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神色如常的去主楼吃了饭。
对于兄弟们山路十八弯的鼓励方式照单全收。
再回到自己的西楼,我打坐出定后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想来是睡不着觉的关系,我索性换了身运动服去后院加练。
之前肋骨骨裂,跑跳什么的都得注意,这回昏睡了半个月,倒是把身体养利索了!
折返跑,蛙跳,上墙,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全套练下来是大汗淋漓。
过程中我总会想,一个肋骨骨裂,就疼的我那些天坐卧难安,总想咧嘴嘶嘶。
那肋骨骨折又得有多疼?
他是不是还得做开胸手术?
越想我练的越欢,直到自己两眼发黑,思维终于有了些微的解脱感。
待晨光微熹,我才拖拽着双腿回卧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眯了一觉。
上午十点。
我收拾的焕然一新继续出门见事主。
随后再开着车去荒郊野外踩点,准备新一年的接雷事宜。
我知道自己必须得忙碌起来。
只要双脚在路上,就不会有时间去无病呻吟。
插空我还去了一趟阿美姐的店里,给她送去了小一万的护理费。
阿美姐当真没朝我多问一句和孟钦有关的事情。
她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收下钱,还向我推荐起她店里新进的香氛发膜。
我心头放松不少,特自觉地多消费了八百块。
忙忙活活的过了三四天。
我逐渐适应了新节奏。
晚上回家洗完澡,刚要给自己煮点泡面,就听到门铃声响。
应该是乾安过来闲聊,顺便来确定接雷位置。
毕竟去年我闹腾出来的动静有点大,雨夜烧包的。
今年他们想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再横生出什么枝节。
我打开门直接道,“哥,在电话里不是说了么,今年还是在东……美玲姐?”
美玲姐略显局促的站在门外,“谢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
视线相对的一瞬,她眼神很是复杂,有纠结还有担忧。
“美玲姐,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本能的整理了几下还披散在肩头半干不干的长发。
“你不知道?”
美玲姐微怔,“大小姐没给你打电话吗?”
“电话?”
我哦了声,“下午我去郊外来着,路上一直和事主通着电话,手机就聊没电了,您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大小姐让我过来的,先生这不是要出国深造么,大小姐派人给先生收拾行李的时候,顺便将你留在先生家里的东西也一并整理出来了。”
美玲姐说道,“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好让人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我下意识的点头,“行,送过来吧。”
美玲姐礼貌的笑了笑,“那你稍等,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搬过来。”
在门口了?
我微微怔愣间。
美玲姐已经朝院子外走去。
东楼的乾安和刘小温闻声都走了出来,美玲姐看到他们还礼貌的点了下头。
没多会儿,我就看到保镖抬着两个大箱子进院,美玲姐还贴心的问我要搬到哪里。
我回手指了指西楼客厅,保镖大哥搬着箱子进门前还不忘戴上鞋套,全程低眉不语。
直到两个大箱子落地,我脑子一时间还有些发懵。
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孟钦家里。
“你们先回车里等着吧。”
美玲姐吩咐两名保镖离开,站到门口又看向我,“谢小姐,打扰你了,我也先回去了。”
我云里雾里的点头,没等关门,美玲姐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