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了。”
我中规中矩的回道,“是我要感谢你们的包涵。”
老者点头准备离开,鼻子又突然紧了紧,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
再看向我,他眼神便跃起细微的疑惑,“小姑娘,你身为阳差,能让我们感受到善心和正骨不算稀奇,甚至可以说,我家后辈小林前面找来的那两位阳差骨气都很正,不提你们的术法谁高谁低,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对我们三番两次的挑衅也没有大动肝火,明明有金光术法防身,却没有散出来保护你自己,从中足以看出你的诚意……”
我没答话,这有地位的祖宗就是不一样,果真是心明眼亮!
自打进到这栋房子里,我就没打算使用金光咒自体防御。
否则这脖子也不会被灵体轻易挠伤。
毕竟要面对的是祖宗,不是鼠妖那种邪物。
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就是空手夺白刃。
说了让他们发泄愤懑,就容着他们发泄呗。
只不过我后来也稍微有点没忍住,挠的我太疼了。
“奇怪的地方在于,你跟其他的阳差比起来,三把阳火怎么会如此微弱?”
老者眉头微蹙的看着我,“恕我直言,你的寿路有所限制,我能看到的只有五年,五年后,生死未卜。”
我心头一震,朝他走近了一步,“祖宗大爷爷,那我五年后一定会死吗?”
差点忘了,灵体在预测上具备先天神通,给我看看相也行啊!
老者默了片刻,随即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一众家眷,转而又对我颇为深沉的笑了笑。
脑袋猛地一个后仰!
红呼呼的喉管直接支棱出来了!
我不懂他这是上的什么活儿,惊的愣是没敢动。
一言不合就掀瓶盖儿是啥意思?
武妹快速的别开脸,手持空拳放在唇前,没控制住的咳嗽了两声。
“阳差小姑娘,你看我的头掉没掉?”
老者的脑袋耷拉在后背处,仅靠后脖颈儿的一点肉皮衔接着。
他那声音也不知道是通过喉管还是从嘴里发出,很是阴沉的说道,“是一定会掉……”
话音没等落地,他脑袋朝前一晃,头部又安装妥当。
过程比魔术都魔术,不,魔幻了!
头按好后老者还嘶嘶了两声,就跟睡落枕似的,又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对着我道,“还是会有机会能接好呢?”
我颤颤的看他,这能不能接好不是看您心情吗?
哎等等!
“祖宗大爷爷,我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了!”
我旋即睁大眼,“五年后的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我还有机会活下去,对不对?”
哪怕咱被虐的后脖颈就剩一层肉皮了,只要头还没掉,姐妹就能给自己奔出一条活路!
其实我早前儿在心态上调节的还算不错。
是输是赢,无外乎一半一半呗,五年前岁数也小,更是想不到死。
慌就慌在刚刚搁齐经理的办公室捡了一通吓,看到未来的自己造的像个血葫芦似的,心态上就……
“这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活个念头,一念之差,能成很多事,也能坏了很多事。”
老者的表情难掩凄楚,“想当年,十六和十七都是我最疼爱的小孙子,可十六太过淘气,时常闹腾的家里鸡飞狗跳,气的请来的私塾先生都拂袖离去,我想给他一些教训,就送他去寺庙独自思过,没成想,此举倒是间接为我们林家留下了一棵根苗,那年月兵荒马乱,人都要疯了,匪徒也是穷凶极恶的很,他们破门而入,挥刀便砍,家里人无一生还,若不是还有十六,我们就要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