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她推开了男人书房的门,“他们在做什么?”
男人正在看书,闻声看向她,神情自是疑惑。
她想形容,又形容不出,索性拿起毛笔,在纸张上画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叠在一起?”
男人垂眸扫了一眼画,眉眼忽的冷冽,“你在哪看到的这种事?”
“就是……”
她视线游离着,“我……”
男人的眼神锋利,“你去花楼了?”
“你怎么知道?”
她惊讶的看他,顿了顿,又低下头,“你别告诉祖母,我是偷偷进去的,进去后,我发现里面的男子好像在欺负女子,那些女子有时会哭,有时又会笑……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音落,她眼巴巴的看向他,“是不好的事情吗?做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又要笑呢?”
“他们……”
男人思忖着,“只是在行欢好之事。”
“欢好?”
她一脸的匪夷所思,“若是欢好之事,那女子为何又要哭?欢在哪里,好在哪里?”
空气略有凝固。
男人眸眼微垂,放下手里的书本,似乎也不知怎么去解释。
我杵在旁边都横生而起了尴尬感,按理说这其实不算个事儿。
古人保守也得看哪个朝代么。
当下的朝代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开放的,问题是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跟她解释这个,着实……
“莫不如我们试试吧!”
我还以为幻听了,受惊般看向她,你说啥?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掉大牙的话,满眼期待的看着那位容棠,“既然是欢好之事,我也想体会下,看看女子为何要哭,又为何要笑……”
男人眸底闪过讶然,转而又沉稳温和的笑了,“不可。”
她不解,“为何不可?”
“只有结为夫妻,才可行欢好之事。”
男人眸眼深沉道,“你我不是夫妻,做不得这件事。”
“那……”
她一头乱线,“我们现在就结为夫妻可以吗?”
男人笑着刚要启唇,门外有属下来报,圣上宴请,商议抵御外敌之事。
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朝代里,有的人醉生梦死,也有人负重前行。
男人使命在身,从来不敢懈怠半分。
见她还在纠结,便叮嘱了她几句,入朝面圣了。
我本以为她还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能转移注意力,毕竟她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
但我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她虽然没长性,却是个真真正正说到就会做到的狠人!
事件的发展彻底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回到佛堂,看到仆人便问,“男子和女子要怎么结为夫妻?”
那仆人打扫着佛堂,顺口道,“回应应小姐的话,这凡间的男子和女子要想结为夫妻,需要女子披着红盖头,喝合卺酒,表共牢而食,有合体之义……”
她转头看向那副画像,似想起了往事,呢喃着,“那是不是还得穿上大红的衣裙?”
仆人没有听到她的话,以为她要回画里,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她却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又去街面上绕了几圈。
听闻嫁衣喜袍都得提前数月缝制,她立马放弃了。
回到府内找了一块红布,随后她又去地窖里抱出来一坛酒。
趁着夜幕将至,她鬼鬼祟祟的进到了容棠的卧房里。
我全程无语脸。
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她要干啥了!
就见她在男人的卧房里倒好酒,还有模有样的准备好红蜡烛。
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美滋滋的将红布盖到自己的脑袋上。
我卑服的看她。
当真不知道说什么!
干啥啊!
前辈。
你这就要给自己嫁了?
既然你都出去打听了一圈,不知道结婚得三书六聘吗?
再者你是个啥你心里没点数么!
这怎么……
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容棠了。
估计前世的他能跟后世的他一样拿捏住我……
静静地等到了深夜。
府院外已经敲响了三更的锣声。
她丝毫没有困倦感,依旧有板有眼的坐在床边。
并且从她摇晃小腿就能看出来,她等的还兴致勃勃的!
直到耳畔捕捉到了脚步声,她立即又来了些精神,顶着那‘红盖头’就点起了蜡烛!
别看她时常迷迷糊糊的,也有点心眼儿,她知道男人不在府内时候,她独自待在卧房不能点蜡,容易引起仆人的注意,所以她都是摸黑坐在床边,这一听到声了,她卡着点儿才燃起蜡烛!
男人推门而入,见房内亮着烛火自是疑惑,但他的步伐略微不稳。
我看过去就发现,糟糕!他喝酒了!
走近后的他眉眼都有着微醺感。
见到床边坐了个身穿白衣,头盖红布的人,他停住了脚步,视线又落在她裙下的丝履鞋子上,启唇道,“应应?”
她坐那朝他侧了侧身,“你过来给我掀红盖头啊。”
男人微微蹙眉,高挺的身形站到她面前,“谁教你做的这些?”
她坐那没有说话,默了几秒,她抬起手,攥住了他的手指。
男人下意识的要褪下她的手,谁知她突然道,“夫君,你快帮我掀开红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