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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缘分尽89(前世)

烛光【玄幻刑侦】 是未来呀 5164 2024-08-16 05:29

  她起了怜悯之心,掏出龟甲,对那官宦子弟说:“这位郎君,老朽见你面色红润,头顶红鸾,想来定是有喜事。如不介意,老朽可为你占上一卦,测下吉凶,如何?”

  那官宦子弟名叫徐辙,是飞琼郡守的独子,平时飞扬跋扈,今日在路上被那男子撞了一下,便不依不饶要人道歉,这还不算,还要人受胯下之辱,那人不从,便挨了打。

  徐辙见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身边只带着一个幼儿,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眼神中透着惊恐和无助。桌上还摆着一副龟甲,龟甲上刻着一些古老的符号。

  他常听说现在经常有些人打着半仙的旗号算卦,其实都是骗人的。这些人通常会在街头巷尾开设所谓的“半仙摊位”,声称自己能够通过算卦来预测人的命运和运势。

  但他从没遇到过,也不知如何行骗法,顿时来了兴趣,想看看这老头如何骗人,便上前坐在老头对面,“老头,你且编编看,掏半个子算我输。”

  叶凝玉微微一笑,也不计较,顺着他的话头说:“那你输了可有彩头?”

  徐辙嗤笑一声,这套路他懂,拿出彩头不就输了吗?

  “你编,编的不准砍你狗头。”

  叶凝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徐辙见她虽然瞎了一只眼,但刚才那一眼似含气势化为实质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一瞬的颤栗,这样的感觉只有在做错事时面对他爹出现过,“你,你,你快说。”

  叶凝玉拿起龟甲,也不问生辰,很随意往桌面一扔,两枚龟甲一正一反落在桌上:“郎君两日后成婚,是天赐良缘。”

  徐辙及家仆听闻,哄堂大笑:“这不是废话嘛!”

  叶凝玉接着道:“新娘倒是个有福的,但你新婚三日定身染恶疾,命不久矣。”

  众人......这是赤裸裸的咒人啊!

  徐辙拍案而起,指着叶凝玉就要家仆过来砍头,茶棚里的人也为这老者捏一把汗。

  别人都是挑好的说,这老人莫不是糊涂了,竟还诅咒人家。

  叶凝玉也不急,在大刀砍来的刹那,微微侧身避过,随后扬声问:“郎君可要想好了,如真那样,说不定老朽还能救你呢,不如留我五日?”

  徐辙细想一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五日,他等得起:“好,姑且留你五日。来人,带回去关在地牢里守着。”如若不准也无妨,把那些折磨人的工具都用一遍,想来也是件趣事。

  “是!”

  叶凝玉乐呵呵的收拾东西,从容的模样让人觉得她不是去地牢的。

  临走前,她看了眼那年轻男人说:“有缘遇到,不如再为你算一卦?”

  徐辙不耐烦了:“老头,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

  叶凝玉:“郎君不想再看看老朽算得准不准吗?”

  “你不用去找大夫了,此去往东不过二里,寻一条蛇,挖了胆给你娘服下不日痊愈。”

  那年轻男人双眼闪烁起希冀的光,但又有点不可置信,多少大夫都说他娘命不久矣,他下山本来是打算带着这家里最后的一只鸡换点药,哪知遇到这样的事。

  叶凝玉见他面露犹豫,继续说道:“反正都没办法了,不如一试?说不定灵了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如果灵了,五日后把你的鸡给我做谢礼吧,反正你也是要换药的。”

  男人听到他这句话,已下意识信了一半,当下便不再犹豫,匆匆往东而去。

  见人走了,叶凝玉这个事儿精,又转头吩咐茶棚店家,五日后将那鸡炖好了等她来享用,并承诺给店家一两银子作为答谢。

  徐辙见她一副穷酸样,哪里还拿得出银子来。

  叶凝玉未做解释,带着木一跟在徐辙身后开启了为期五日的包吃住悠闲生活??

  郡守府的伙食不太好,饭有点硬,菜也不太合口,虽住的是单间,但那一面栏杆稀了点,有点透风,夜晚还是有点凉的。

  但比起他们风餐露宿的日子真的是好太多了。

  五日后,徐府将叶凝玉恭敬地迎了出来。

  徐辙新婚第二天忽然昏迷不醒,深夜时分还梦呓几句,徐府请了不少大夫,但都查不出病因,束手无策。

  三日时间竟是将好端端的一个人折磨得日渐消瘦,眼见徐辙出气比进气多,徐郡守及夫人自是焦急万分,又听家仆说起茶棚之事,思量之下派人查实到那日男子的娘亲的确是已经痊愈,这才惊觉遇到高人。

  叶凝玉被直接请到了婚房里,四周窗户和墙壁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对比着躺在鸳鸯戏水锦被中的人,显得讽刺。

  新娘不过十四岁,眉目秀丽,青涩犹如夏日含苞待放的睡莲。

  是当地一商贾之女,新婚第二日夫君便成了这样,她也被视为不祥之人,落不得好,如今正局促的绞着手绢站在一旁。

  叶凝玉看了徐辙一眼,他身上的黑气已经蔓延至眉心,脸色青灰,生气渐失,身侧还躺着一个虚影,是个女子。

  那女子见她看过来,抬头轻飘飘的望着她。

  叶凝玉错开眼神,像是没注意到她,那女子见没异常,又伏在徐辙身上。

  “大师可有法子救救犬子?”徐郡守问。

  叶凝玉淡淡地说:“哦,没多大问题,能救。”

  徐郡守还是不太信,徐夫人倒是放心不少。

  叶凝玉没急着救人,提了要求要净身焚香,拾辍自己去了。

  徐府也有眼力见,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

  子时前,叶凝玉独自一人进了徐辙的新房,那女子附在他身上,轻吻着他的唇。

  叶凝玉抽了把椅子,坐在床前,饶有兴趣的看她旁若无人的亲热。

  这个时代的女子就算作风大胆,可骨子里还有保守,哪里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只不过贴贴脸之类的。

  那女子这才确认面前的老头真能看到她,也不奇怪,又见她看戏似的模样,止了动作微微坐正:“你这瞎眼的老头也不知道害臊。”

  叶凝玉微微一笑,苍老的声音响起:“做的人不害臊,看的人又害臊什么。”

  那女子娇笑一声:“你来又有什么用,马上子时了,子时后徐郎就要跟我走了。”

  叶凝玉也不急,她又看看徐辙,眼见他眉心的黑气快延伸至头顶,头顶是人之三魂中的元神所在,也是天魂,天魂一灭,魂魄离体。

  如果天魂又被人所控,那魂魄自也是被此人挟持,难以逃脱。

  叶凝玉说道:“他命不该绝,你强行带走,自己也是要遭反噬,不过几天也定灰飞烟灭,值得吗?”

  女子冷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徐辙的脸庞,“他曾说此生不负,哪料我横死不过一年,便要娶其他女人,呵,男人的感情真是可笑!他的此生既然这么短,那就不要活了?”

  说完,又目露凶光,脸色狰狞:“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带他下地狱!”

  叶凝玉没说话,她不由得想起傅钲。

  傅钲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挤进了她的生命中,他的出现就像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夜空,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火花。

  可最后,傅钲还是离开了。

  他的离去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遥远的记忆中,曾经有人对她说过,情爱是一把无形的刀,它会在不知不觉中磨掉人的心骨,消散人的意志。

  是谁说的来着?哦,记不清了。

  她忽然庆幸在清醒中放弃傅钲,不然某一天,怕是让傅钲步了徐辙的后尘。

  叶凝玉回过神,徐辙的天魂从头顶上缓慢冒出,那女子正伸出手准备去抓。

  她叹口气,咬破左手中指,将沁出的血甩了出去。

  天道还有良心,将她的一切又还给她。

  血滴甩在女子的手背上,只听呲啦一声,那手背竟是被烧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

  女子惊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想要甩掉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用力地甩着手,想要将手背上的血滴甩掉,但那血滴却似粘在了她的手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叶凝玉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那符纸上已用朱砂写着徐辙的生辰八字。她凝视着这张符纸,仿佛能看到徐辙的影子在纸上跳跃,她边念咒语边开始折纸。

  那女子见状,心中恼怒,鬼气一下子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变成临死前的惨样。

  她双眼外凸,左边脸血肉模糊,脑袋耷拉在肩上,手脚也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狰狞着奔来,叶凝玉未抬头,依旧低着头折纸。

  女鬼临近跟前,她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仿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叶凝玉甚至能感受到女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就在女鬼即将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叶凝玉身前泛起一道光,似是一堵墙,将女鬼反弹了出去。

  这道光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强大,它就像是一道保护符,将叶凝玉紧紧地笼罩在其中。女鬼被这道光芒弹开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愤怒的表情。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再次冲向叶凝玉,但是这道光芒依然坚不可摧,将她一次又一次地弹开。

  女鬼被光芒弹开后,她并没有放弃,而是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和角度,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和贪婪,她想要吞噬掉叶凝玉的灵魂,让她永远在黑暗中沉沦。

  然而,无论女鬼如何努力,她都无法突破这道光芒的防御。这道光芒就像是一面镜子,将女鬼的攻击全部反弹回去,让她自己受到了伤害。女鬼的身上开始出现道道伤痕,她的嘴角也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女鬼重重摔在地上,四肢被震断,爬在地上不停嚎叫。

  这时叶凝玉也折完了,是顶手掌大的帽子,她将帽子扣在徐辙头顶的黑气上,伸出食指往下压了压,口中念叨:“万邪自归正,诸压化为尘,无灾亦无障,永保身安宁,归”

  黑气不敌外力,叶凝玉话音一落,黑气飘散,露出里面裹着的一团白雾,叶凝玉又往下压了压,渐渐将白雾压回体内。

  徐辙的脸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女鬼见大势已去,想逃,奈何手脚已散无能为力,只能恨恨地盯着叶凝玉,“老瞎子,你为什么多管闲事?我被贼人所害摔下山崖,暴尸几日,死无全尸的时候你怎么不管?”

  叶凝玉道:“阳间事管不了。”又见她的确可怜,又折了只纸船,吹到她身前,纸船落地为真,载着女子晃晃悠悠的飘起,“他既不是良人,忘了便是,一碗孟婆汤了却身前事,下一世说不定还会遇到命定之人。”

  话音刚落,纸船忽然化为一团火焰,连带着女鬼消散在空中。

  此时,东边透着红光,朝霞似绸缎绵延开来,踏着第一道光她信步而出。

  徐府众人在焦急中见一老者沐着光,步伐慵懒随意,整个人身上又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本来还对她的能力有所怀疑,这一刻也不知为何众人心里忽然涌出阵阵信服。

  徐郡守急忙上前:“大师,犬子他”

  叶凝玉回道:“没事了。”

  她细细看了新娘子半晌,昨日初见后她觉得她命格有异,私下已是算了一卦。

  新娘与徐辙原是有一段美好姻缘,但被女鬼介入扰了注定的轨迹,如今再看,他们夫妻情分不过几年。

  而且,此女冥冥中和她竟还有些因果,但目前尚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纠葛。

  徐郡守见她盯着新媳看,暗想是不是此女有异,正想细问,又听叶凝玉道:“此女是富贵之人,好生待她,日后说不定能救你们一家。”

  徐郡守暗暗称奇,本来新媳就是商贾之女,新婚第二天徐辙成了这模样,他们已心有怨言,觉得此女不详,又听到这一番话,心里已有了计量。

  叶凝玉没管徐府众人心思,她和木一带着徐府谢礼终于喝到了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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