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人要说了,正好他俩凑一对行不。
真不行。
差点年纪。
先且不说这俩有多不搭噶,金姨对郑大夫还有点小置气,瞧不上他。
主要原因就是早年乾安砸过郑大夫家的门诊玻璃,郑大夫还上门找过茬儿。
金姨护着乾安,哪怕事儿过去了,金姨对郑大夫的印象也差了。
这几年她也就是看在街坊的情份上,面上过得去,私下里她提起郑大夫都懒得多言。
当然,太平巷的街坊也都知道金姨喜欢我师父,不会圈拢她和郑大夫,可看我师父一年又一年的不露面,便有大妈上门去劝金姨回头是岸,说的都是,你不是小姑娘啦,再等几年要奔六张啦,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儿啊。
金姨要听不听,待人走了,她收拾收拾行李也撤了。
去哪儿?
南方!
每年她都会借引子去趟师父所在的松耳山。
即使她看不到师父,也会去到师父出关后修养的住所里帮忙打扫打扫卫生。
哪里都给擦得干干净净,还说师父出关后住进来能舒服些。
但是她晚上不会睡在那里,自己另外会租个房子。
待的时间可长可短,赶上有卖房的生意,她能在南方多逗留一段时间。
一边挣钱,一边做望夫石。
哪次回来,金姨都会把我叫过去唠唠嗑。
倾吐完心事,她还会旁敲侧击的问我师父究竟什么时候能回京中。
我起初想说等到我二十四岁,再想到慈阴又觉得一切皆是不定,所以我不敢和她吐口。
就说师父过几年肯定能回来,本以为金姨会等到无望,谁成想她越挫越勇。
甚至还从里面找到了乐趣,把去南方当成了旅游,说是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直夸南方的空气好,不像京中春秋这么干,她皮肤在那都养的细嫩了。
“楠姐,金姨说没说她这次要多久能回来?”
“时间不定,快的话一个多月,慢的话,两三个月吧。”
楠姐应道,“夏天前她指定就回来了,那边夏天的热度不开空调受不了,没有穿堂风啊。”
我笑了笑,侧脸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这季节过去挺好的,应该特别美。”
“可不,金姨就当散散心……哎,你等下啊,那林建宏过来了,他开车帮我送溪溪去特长班,溪溪,快出来!要去上钢琴课了!别磨叽!撒冷的!”
“小楠,你跟孩子好好说话,声音小点……”
“嘶!哪都有你呢,别惯她啊,不许在路上给她买吃的,那都不卫生知道不,送完你就回来,下午我们店里的小时工过来接班,我就去接孩子了……晚上想去吃烤肉啊,行……”
我抿着笑,还能听到楠姐和林老板的说话声,实话实说,他俩发展的真挺顺利。
别看林老板这人长得粗,心挺细,楠姐店里要是忙了,林老板就去学校接送溪溪。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溪溪不太能接受妈妈谈恋爱了,没成想溪溪还挺高兴。
我私下一问那小姑娘才知道,林老板长的唬人,在她们校门口一晃一过,她们班的小男生看到林老板那真是大气都不敢喘,还对她说,陈嘉溪,你爸爸好威武强壮啊。
溪溪的虚荣心蹭!一下就上来了,在班级里受到了热烈追捧。
小姑娘特别牛气的对我说,小萤儿姐姐,我现在是班干部,在竞选这个干部的时候,我们班的男同学都给我投了票,他们都不敢得罪我,害怕林叔叔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