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胃走到路标的一棵树旁,我靠着树干拧眉缓着。
早知道多吃两粒止疼药好了。
这得猴年才能跑回去?
糟了。
又得破个最慢记录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有晨练的老人看向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我虚虚的笑笑,靠着树干站直,:“跑岔气儿了。”
“没事就好,多歇会儿,脸色太差了。”
老人很热心的叮嘱了我几句,抬脚跑远了。
我没急着走,想等胃疼缓解点了再继续开拔。
可隐隐约约的,竟然闻到了一股子陈年老灰味儿。
仿佛棺材盖子被打开,里面有黑漆漆的干尸,凝结着厚重蛛网,尘晦呛人。
难不成刚刚那位老人……
我朝着他跑远的方向一抬眼,眉心跟着刺痛,小针儿狂扎!
二十多米外,树杈子中间居然站了个穿白裙子的女人。
咱先不说这是啥天气,她站在那,头发在身前完全挡住了脸。
那头发还特别特别长,挡在她脸前就像个黑色的门帘子。
只露出了她的白色裙角和青黑色的小腿。
甭说我眉心疼了,就算我眉心不疼,她那也不是正常人的扮相。
走路不怕踩到头发绊倒吗?
许是有些日子没见这玩意儿了,我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
寒风呼呼的刮着,我流出的汗分分钟要被舔干。
牛的是对面那位女士,哦不,女尸。
风就这么吹,她那大长头发愣是一动不动。
不能说死气沉沉,她那头长发真给了我一种死沉死沉的感觉。
遮的她可严实,估计能挺抗风保暖。
发量也让人羡慕,平常咋护理的呢。
我脑中一阵纷飞,气场紧跟着受到干扰,四周再没看到旁的晨练老人。
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蛮渺小的我和异常抗冻的她。
傻傻的对看数秒。
即使她没露脸,我也能感觉到她在看我。
正想着我要不要来点反应,抽筋的胃就让我眉心一紧,“你是奔我来的吗?”
驱邪四件套。
先盘道,再出招。
能镇就镇,小心谨慎!
她没回话,身体却猛地朝我靠近了十多米。
我惊惊的朝后退了半步,干啥呀这是,玩瞬间移动呀。
“有事说事,你别……”
她猛地又一靠近,整个人都散发出浓重的死气。
头发在身前更是完全不动,像是移动的木偶,靠近后就无声无息的站到某棵树旁。
我喉咙紧着,近距离一看,她脚下居然有半截……
影子!!
实体的!
心里一慌,我掐起指诀朝她微微送了送,“你是慈阴派来的阴兵吗?”
呼
阴风吹过,她长长的头发可算是摇曳而起,发梢拂过我的鼻尖,传递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谢万萤,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