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瞬间安静。
五位哥登时点穴一般的看向我。
搞笑的是他们还造型各异的!
乾安在那左右侧冲拳,李沐丰跟公园大爷似的甩着胳膊,两条手臂快甩成风火轮了!
刘小温一副要打木桩的架势,侯哥叼着烟儿还来个前弓步,手肘高抬。
最逗的是武妹,原地来了个白鹤亮翅!
这一个个……
我真是生憋着才没破功!
恰在此时,东大爷推着不锈钢小车要出来收碗,一看这仿佛置身于‘动物园’的画面……
老头脸一扭,推着小车原路返回了!
“行了,我都练!”
我清了清嗓子,拿起本子转身离开,“散会!”
真是走出好远,我都要进西楼了,还能听到他们五个在那谁也不让谁的比划呢!
无端想起他们组团在废弃医院吓唬我的那一晚。
侯哥说这是什么队伍……
嗯,属实不好带!
但是呢。
合我脾性!
齐经理也发现我在武学上是个实打实的门外汉,索性就替我全权安排了。
我从入门扎马步开始,先简单的学一些套路,拳脚招式能打出来后,再一步步的接触刀枪剑戟到斧钺刀叉,逐渐的融合进道家需要踩踏的阵法罡步。
秉持着一个原则,哪种我都落不下,哪种我也不精专。
老话讲的好,这门门通不如一门精。
我刚好反过来,门门都要通,门门都可松。
哪怕我学的是稀里糊涂,也得贯彻落实不要脸的精神。
关公面前敢耍大刀,鲁班面前我也敢班门弄斧。
日子依然是汗水叠着汗水,我心情却是放松许多,时不时会和五位哥哥斗嘴打趣。
偶尔我因为踩不准罡步被自己绊倒了,还会听到他们不遗余力的嘲笑声。
没人会鼓励我,可从那些‘嘲笑’的话语里总能听出期翼。
就像我半夜在后院打沙袋,打得胳膊酸疼,回到房间手臂都抬不起来。
乾安和刘小温李沐丰三人便会哈欠连天的来按门铃。
他们推着我坐到椅子上,给我的肩膀手臂搭上毛巾,分工很明确的开始给我放松按摩。
乾安站在后面给我捏肩,刘小温和李沐丰一人一条胳膊的给我放松大臂肌肉。
疼得我是吱哇乱叫,他们仨更是一脸不耐烦。
直到我肩背手臂完全放松,我能上楼去洗澡了,他们仨才会困得五摇四晃的离开。
“小萤儿,你练右手左手跟着使什么劲儿?”
刘小温紧着眉,“两条手臂肌肉绷这么紧,你是想给自己练成金刚芭比吗?”
我揣着小心思不敢说实话,“左手扶着沙袋来着,沙袋太硬了,搞不好会弹回来打到我自己……”
刘小温按摩的一停,“难不成你是想练双……”
四目相对,我们就像有了某种看透不说透的默契,刘小温非常机敏的没再多问。
初次打沙袋的整整一个月,他们仨都像我预备的私人放松团队。
尤其是我习惯在晚间夜训,阿美姐休息了不方便过来,他们仨就会打着哈欠集体出动。
即使他们表现的各种心不甘情不愿,也会给我好好的放松。
把对我影响到他们睡眠的悲痛转化为给我放松手臂肩背的力量。
直到我适应了打沙袋的强度,日常完全能去应对小酸小疼。
临时组建的仨人放松团队也就自动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