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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死棋局

  女士优先。”光头继续撇着嘴,左脚抬起来踩在了椅子边,摆出一个嚣张随意的姿势,目光猥琐地盯着方冉。

  规则3,不存在和棋,当出现“和棋”局面时,所剩棋子数多者胜;若所剩棋子相同,则黑棋胜。

  象棋本来就没有先手必胜的说法,如果双方棋力相当,在这种规则下,黑棋显然多了一种胜法,这是不公平的。

  “不知道怎么下吗?不会走就先走当头炮,把炮从这儿,走到这儿。”光头坏笑着用手在棋盘上比画,眼睛则不怀好意盯着方冉上下打量。

  方冉默不作声都摸向了右路炮。

  然而她并没有将棋子拿起来,思考片刻,改拿三路兵。

  但她只是轻触一下,接着又去拿马,一副犹豫不决,完全不知道要走哪一步的样子。

  在多枚棋子之间反复横跳之后,方冉最终拿起了三路兵,斜着向前走了一格。

  “你连最基本的走棋规则都不知道?也是,像你这种漂亮妞,不会下棋也正常,但你更擅长别的,嘿嘿嘿。”光头舔着嘴唇,阴阳怪气地说道。

  方冉并没有理会光头男人,只管盯着棋盘。

  走出去的小兵自行退回了原位,看起来,不合规则的棋是不让走的。

  她再次触摸右路炮,发现那枚炮就像被胶水粘在了棋盘上,根本拿不起来。

  又连续试了其他几枚棋子,一样拿不动,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之前走过的三路兵。

  规则2,落子无悔有一枚棋子动过了,便不能再动其他棋了。

  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方冉已经心里有数,于是改走兵三进一,仙人指路。

  光头不屑地“切”了一声,平炮叫打红棋三路兵。

  卒底炮对仙人指路,很是凶悍的一招棋。

  方冉炮二平三,叫打对面的三路卒,因为自己的三路兵是守不住的,所以只能以兵换卒。

  光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原来你会下呀,但会得也不多,叫声哥哥听听,叫甜一点,我可以考虑让让你。”

  嘴上这么说着,光头男人还是稳稳地马跳边路,守住了三路卒。

  方冉再次陷入沉思,随后炮三平一,改打边卒。

  光头又将马回跳至象前,露出車来看守边卒。

  随后的几步棋,方冉走的几乎都是废步,但光头的棋路却是刚中有柔,棋艺之精湛和他粗犷的外形极不相称。

  一翻虚虚实实的试探之后,光头男人的嘴角向上翘起,似乎认定了方冉只会些皮毛,根本不足为惧,于是决定先发制人,跳马吃掉了方冉早已送到嘴边的三路兵。

  只听咔嚓一声,方冉的左手无名指猛地向上折了90度,疼得她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光头男人的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男人兴奋狂喜,露出满脸狞笑,就像盘旋在天空中的秃鹫,发现了地上一具令其垂涎欲滴的腐尸。

  方冉没有看那光头男人,只是咬着牙,右手拿起边路炮,翻山越岭吃掉了光头男人的边卒。

  咔嚓一声,光头的左手小指向一旁掰折了90度。

  但他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得越发张狂,似乎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咧着嘴,吸着口水,眼睛直直盯着方冉,同时拿起車狠狠撞飞了红棋打过来的炮。

  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骨折脆响,方冉的胳膊从肩膀处反向旋转了整整一圈,随后就像钟摆一样无力地垂在身旁。

  剧烈的疼痛也终于让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刺激!太特么刺激了!”光头男人兴奋地吼叫着,他显然已经沉浸在这疯狂的棋局之中。

  方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眼神狂热的光头男人,声音沉沉地说:“我们可以走和棋,规则只要求我们分出胜负,没说一定要有人死。”

  “呵呵,哈哈哈哈!”光头咧嘴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看都没看逐渐推移而来的墙壁,只是圆睁着因为兴奋而撑大的眼睛,吸着口水状若癫狂地说:“妹妹,放心,哥不会急着弄死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儿,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全部折断。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亲自下手,我可太怀念那种感觉了。”

  方冉忍着疼,声音冰冷地问:“你以前干过?”

  “怎么?怕了吗?想求饶?求饶也行,把衣服都脱了,然后爬过来求我,嘿嘿嘿。”光头男人眯起眼睛,笑声猥琐至极。

  方冉没有再说什么,但目光中却闪出了一抹决绝。

  她抓起守左肋的巡河车,直冲对方腹地,吃掉了光头的一个士。

  光头男人低哼一声,左手捂住胸口,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然而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恐或痛苦,依然狂笑着,然后一边咳血一边拿起自己的另一个士,用力砸掉了方冉的车。

  咔嚓。

  方冉的左腿从膝盖处反关节向上折断,断骨的白茬刺破了皮肉,鲜血直流。

  但她没有任何停顿,立刻跳马吃掉光头的左路边卒。

  毫不理会自己折断的手指,光头立即出车吃马,双眼紧盯着方冉被旋转折断的左脚。

  剧烈的疼痛让方冉汗如雨下,身上的T恤几乎被汗水浸透。

  光头的目光变得越发贪婪狂热,几乎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完全不理会已经距离棋桌不足五米的墙壁。

  方冉深吸一口气,忍着钻心的剧痛拿起右路车,平移肋线叫吃光头的残士。

  士有将看守,按说应该不需要管的,但光头男人仿佛从方冉的眉宇之间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于是将残士避去中路。

  方冉立刻马七进六,启动了之前一步看似废棋的河沿马,目标依旧是光头男人的残士。

  冷汗不禁从光头额角滑落,他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又想不清楚。

  残士扬角,蹩住方冉的马腿,这是一步好棋,没有任何毛病。

  方冉平炮到马后,再次叫吃士。

  之前的连续送子已经调开了光头腹地的两枚車,如今这枚残士在马后炮的攻杀之下已经插翅难飞。

  光头拿起边路车,他现在唯一的解法便是退车守士,这在正常象棋规则中绝对是没问题的。

  但,胸腔的疼痛和愈发困难的呼吸却让他开始对这步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为什么这女人的棋路这么怪?

  就好像拼掉了双士,她就赢定了一样。

  疑惑之时,光头男人突然发觉,手中的棋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棋子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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