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没再阻拦,因为我咳着咳着当真睁开了眼,努力的笑着,“东大爷,您比我会败家啊。”
被东大爷闹了一通,我居然意外苏醒,败气也随着花出去的钱短暂的消停了。
只是除我之外,没人敢去赞赏东大爷。
齐经理一脸愠色的还把东大爷叫出去聊了好久。
谁都能猜到齐经理会跟东大爷说什么。
在我输液的情形下还灌我喝酒的行为太极端危险了,容易直接把我送走。
东大爷面上依旧荣辱不惊,见我没事儿了,他不声不响的就回了。
莫名给我一种功成身退的感觉。
哥哥们私下里都对东大爷佩服不已。
恍然间发现,东大爷好像才是活的最通透的那个人。
而我经此一役,又在医院喜提了半月游,出院时已是雪花飘零,又是一冬。
医生给我开了几大页的医嘱,让我戒烟戒酒,按时服药,规律作息。
很多话听到我耳里都有点像恐吓,要是我继续如何如何,将会迎来多悲惨的下场。
我被诊断出的每一种病,貌似都能对标出绝症,吓得我回到家就点了支烟压压惊。
抽着烟去到衣帽间正打算换身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由得晃神。
很难想象,镜子里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孩子会有一身的病。
没错。
相当的光彩照人。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嫩的竟然有种能掐出水儿的错觉。
这点就连我的主治医生都很奇怪。
她不明白我的外表和内里怎么会呈现出两种极端。
别的不提,单说我得的胃溃疡,她觉得我这程度的胃病应该是一脸菜色,可能说话都会带点上返的胃气,诡异的是,我却像做了美容护理,皮肤白里透粉不说,说话还有股胭脂香气。
眼科医生来会诊时看我也是不解,精密的仪器能检查出我右眼患有白内障。
但从外表看,我是面若春色眼含涛,从头到脚哪哪都不像个老病号。
要不是我昏迷不醒过,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误诊了。
当然,我和家里人都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倒计时了。
眼下已经是十二月份。
很快我就要迈入最关键的二十三岁了。
早年喝下的固魄汤在败气的冲荡下将爆发出全部尾光。
我会很妖冶的盛放。
若是活下去,那会迎来蜕变。
若是死了,就带走这身漂亮的皮囊。
因为我是谢逆百里挑一的徒弟,即使我闭眼了,也要漂漂亮亮的死去。
……
生活自是恢复了常态。
我继续泡吧去夜店,回家再在微醺的状态下画出一幅又一幅的画。
在酒吧碰到相熟的女骑手,我跟她相约哪天一起去跑赛道。
她惊讶的看我,“万萤,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见我神情疑惑,她借着点酒劲儿全盘托出。
我这才知道在我住院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起因要从那陈昊联说起,他那晚给我打完电话,见我给他拉黑了就想在俱乐部里堵我。
没成想我跟着金姨直接去泉城了,他联系不上我就去到夜店买醉,好巧不巧的遇到我那前男友张君赫,陈昊联虽被关在家里,但他作为我的资深追求者,自然能查到我跟张君赫谈了一段。
传闻还有我玩够张君赫就把他踹了。
于是陈昊联将张君赫看成了情敌,跟张君赫直接动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