到这份上,也算患难与共的朋友,风雨同舟,任其他马儿跑,迟早会翻船。
当然,小艳不知道其中厉害性和危险性。
苏洪兴得知陈东回来,急忙拉着林枝询问原因。
起初陈东支支吾吾,想瞒住他们,在苏洪兴再三引诱下,他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林枝说:
“你想出去玩是你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你,但你要替我们安全考虑考虑。”
“我就想出去玩玩,并没有什么意思呀!”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人吗?你是杀人犯,公安局全国通缉的杀人犯?会挨枪毙的。”
“我……知道。”
“你知道个逑,你想死是你的事,莫非想把老子跟你陪葬吗?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把生活稳定下来,身上有两个臭钱就坐不住了。”
小艳得知他不是看望爸爸妈妈,在此程度仍欺骗她,隐瞒她,陈东在她心里良好的印象一落千丈。
面前的男人是把她当猴耍,当花瓶玩,当一种玩物工具,一心一意都替他着想考虑,他却好心当成驴肝肺,到外面去嫖娼。
这个人太他妈的阴险,不是什么好鸟。
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上了贼船,随时随地都会跟着挨枪子。
小艳彻彻底底对他失望,但她一直忍气吞声,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恶心顿起,面前这个男人不能留,不配跟她一起生活,不配跟她同床共枕,不配跟他洗衣煮饭,。
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好歹,留他有何用,一定要除掉他,小艳恨的咬牙切齿,但她一直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