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少爷。。。”
词宋身后的石月闻言,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词宋挥手打断。“几位叔叔放心就好,这里是将军府,而且我的实力,已远非九个月前。”
“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自保的手段。”
词宋缓缓说道:“而且,我相信,他不会对我动手。”
“这。。。”石月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在看到词宋那坚定的眼神后,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词宋与颜文两人一同前往书房,留下院内的石月等人面面相觑。
“石月,我们该怎么办?”
商函看着身旁的石月,开口询问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我还是不放心颜文。”冯光开口提议道。
“不用。”石月微微摇头,沉声道:“既然少爷不让我们跟上去,那我们就不要跟上去,而且这里是将军府,若是颜文真的敢对少爷出手,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孙不休也同意石月的看法,点头同意道:“是啊,我们也要对少爷有信心,。”
“那我们就先去演武场等着少爷,用自身才气加固一下擂台,至于少爷的安全。。。”
“老函,要不然你去少爷书房旁的侧厅中守着少爷,一旦发生什么响声,你也可第一时间出手。”“好。”
商函点了点头,紧接着身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石月,孙不休等人则是前往了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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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词宋与颜文两人相对而坐,桌上的滚烫的茶水从茶壶中倒出,散发出了淡淡的茶香。
“尝尝我泡的茶吧,这是嫂子亲手炒制的茶叶。”颜文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后开口说道。
词宋闻言也端起了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即点了点头,道:“好茶。”
“茶是好茶,但可惜,泡茶人的手艺不行,糟蹋了这茶叶。”
颜文看着面前的词宋,自嘲的说了一句。
词宋并没有回应颜文的话语,而是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颜文,静静等待颜文开口。
“你和你父亲年少时,真的完全不一样,你无论是样貌,气质,还是才情,都远胜于你的父亲。”颜文看着面前的词宋,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谢谢。”词宋开口回应了一句,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百家争鸣之战,你表现的真的很不错,虽然我们只能观察到你前一个月的内容,但我和嫂子也看出,你是不仅有勇有谋,而且还心怀大义。”
“若是当年,我哥结识的好友,是你,而不是词起白,或许我们会成为至交好友。”
颜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再次询问词宋道:“词宋,你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世?”
词宋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应该是我哥将此事告知你的,那我哥可曾告知过你,关于我的过去?”颜文再次询问词宋道。
“没有,但,我已经从其他途径中大概了解了一些。”词宋终于开口回答了一句。
颜文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词宋,“哦?是从何处?知晓我过去的,无非只有你父亲,我哥,我嫂子,以及宁老先生。”
“都不是。”
词宋摇了摇头,“此次百家争鸣之战,其中有一环试炼,是陈先师模拟了一场对抗异族的战争,我们这些人,被送到了模拟出来的临时关隘之中,负责抵抗异族的进攻。”
“而我,被分到了第七临时关隘。”
在听到“第七临时关隘”时,他的表情直接僵住。作为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一战的颜文,自然知晓“第七临时关隘”这六个字代表了什么。“你继续说。”颜文看着面前的词宋,颤抖着声音说道。
“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那少年面容极其俊美,年仅二十三岁,便成为了第七临时关隘的副统领,一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
“每次异族出手,那青年定然会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那青年都能坦然面对,从不畏惧。”
“只不过,那青年的性格有些跳脱,最喜欢的竟然是搬个椅子,在天关关隘的城墙上,看着其他文人巡逻。”
“或许是因为青年在十二岁便进入了天关,所以哪怕他年纪轻,但在临时关隘中有着很高的威望,他还有六个师兄,以及一位实力极强的老师。”
词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颜文的神情。
果然,在听到词宋的形容后,颜文的身躯,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继续说。”颜文的声音此刻已经变得哽咽起来,眼眶也开始变得通红。
“我在进入天关后,青年说看我顺眼,便与我成为了好友,他不仅带我了解了整个第七临时关隘的大部分规则,还和我聊了许多。”
“后来,异族入侵,我们二人一同联手对抗两名荒王,将他们击退,再后来,两万蛮荒联军退军,在庆功宴上,青年拉着我喝酒,在酒桌上,他向我介绍了他的六个师兄,后来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颜文此刻的身躯颤抖的更加剧烈,声音也变得更加哽咽。
“那个故事,其实就是青年的过往,他说他为了超越自己的兄长,从而犯下大错,重伤了一位师姐,后来他被责罚,才被送到了这第七临时关隘之中。”
“原本他心里很抵触,但后来他在关隘中呆的时间长了,见识到了太多为了保卫天元大陆而牺牲在与异族的战斗中的文人,他才明白,自己的兄长与自己老师的良苦用心。”
“他还说,若无意外,他会一直留在关隘之中,将自己的一生献给这片他爱的土地,献给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袍泽,献给那些为了保卫家园,奉献出自己生命的文人们。”
词宋的语气也微微颤抖,说到这里,颜文已经泪流满面,哪怕他极力控制,但泪水仍旧不断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少年说,他此生最遗憾,也是最愧疚的事情,便是当年打伤了那位师姐,最痛恨的,便是当年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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