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讨好里,还会带着一种洋洋自得感。
最搞笑的是,钟思彤还以为自己将真实面孔遮掩的很好。
可她不知道圈里的个顶个都是人精,徐絮儿也只是明面上跟她走近了而已。
给我打来电话时,徐絮儿还会跟我吐槽,“小萤儿,那张溪儿是挺会来事儿的,但她今天能打着你的旗号跟我走近,明天她就能打着我的旗号去认识其他人,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抱住一条大腿就想往上爬,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差把急功近利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看到没?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儿的全是面子工程。
徐絮儿是被钟思彤捧的挺乐呵,才没必要去揭穿她。
我要做的只是立足人设,你钟思彤爱讨好谁讨好谁,别招我,我主打个不好伺候!
那天我去到片场也只是想看看大家的工作状态,砸了三百万,咋滴都得瞄一眼。
结果相对来说比较满意,李副总帮我配置的剧组班底虽然年轻,工作起来都很认真。
当然,除了钟思彤,她跟个花蝴蝶似的,我在暗处站的那一会儿,不是看她跟导演套近乎,就是看她满场乱飞,戏不知道演的怎么样,人情世故倒是让她玩儿的挺溜。
我默默观察着她,若是钟思彤能一直保持着开朗活泼,走亲民路线,也算能收买到人心。
只可惜她还有一条小尾巴,待她真正站到高点的时候,怕是立马就要换一副嘴脸了。
见工作人员注意到我,互相小声询问着我是谁,我准备离开,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曾绮莹。
片场很冷,她穿着厚厚的棉服,腿边还放着保暖的小太阳。
应该是拍完了杀青的戏份,正等着收工。
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望着钟思彤的方向还在失神。
钟思彤笑的有多灿烂,她就显得多么的孤单黯然。
“你看什么呢?”
“我,呀……谢小姐!”
曾绮莹认出我还吓一跳,慌里慌张的要站起身,一着急怀里的热水袋都掉在了地上。
我示意她别声张,弯身捡起暖水袋递给她,“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只是看着学妹很优秀,我很羡慕。”
曾绮莹涨着脸笑笑,“她很有悟性,演的好,人缘也好。”
“是吗?我听说你演的非常不错,入戏快,台词记得也牢,那叫什么……”
我想了想,“对!ng,或是卡,你很少被ng,据说很多戏都是一条过。”
别看我不来,她和钟思彤演的咋样都会有人致电给我,这也是资方的特权。
曾绮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谢小姐,谢谢你的鼓励,我知道,我和学妹比起来还很有差距,我这个人有点沉闷,导演都经常夸学妹的,而我……”
“她有她的前途,你有你的造化,一杯饮料,浓有浓的舒爽,淡有淡的甘甜。”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对努力,你只管付出慷慨,记住,踏踏实实不是愚蠢,属于你的,迟早都会给你,人生嘛,能活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曾绮莹略显怔愣的看着我,没回话。
我温和的牵了牵唇角,转头又看了眼在远处说笑的钟思彤,抬脚走了。
……
日子流水般划过。
冰雪消融,树木又吐出了新翠。
后院的柳树在微风中摇曳着珠帘般的枝条。
如东大爷所言,它顽强的令人惊叹。
在我十九岁那年,它被我一掌拦腰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