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应,那你能放过我吗?”
孟钦反问,“若是你能做到,也不会一得知我有未婚妻便跑回来抄家了。”
“那不一样,我去砸你家是因为败气作祟!”
我喊得自己声嘶力竭,“你比谁都清楚我被刺激后会行为失控!”
倒是要感谢这段时间缠绵病榻的身体,至少能让我在面对他时保持住理智。
“孟钦,去年十月份在西餐厅,你明明跟苏郁檀讲过,你说对于爱情的观点你一直是两情相悦,生活上你有洁癖,感情上你亦然如此,你容不得半点杂质和瑕疵……”
我连声道,“你还说我们选择不了出身,选择不了父母,对于爱人,你挑剔的标准就是情投意合,互相爱恋,那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孟钦拥着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唇角还抵在我的额头,呼吸温温热热,声腔却是微凉,“如果那天你在门外都听到了,那你应该还听到我说,我愿意付出所有的时间去等待一颗真心的醒悟,你猜,这颗真心,我是指谁的真心?”
“我知道你想说指的是我,但你误会了孟钦,也许你那时候以为我没开窍,我也以为自己没开窍……”
我擦了一把泪,许是进来后一直没涂抹护肤品的关系,脸都跟着紧绷绷的,“真相是我不爱你,跟醒不醒悟的没关系,我没办法爱上你,这样的爱情你能接受吗?你不觉得有瑕疵吗?!”
“瑕疵?”
孟钦低着音儿,“最后我还说了个除非,你记得吗。”
除非?
那天他是说了个除非……
苏郁檀问的是时候,他就闭口不谈了。
我颤颤看他,“除非什么?”
“除非……是特例。”
孟钦闭上眸眼,俯身吻了吻我的睫毛,声腔沙哑着,“你是我的特例。”
我周身一震,石化到不知要为自己感到惊喜还是可悲……
“应应,不管你嘴上说了多少不爱,我都不会放开手。”
他缓缓地站直腰身,松开手臂,很温柔的用指腹帮我拭去眼底残余的泪,“很早前我便说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而我的底线,是你,我只要你。”
我哭得眼睛涩疼,一眨不眨的看他,唇角嗫嚅着,“孟钦,你真是个疯子。”
“有什么关系呢。”
孟钦笑了,指节拂过我的脸颊,眸底还润着春色,“你发来的那些短信息我每天都有看,每看一遍,就会疯魔一层,我在想,她居然不要我了,这个撒起娇来嘴上像抹了蜜的小姑娘,这个作天作地,在赛场里朝我飞吻画心的小姑娘,这个总是很怕我不管她的小姑娘,居然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应应,说非我不嫁的是你,对我弃之如敝履的也是你,你说,我该不该疯?”
最后几个字,他像是伴着气息吐出,漾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我脸颊细细痒痒,骨节却透着嗖嗖的凉寒,脖颈僵硬道,“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会吗,你会为了我而死吗?”
孟钦的眸底跃起了孩童般的好奇,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躬身看着我,视线与我平齐,“万应应小同学,我能有这份殊荣吗?”
空气无端的凝结。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扑面而来。
我没有说话,孟钦却像从我的瞳孔里找寻到了答案。
蓦的他发出一记自嘲的笑音,眸底的妖冶感更甚,“你不会,你万应应或许愿意死在邪祟的手里,死在为你师父扬名的路上,但你唯独不会为了我去死,没办法,谁叫你是个使命感大过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