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快杀了我吧,这太吓人了
一队鬼子骑兵正以2列纵队快速前进,虽然马匹没有跑起来,但速度也是非常快。
这些战马以近乎相同的节奏在前进,他们的马匹高大威猛,毛发鲜亮,马蹄踏在地上的节奏都是几乎一样的,整个大队300多人马除了马蹄声竟然没有一丝其他杂音,足见这是一支精锐的且训练有素的骑兵部队,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
大队通过时,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他们的马蹄声响彻整个树林,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声,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是一阵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让人无法逃避。又正好处于傍晚,在渐渐暗淡的树林中,一支这样的骑兵快速通行,连鸟兽都感受到了这强大的气场,不禁藏了起来不敢出声。
几名骑兵斥候正在距离大队500米处前行,突然出现的车灯让这些骑兵迅速警觉,随即2名骑兵继续靠近以确定眼前的情况是否是敌袭,而其他几名骑兵则原地等待,并随时准备向后狂奔。
“是支那战车部队,发现他们了,快去禀告中佐阁下:支那战车的外观凌乱,炮口低垂车载机枪也疑似没有子弹了”一名骑兵调转马头大喊道。
接到哨兵的信息后,骑兵大队并未全体追击,而是派出了一小队骑兵,大约30几名骑兵,这些骑兵举着马枪和轻机枪,快速向着战车部队驶来的方向奔去。
两军很快就接触到了一起,战车部队明显有些慌乱,除了一辆战车一开始开了两炮后,其他战车没有任何反应,日军骑兵边开枪边冲到近前,战车部队运用战车的体量和防护优势,在骑兵队中横冲直撞了一圈后,纷纷开始后撤。
当确认战车部队弹药真的用完以后,断后的骑兵大队开始了冲锋。
骑兵大队大队长井成一郎派遣了两名骑兵回去报信,自己则率领大队骑兵向着战车逃跑的方向追去。
“回去告诉旅团长,我们先去把支那坦克缠住,请他们尽快包围过来”。
井成一郎挥舞着马刀,带领骑兵快速追击时,发现前方支那坦克竟然还开着车灯,顿时心里鄙视着:
“开着车灯逃跑,这个支那指挥官真是愚蠢,难道还怕我们跟不上,哈哈,虽然我们骑兵没办法歼灭这支战车部队,但是只要我们缠住他们,等后面的旅团主力赶到,自己就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井成一郎中佐挥舞着马刀大喊道:“嗨呀狗!,前方支那战车部队,追上去,不要让他们跑掉!”
“中佐阁下,前方是清水湖,支那坦克指挥官肯定是不了解附近的地形,那里根本就没有路”一名骑兵看到战车行驶的方向是小湖后,大声报告着。
“哈哈,吆西,扫嘎!快快滴,跟上,支那战车部队慌不择路了。”
正在这时,井成一郎发现那些“慌不择路”的战车竟然在湖边停了下来,任凭自己这边如何开枪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虎视眈眈的调转车头看着自己的冲锋,井成一郎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突然,四周亮起了刺眼的灯光,随即一阵接着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战车启动的声音,这时井成一郎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八嘎,中计了,可恶的支那人”
看着四周密集的战车正向自己包围了过来,湖边的那支诈败的战车部队正向两侧撤退,同时其他三个方向上的战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任凭自己这边如何的使用轻机枪扫射,那些战车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是慢的向自己逼近。
战场上除了日军骑兵正在发疯般的嘶吼外,就是那些沉闷的战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近距离面对这些钢铁巨兽后,一些外围的骑兵忍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发疯般的朝着坦克冲去,但随即就被连人带马撞倒,随即战车的车轮就从这些人身上碾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疑在黑夜里更加的瘆人。
特别是在车轮碾压到一名日军肚子上时,鲜血顿时从这名士兵的口鼻眼耳朵中迸射而出,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其他骑兵被吓得缓缓后撤,虽然有些骑兵已经开始不知所措,但座下的战马似乎也被这恐怖的气场所震慑,纷纷带着背上的骑兵后撤,直到包围圈彻底密不透风,直到骑兵全部挤在湖边。
但对面的战车似乎并不想停下,仍然缓缓的向前推动,随即大量的骑兵连人带马跌落湖中,虽然湖里的水不多,但湖中的淤泥却已经过膝,有的战马跌倒了就再也无法起身,有的则是把背上的日军士兵压在身下,压入淤泥里,任凭士兵拼命拍打战马都无济于事。
直到全部战车都停在湖边时,全部的骑兵都被推到了湖中。
一名2营军官在战车中看到这一切,冷漠的拿起步话机说道:“没有杀过鬼子的,刚入伍的,都把步枪拿出来!
湖里有300多小鬼子,都给你们练枪了。”
随着零星且毫无章法的枪声响起,井成一郎才明白对面支那指挥官的意图,顿时气的大骂道:“八嘎!支那人把我们当练枪的活靶子了,以前只有皇军才能这么干,这是违反人道主义的,八嘎,支那人怎么能这样?”
但回击他的则是更加凌乱但越来越精准的子弹,不时的有陷在淤泥里的骑兵被击中,有些骑兵虽然也在尝试使用马枪反击,但座下的战马在淤泥里不停的动,使得瞄准非常困难,即使能瞄准也对岸上的战车形成不了任何伤害,更加不可能击中隐藏在装甲车内的射手。
除非走了狗屎运,才有可能在如此情景下打中小小的射击孔。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井成一郎的战马,击中的位置是前腿,使得战马在淤泥里挣扎的瞬间向前栽倒,井成一郎也被战马压在了身下,但幸好身下还有一名已经被击毙的日军士兵,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压到淤泥底下的。
正当井成一郎庆幸时,又一发子弹击中自己身上战马的肚子,一股马血迎面浇到井成一郎脸上。
“八嘎!这是对帝国军队的侮辱,八嘎,是武士的话让我们上去,我们单挑!”
话音未落,又一发子弹击中井成一郎脸边的淤泥,随即就是一发击中肩膀旁边的淤泥,这两发子弹吓得井成一郎顿时感觉浑身冰凉,有种欲死将死的感觉。
“八嘎”正当井成一郎准备用大骂来缓解恐惧时,又一发子弹击中自己脸边的淤泥。
“啊,快杀了我吧,这太吓人了,你们的枪法能不能准一点,八嘎!”几发近在咫尺的子弹让井成一郎彻底崩溃,虽然知道自己中计了,也知道楚云飞的部队完全不会顾及什么人权,也完全不理会国联,更加不会在乎什么形象,自己和身后的这些骑兵部队不会有人活着离开。
但像这种子弹在脑袋附近穿梭,每次距离打死自己都只有几厘米时,任何人的精神都会非常紧张,井成一郎自认为是一名天皇陛下的武士,他不惧怕死亡,但他真的是惧怕这种在死亡边缘的游戏。
当井成一郎崩溃时,又是几发子弹打在附近,特别是压在身上的战马已经快被打成马蜂窝了,但自己仍然相安无事。
“八嘎呀路,我求求你们打准一点吧,这样太吓人了,我滴彻底受不了了,每次都距离我这么近,每次都是虚惊一场,我滴,已经虚惊十几场了,不能再虚了,请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