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如此。
就说怎么哪次醒了都能看到乾安!
合着他是承接着使命才特意留守在医院的!
我笑了笑,“行吧,那你可以开始了,铆劲儿气我吧。”
“气你个头,你脑血管都爆掉了,我再气你不得还那样……”
小老哥五官跟抽筋了似的,露着后槽牙,嗓子里挤出死动静,“呃……呃……”
“唐乾安!”
可真会气人!
我出手打他,“揭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吗!”
乾安吃了我两拳,笑的有些晦涩,“万应应,还是这样的你好。”
我收回手,心头弥漫出酸楚,“乾安,这回真的很谢谢……”
“你这样真比口眼歪斜还在那淌哈喇子强!”
乾安一秒不正经,“呃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曲项向天歌呢!”
“唐乾安!!”
欠锤!
跟他这么一闹,我也算明白了哥哥们的苦心。
有时候控制着不去对一个人好,不去关心一个人,远远比关心她还要难。
哥哥们是真的怕了,他们不理睬我,不让我感动,才能削弱败气发作的可能性。
于是我识相的没去问齐经理和东大爷,只是问这次帮我败了多少,家里的衣帽间还剩下啥了。
乾安递来手机给我,“东爷也帮你败出经验来了,老头儿每毁一样就拍下一张照片,从而才能加重你的心疼程度,你看看吧,反正你那衣帽间是空了八成,被扫荡的差不多了。”
我快速浏览了一圈。
败祸的包包首饰都是我这两年后补的货。
藏在暗处的东大爷都没发现,其余的也就无所谓了。
我看完就把手机还给了乾安,“除了这些还败什么了?”
昏睡时我就听武妹和齐经理说东大爷回去帮我败家了,只是效果不好。
那我这回能创造出医学奇迹,应该是几管齐下的功劳,败的指定得再创新高了!
“你真想知道?”
乾安吭哧瘪肚的,“心理能承受得住?”
我哎呀了一声,“你说吧,我有啥承受不住的!”
“那个……嗯哼!”
乾安眼神游离着,“你留在书房里画完的画……都被东爷找出来给烧了。”
“啥?!”
我声调都变了!
“得有几十幅吧。”
乾安哼哼着,“当时情况紧急,东爷也没仔细数过,反正凡是盖萤萤印章的画,都被烧了。”
“……”
我欲哭无泪!
心痛的滋味就像这杯苦咖啡不知去哪加点糖着实叫人心憔悴!
天爷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心血呀!
“全烧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乾安,“一幅都没给我留?”
“东爷哪敢留啊,当时他都怕有遗留!就怕烧不干净你再好不利索!”
乾安用最抱歉的口吻,说出最伤人的话,“万应应,节哀吧,你还可以再画。”
关键是很多大尺幅的水墨工笔画都相当耗时耗力,小品画又是我在喝的微醺时很有灵感才……
我抬手捂了捂眼睛,缓了好半天才抑制住情绪,“这事儿真要谢谢东大爷,烧画的败祸效果属实好,我受益了,这篇掀过去了,空了我再画也一样……那个,你们没让楠姐知道我的事儿吧,我败气发作跟她没关系的。”
“放心吧,就算跟楠姐有关系,你败气发作的账也赖不到楠姐头上,她信任你还能信出错了?”
乾安叹出口气,“我们还不至于那么混,只是你这回病的很重,躺那的模样又惨不忍睹的,谁看到谁揪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就对外宣称你出远门了,万应应,其实你这回……”
语气微顿,他笑的比哭都难看,“也算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吓得我都想去找孟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