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好饱。”
派蒙拍着自己鼓起的肚子,随即回到了帐篷中继续睡觉。
“真是吃饱了就睡啊...”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空惹芙宁娜生气呢。”
胡桃怼回空的吐槽,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眼看下山的时间已过,现在如果冒然下山恐会遇到沙暴,倒不如今日在此休整,明日启程前往千壑沙地。”
众人听到钟离说的也都表示认同,随即胡桃带着芙宁娜又钻进了帐篷。
“那个,钟离先生....”
钟离正准备泡两壶好茶,突然听到旅行者叫自己,转身看向空,空摆着一副尴尬愁闷的脸色。
“旅者因何事愁苦?”
“钟离先生....我想...请您教我笙...”
钟离听完淡淡一笑,随后答应了旅者,两人坐在铁穆山的顶端,在那里俯视着荼泥黑渊。钟离看着远处被山壁包围着的黑渊,让他联想起了层岩巨渊以及那段难忘的记忆。
空貌似看穿了钟离的思考,荼泥黑渊的地下藏着坎瑞亚的大门,这里毫无疑问曾是钟离温迪他们阻击深渊的主战场。
“钟离老师.....您那天说到花神碎裂却没有提到这片黑渊,是因为这和坎瑞亚有关吧...”
空小心翼翼地提出了那段过往,钟离听到空的话语闭上双眼沉默着,示意空继续说下去。
“花神碎裂后曾把一部分灵魂交给大.....小吉祥草王,那之后便爆发了坎瑞亚战争,为了阻止深渊上涌侵蚀整个提瓦特,草王唤出花神的一缕残魂化作神鸟西摩格。为了涤净黑渊的污秽,为了保证甘露的净洁,西摩格碎裂了神形,它将灵光的力量用于净化深渊污秽。”
钟离没有对空的说法表示认同或否认,但空清楚钟离在用另一种方式绕开他与天理的契约来给自己提示。
“笙主要由笙簧笙苗和笙斗三部分构成。笙苗是笙体上的许多长短不一的竹管,笙斗是连接吹口的笙底座。”
钟离拿出了笙,朝着空的方向为他做着讲解,空也认真地听着课,刚才的话对两人来说似乎从未说过。
“演奏时,除单音外大都用二音三音或四音配成和音。好了,现在我将那一段唱于你听,气长气短在何时要好好记住。”
“明白了。”
钟离吹着笙,音乐随着风传到了世界各地,远在蒙德喝醉的诗人突然听到了这段旋律,他猛地挺直了身躯,紧闭双眼聆听着。许久,空也着手笙的练习。
“好啦!快跟本堂主好好说说,你是怎么原谅他的?”
“呃....因为一顿饭。”
“啥啥啥?因为一顿饭你就妥协了?芙宁娜也太好拐了吧。”
“唔,昨天的事情我也有问题来着。”
芙宁娜嘟着小嘴想着刚刚空给自己道歉的场景,脸颊泛出一丝微红,时不时还傻笑了两声。
“呃...胡桃,你说是不是旅行者给芙宁娜下药了。”
“难说....”
“喂!我听到了!我才没被空下药呢。”
芙宁娜赌气地看着两人,胡桃和派蒙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
“那芙宁娜还想替他分担痛苦吗。”
“嗯....”
“那你靠过来,我教你。”
芙宁娜靠到胡桃的嘴边,胡桃小声且快速地说着,只见芙宁娜的小脸越说越红,最后变成了颗苹果。
“这,真的行吗....”
“当然,要相信本堂主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啊!”
“好...好吧,我试试。”
夜晚降临,空和钟离在山顶找到一些柴火便回到了营帐,众人围着篝火说着众多的趣事,直到深夜。
和昨晚一样,宁静的深夜,璀璨的星空,空旷的沙地,燃烧的篝火还有沉默的少年。只不过这次,少年没有低着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反而抬头凝视着满天的繁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与篝火交映,仿佛融入了这美妙的夜色之中。
“上吧!芙宁娜,就是现在!”
芙宁娜穿着单薄的衣裳少女的优美的线条被衣服衬托出来,借着月光芙宁娜慢慢走到了空的脸上,少女的脑袋遮盖住了少年眼中的星空。两人的眼睛一上一下互相对视着。
芙宁娜蹲下抱住空的头,下颚抵在空的头顶,金色的呆毛被少女的下颚压了下去。芙宁娜的前胸贴着空的后背,两人的心脏能互相回应着对方的震动。
“奇怪,空那家伙为什么不脸红呢?”
“呃...可能是他根本没感觉吧...”
“嗯?派蒙刚刚说什么?”
“呃...没什么,我睡了。”
派蒙回到了被窝不再管着那边发生的事,反而胡桃倒是死盯着两人。
“谢谢你芙宁娜。”
空明白芙宁娜的用意但她穿着那么薄的衣服出来难免会感冒,空正要让她放开把她送回帐篷,却被少女用更大的力道紧紧抱住。
“让我再抱会儿...”
无奈,空只能任由少女贴紧自己,在星空和篝火的衬托下两人的影子交织着,如同命运般难舍难分。
许久芙宁娜放开了空,空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芙宁娜身上,两人一起坐在巨石上仰望着星空。
“穿这么薄的衣服也不怕冻感冒吗?”
“是.....胡桃小姐说男生都喜欢女生穿这种东西。”
“噗!你都活了500年了还信胡桃这种话。”
“哎呀!500年我从来不注意人际关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芙宁娜赌气地把脸转到一边,随后又叹了口气把头倚在空的肩膀上。
“我想,你的妹妹也一定很喜欢提瓦特的星空吧。”
“嗯...小时候她经常拉着我跟她一起看星星呢。”
“话说回来,空的头发很长但妹妹的却很短呢。”
“那家伙,因为长发很难打理,但她又很喜欢,所以让我留着,每次闲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身后为我打理头发。”
说着,空的鼻子一酸,儿时的记忆涌了上来,他和妹妹吵过架也因为父母的宠爱和妹妹争风吃醋。但最后总是空主动和妹妹搭话。每次吵架和好时妹妹总是会哭,妹妹一哭哥哥就要摸着妹妹的头,安抚她睡去。
好久了,荧,你怎么样呢?有想哥哥吗?
泪水从少年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哽咽声也在少年身上此起彼伏,芙宁娜为空抹去眼泪,随后紧紧抱住这位看似坚强却又稚气的少年。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现在就不需要让自己忙起来去忘记那些悲伤了,空。”
少年不语,泪水不断地流出,直到他沉沉睡去。少女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给他当作枕头,为他抹去眼角的泪滴,像他照顾她时一样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正当少女也支撑不住要睡去时,胡桃将枕头垫在了少女的后脑勺下,为他们两个盖上了被子。
“你们两个,可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