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恶人告状
“父皇,今日赴宴的贵女里有人身有异味,儿臣生怕此人冲撞了父皇和贵客,所以只是教训了几句,没想到反被叶蝉衣污蔑儿臣仗势欺人,后来不但打了儿臣,还让儿臣在此跪了半个时辰。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玉歆公主理直气壮地开口,她才不会考虑眼下的场合是否适合讲这些。
璃武帝顿时头大如斗。
今日恰好岳戎国使团在场,当真让外人看了笑话。
“混账,今日朕要设宴款待岳戎使团,你切莫胡闹,赶紧下去!”
璃武帝轻扫了岳戎使团一眼,但见个个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当下面色阴沉,对玉歆公主呵斥道。
“父皇,儿臣今日受此大辱,您若是不肯为儿臣出头,那才是让旁人真正的看了笑话。”
此话一出,璃武帝瞬间涨红了脸。眼里的怒火喷吐不定。
他握在椅把的手逐渐收紧。
女儿的话无疑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如今他想置之不理都不行了。
“皇上,臣女和寒王好歹也是你赐的婚,当着你的面,玉歆公主便对臣女直呼其名,如此无礼,难道这就是她对皇婶该有的态度?再者,刚才玉歆公主先是仗势欺人,之后又对臣女言语不敬,所以臣女只是尽一个长辈应尽的义务,对玉歆公主稍作教训而已。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伴随着一道冰冷且充满嘲讽的声音,下一瞬便看到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她气质雍容,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矜贵之气。虽年纪不大,但身上透出的沉稳和威仪,丝毫不能让人小觑。
尤其是那秀丽出尘的五官,简直犹如神来之笔。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四周的盛开的百花好似在这一刻都失了颜色,一切都因她而变得黯淡起来。
就连向来以美貌着称的云萝公主,在看到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容时,一时间竟也生出几分底气不足来。
当再次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时,陆景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视线落在走来的那道人影上,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蝉衣,身后跟着一起而来的容澜。
璃武帝当下头疼不已。
叶蝉衣的话让他无从反驳。她这个女儿向来被宠坏了,一点儿礼数都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住把柄,摆明了就是过错方。
可是看着女儿委屈的表情,他又实在狠不下心去责罚。
一时间璃武帝的眉心拧成死结,竟不知如何是好。
“父皇,就是后面的这个女子,她一身臭味,胆敢赴宴,简直罪大恶极。”
玉歆公主看到叶蝉衣身后的容澜,顿时眼里闪过一抹歹意,迫不及待地开口。
璃武帝顺着玉歆公主所知的方向看去,待看清容澜的面容后,凤目微眯,眼里透着一抹难以琢磨的冷意。
眼前女子的长相与刚从西关迁回京都的镇远将军容钰有六七分的相像,所以不难猜出此女的身份。
容钰镇守西关多年,战绩彪炳,早已功高盖主。他担心容钰怀有二心,所以才颁旨让其举家迁回京都。
正愁揪不到容钰的错处,如今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你可是容将军的女儿?”璃武帝望着容澜,冷漠地开口道。
容澜上前跪地道:“臣女镇远将军之女容澜见过皇上。”
半晌过后,容澜依旧维持着跪地的姿势,璃武帝并没有开口让她起身,她便只能跪着。
“今日是大璃盛邀岳戎使团的日子,你堂堂名门闺秀,为何会散发异味便冒冒失失地跑来参加宴会?你可知罪?”
璃武帝的眼神冷漠至极,就像一滩死水,深不见底,可是那种冷漠中又带着专属于帝王的威压,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心惊肉跳,想要臣服。
容澜死死咬了咬唇,强定心神,牢记寒王妃刚才教她的话,缓缓道:“回皇上,臣女身上并无异味。”
此话一出,璃武帝微微皱了皱眉。
玉歆公主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就等着容澜认罪,到时形势扭转,叶蝉衣也难免要被父皇责罚。
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容澜竟敢欺君。
玉歆公主当下便气得跺脚了,怒视着容澜,大声喝斥道:“好啊,你竟敢当众说谎,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容澜锦绣下的手死死攥紧,已经紧张到极点,但是面上却极力保持平静。
这些都是寒王妃教她的,她不知寒王妃为何要让她这样做,但是她愿意相信寒王妃。
“臣女只是就事论事,不知玉歆公主为何会这样说。”
“你你……好啊!”
玉歆公主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她怒极反笑,目光立刻扫向之前巴结她的几个贵女,求证般地询问。
“你们几个说说,刚才是不是本公主抢走了她的香囊,然后她身上的臭味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明明她有愠羝,现在却死不承认!”
被点到的几个贵女同时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
“的确如玉歆公主所言。”
叶蝉衣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等的就是玉歆公主自爆,当下转而看向那几个贵女,似笑非笑道:“皇上面前你们可要实话实说,要是有一丝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
几个贵女眼里闪过一抹恐慌,继而一口咬定。
“臣女说得就是事实,不敢有一丝隐瞒。”
叶蝉衣冷笑一声,重新看向璃武帝,声音冷若玄冰道:“皇上可听到了,玉歆公主仗着身份随意撕毁他人香囊,不但不知道歉,事后还想殴打对方,恰好被臣女撞上。所以,玉歆公主的行为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虽然玉歆公主是您最宠爱的公主,但是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为容小姐做主讨回公道。”
叶蝉衣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铿锵有声,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尤其是玉歆公主乍然一听,都快要气死了!
简直岂有此理,原来叶蝉衣这个贱人,是故意在给她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