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写。”
南宫一刀当即拿起笔在纸上一阵刷刷刷,不到一会便写好了,然后张嘴对着纸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等到墨迹干了之后,当即拿给了林太虚。
林太虚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欠名师林太虚银币一百万枚整,日后必当归还,立字为据,下面借款人写着南宫一刀四个大字。
“不错不错,这字写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看来这位兄台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啊。”
林太虚呵呵一笑道,觉得这字据立得没毛病,当即将借据收到储物戒指里面,妥了,一百万银币到手。
咦......
这名字......
南宫一刀?
劳资好像在哪里听过啊,怎么有点熟悉啊。
林太虚突然想起借据上的落款上写的名字,南宫一刀?握草,镇北王?
顿时,林太虚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一下就站了起来,傻傻的看着南宫一刀,然后低声问道,“南宫一刀?你是镇北王?”
“你说呢?”
南宫一刀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反而笑眯眯的反问着道。
“......”
林太虚狐疑的打量着南宫一刀,随即哈哈大笑道,“肯定不是啦,同名而已,对吧。”
说着,当即放心的又坐了下来。
南宫一刀为了杀自己都已经公器私用,大军封城了,他要是真的镇北王南宫一刀,那他还会和自己有说有笑?
还会和自己一起吃饭喝酒?
还会被自己敲诈一百万银币?
肯定不会啊,对吧,我可是一个小机灵鬼,别想骗我。
“呵呵。”
南宫一刀呵呵一笑,依旧没有说话,既然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好了,他还不至于死乞白赖的说自己就是。
关键是,你看他那表情,就算自己承认了他也不会信的吧。
“你还别说,你这个名字倒是挺唬人的。”
“差点就把我唬住了。”
林太虚哈哈一笑道,拿出一万三千一百五十枚银币交给了小厮。
小厮收完钱便退了下去,他只负责收钱,至于谁给的不重要。
谁给不是给啊,对吧。
“少爷,他们下来了。”
这时,只见刁不刁对林太虚低声提醒道。
“哦......”
林太虚闻言不由扭头看向二楼楼梯口。
只见两名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有说有笑的沿着楼梯台阶拾级而下。
左边少年十八九岁,身穿白色武袍,模样倒还清秀,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势,一副劳资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
右边少年年龄稍小,大概十四五岁,一袭紫袍,华贵大气,不过长的有点尖脸猴腮,目光流露着阴狠与毒辣的神色。
“嗯?”
南宫一刀看着两名少年,不由目光一闪,没有想到居然是他们,看来此次倒是有着意外的收获了。
他认识这两个少年,左边的乃是镇北军金枪营千户之子,牛经义。
右边的少年则是帝都华家家主的一位嫡子,华一英。
也是华家绝世天才华一雄的亲弟弟。
他这次前来大荒城,正是为了他哥哥华一雄提亲而来,只不过自己没有同意,本以为他就此打道回府了,没想到却和自己的下属之子搅和在一起。
这是单纯的玩玩,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就这?”
林太虚扫了一眼二人的修为,发现左边少年只是二级武士二重,右边的少年武道修为也只是二级武士一重,不夸张的说,自己吹口气都能震死他们。
就这么点实力,居然敢欺负劳资的管家?
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谁打你的?”
“少爷,是左边那个傻逼的护卫打的,后来,老奴给他们送钱的时候,被左边那个傻逼打了一巴掌,又被他的护卫踢了两脚。
刁不刁指着牛经义大声说道,这声音就差灌注元气了,反正大不大不知道,整个大厅众人都听到了,纷纷扭头看向牛经义等人。
“护卫?”
林太虚看了一眼牛经义身后的护卫,发现最高也不过三级武师一重,顿时觉得是时候让这些熊孩子破点财了。
“你在找死吗?”
牛经义闻言,不由气的脸色铁青,当着这么多人被骂傻逼,搁谁都受不了吧,再说,他是那种能受委屈的人吗?
不然,刁不刁碰了他一下,他就要刁不刁赔他一万银币买新衣服了。
这还是他今天忙没时间理会刁不刁,不然,不光要赔衣服,只怕连命都要赔掉半条。
“果然是穷乡僻壤出刁民啊。”
华一英眼神冷冷的看向刁不刁,冷笑着道,这要是在帝都,就凭刁不刁先前的顶撞,他就拧下刁不刁的狗头喂狗了。
如今,侥幸捡的一条狗命居然不知道珍惜,真当自己是不死之身吗?
“是牛经义牛少。”
“这下完蛋了。”
看清少年的模样,大厅众人不由面色一变。
他们都是大荒城的人,自然知道牛经义这个名字,准确的说,牛经义三个字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爹。
金枪营千户牛百川。
金枪营乃是镇北军十大营之一,因为每次和大胡国作战,金枪营都承担着先锋位置,是以,金枪营人数最多,实力最强,同时获得的战功也就越多。
要不是一营只能有一个正千户,两个副千户,只怕按照军功,金枪营至少有不下十几个千户。
由此可知,金枪营是何等的彪悍。
牛经义身为牛百川之子,有这样的后台撑腰,可想而知他的地位又是何等的尊贵超凡。
不夸张的说,在大荒城除了镇北王的的子嗣他需要忌惮一二之外,其他千户的子女他跟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至于那些家族势力,他更是压根都瞧不上。
是以,纵然牛经义在大荒城欺男霸女,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见到刁不刁居然敢骂牛经义傻逼,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看来还是本少太过心慈手软了,区区一个二级武士都敢在本少面前放肆。”
牛经义走下楼梯,来到刁不刁面前十余步的位置停下,看着刁不刁冷声说道,眼中杀机升腾。
“傻逼。”
刁不刁毫无畏惧的看着牛经义,然后,嘴里淡淡的冒出两个字。
劳资先前就不怕你,现在有少爷在,我还会怕你?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