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萍也没墨迹,点点头,就开始说事。
她将昨晚从丈夫杨明浩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这其中包括曹州县龙王庙乡镇医院倒塌,以及董四海被杀这件事,都是王强在背后操纵。
女人的小心思总是特别多,说话的功夫,林秋萍坐在沙发上的丰腴屁股就不断扭动,似乎故意要引起叶炳文的注意一样。
“董四海现在一死,黄家三兄弟跟王强都在故意拉开距离,他们背后毕竟还有个曹州县委书记朱庆幸保着。”
说完事情,林秋萍就开始谈自己的看法。
“所以,我觉得,你们现在只需要把杨明发杨明浩两兄弟抓了,就能打王强一个猝不及防。”
瓷缸里是足足三大包泡面,叶炳文刚吃到一半,听到林秋萍这话,不由得一怔。
他来之前,确实想过今晚要将林秋萍丈夫杨明浩抓了。
原因是林秋萍一旦决定跟自己合作,就意味着她是彻底背叛丈夫,再将这个女人跟杨明浩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
自古以来阉人都是敏感性格,尤其是杨明浩这种死变态,林秋萍倒戈的事情早晚都可能会被发现。
因此,早点抓捕,早点就能确保林秋萍的安全。
可现在林秋萍提醒自己,不仅抓捕他丈夫,还有杨明发,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江宁这地界的派系人马划分,其实并不复杂。
黑白两道,其中白道上是王强这个公安局长,核心班底就是刑侦一支队,外带着治安支队,基本上就能掌控全市的公安系统。
但暗地里,就是首富郑凯峰的人马了。
囊括曹州县的黄家三兄弟还是武城县出来的杨氏兄弟,加上刚被干掉的董四海,一共就这三股力量。
郑凯峰作为商人,跟政府签订合作关系,疯狂拿地,疯狂投资。
项目拿到手后,就是落实的事情了,他们三股力量的作用就体现在这里。
无论拆迁中的困难阻力,还是推进建设过程中的材料,砂石土方钢筋外包装这类,几乎都被这三股势力垄断。
但现在董四海挂了,能接手人还没找到,黄家三兄弟害怕被牵连,躲回曹州县不出来了。
就剩下杨氏兄弟这两人,如果能趁其不备来个突袭,将人抓捕,着实能开启一波高潮。
“给我个理由。”
叶炳文稍稍整理好思绪,便继续埋头吃面。
“你还记得,金山派出所那个副所长吗?叫杨凯。”
林秋萍看出叶炳文来了兴趣,继续吹风道:“这个人,其实也是武城县人。”
“三个人都姓杨,什么关系?”
“杨明发杨明浩是亲堂兄弟。”林秋萍继续道:“杨凯父亲的爷爷,跟他们两个父亲的爷爷,是亲兄弟。”
“嗯,明白了。”
叶炳文三两口吃完泡面,一抹嘴道:“说起来,还是一家人,也没出五服。”
“我是自己考进公安系统的,后来通过王强的人,才认识了杨明浩。”
林秋萍像是在叙说自己不堪的往事一样,继续道:“但杨凯根本不是考进来的,他一开始是武城县联防大队。”
“进入八十年代,联防逐渐取消,合同警开始实施,杨凯就是变成了辅警。”
“我记得,那时候是八六年,杨明浩和杨明发来到市区发展,杨凯也被调到这边了,安排到金山派出所做民警。”
“八八年,杨明发砸了大钱,给杨凯弄了个副所长,他就是这样一步步起来的。”
“孙国忠儿子孙千被杀之前,董四海杨明发杨明浩三个人就提前跟杨凯通过气……”
“所以在孙千被杀之后,杨凯就跟董四海的人接连去威胁孙国忠。”
这些肮脏的黑暗事,叶炳文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很平静的听完,点了点头。
倒是林秋萍说得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好好一个女公安,被杨氏兄弟祸害成这样,上面还有王强等人的威胁。
没了当初做公安的理想不错,被折磨压抑了十几年,现在终于到了释放的机会,免不了情绪有些激动。
“嗯,我听明白了。”
叶炳文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但是,证据呢?”
林秋萍哑然。
“你也是公安,没有证据,光听你说这些,跟我们胡乱猜测有什么区别?”
叶炳文苦笑的看着她。
林秋萍很委屈,似乎生怕自己今晚这个做法起不到作用,反而还加剧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当即眼眶都红了。
“叶炳文,有证据,你们只要抓了杨明浩,一审就有证据。”
“那性质能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
林秋萍坐直身体,更加激动道:“我想好了,你们抓捕杨明浩,他不是警察,更不是什么政府公务员是身份,你们市局刑侦队是完全有权力抓的。”
“你们抓人,我去自首,但……你得确保我安全。”
“我仔细想过,按照你说的,我不会被判刑太久,几年后,我出来后就能开启新的人生。”
“行吗?叶炳文,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林秋萍一双美眸变得通红,眼眶中开始泛着晶莹。
虽是冬天,可她这一身紧致衣着,将凹凸不平的身材给展现得淋漓极致。
屁股坐在木沙发边缘,因为身体着力的挤压,将臀部给压扁了半边,反而给腰臀衬托得更加丰腴。
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她身形一起一伏,迫使胸前那两坨也随着上身在波动。
叶炳文吃饱喝足了,靠着沙发靠背,翘起二郎腿,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她。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真去自首,倒还真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
林秋萍一愣。
“十几年来,你一直都被压迫,你是受害者,同时你也没直接参与过什么伤害,我认为你是谈不上刑事责任的。”
叶炳文太清楚官场上这一套了。
追责谁?怎么追责?又怎么定罪?
这中间要有两个硬性标准,一是必须背后有人做保,二是问题性质不太严重,这就有很大操作空间。
林秋萍在这场乱局中,上有王强压着,下有丈夫欺辱,无论从哪儿看,她都谈不上罪大恶极。
所以,叶炳文有能力保她。
适当的培养自己人,不分男女,适当的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权力,才能一步步筑牢自己在官场上的根基。
“你的意思……”
林秋萍听明白后,本能的兴奋起来:“我不用坐牢?”
“差不多。”
叶炳文一笑,眼神里带着戏谑:“但是你怎么报答我呢?”
“……”
话点到了这份上,林秋萍岂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脸蛋条件反射的映出一抹红润,媚眼如丝的低下头。
随着起身的动作,黑色弹力裤包裹的臀部离开沙发,一个扭身就靠在叶炳文怀里,仰着头,呼吸跟着粗重起来。
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压抑十几年的生理反应总会不自觉地开始泛滥。
叶炳文虽然年轻,可一米八多的身高,足足比林秋萍高出一头,粗犷的手臂伸出,揽过她的腰身,一个怀抱直接站起。
林秋萍就感觉心脏突突突地像爆炸一样,不受控制的开始连连吞咽口水。
她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就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被叶炳文抱着扔在卧室的床上。
这里没开灯,气氛突然就暧昧起来。
林秋萍竟有些迫不及待,一抬手握住了叶炳文,另一手很流利地扯掉上身针织衫,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
她感受叶炳文那巴掌传来的指尖力量,强劲的抓力似乎要将她肉身给撕开一样,但她喜欢这种野兽般的蹂躏,直到叶炳文的铁榔头入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