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腕上啊。”
我说了句,抬头一看,“哎,我表哪去了,怎么没戴……”
刘小温却哦了声,“没戴没事儿,你说,我是不是还得在这下面给你撒层图钉啊。”
“不好吧。”
我心头颤颤,“你不能见血的。”
刘小温笑了声,点头道,“这倒是,那你这么吊着,就不怕手臂脱臼?”
我摇头,“没事儿,我手臂好得很,不会脱臼的。”
刘小温没再多说,扭头准备离开,忽的又看向我,“小心点,别掉下来再把脚给崴了!”
我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走远,奇怪,他怎么还关心上我了?
不是他让我在这挂着练臂力的么。
想着,我猛地察觉到不对,他穿的居然是t恤衫,不应该是羽绒服吗?
念头一出,我随即打了个激颤,登时反应过来!
糟糕!
备不住是被他发现了!
身体朝前一悠,我直接跳到地面。
顾不得去拿擦脸的毛巾,我躬身小跑到东楼。
门虽然关的很严,架不住我修为大涨后耳力也变得异常敏锐。
脸靠着窗户,很快就捕捉到刘小温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问题……小萤儿的精神绝对是出了大问题……很严重,她认知都出现了偏差,必须得干预治疗了。”
沐丰哥的声音跟着响起,“小萤儿是不是那天听我通视频摔得啊,把脑子给摔坏了。”
“不,我分析是她早就有病灶了,只不过她一直瞒着咱们装没事儿人……”
刘小温说道,“上回从楼梯上滚下来,问题就全面爆发了。”
“我擦,我就说万应应变化很大嘛!”
乾安粗着嗓子,“最近几个月她整个人都不正常的神采飞扬,肯定是孟钦跳楼给她刺激到了!”
“哎呀,乾安你小点声,别让小萤儿听见,今晚先让她练着,咱再观察观察。”
刘小温叹气道,“这事儿还得感谢沈医生呢,幸亏他去医院见朋友的时候碰到小萤儿去做核磁共振了,要不是沈医生去找那姓葛的医生多问了两嘴,小萤儿这事儿就要对咱们瞒到底了,你说她多精,人家葛医生让她留个家人电话,到这步了她还知道用反间计呢。”
“还观察什么啊,赶紧送她去医院吧,再观察观察万应应别精神分裂了!”
“不行,葛医生推测小萤儿病了至少半年以上,而且她防范意识极强,咱不能打草惊蛇,再观察几天……我先联系英哥,看看哪家精神病院的治疗效果比较好。”
“别查精神病院啊,我听说那里都有什么电击治疗。”
沐丰哥说道,“小萤儿再被电几回不疯也得疯了!”
“……”
我听得心头直突突。
木木的朝后面挪了几步。
无比惊恐的跑回西楼,反锁好房门。
直奔衣帽间,我找出柜子里的行李箱,胡乱的塞了些换洗衣物,又放进一些洗漱用品。
全部整理妥当后,我拎起箱子正准备连夜逃跑,步伐倏地又是一停。
不行,我大半夜的拎箱子出门势必会引起哥哥们的注意!
他们得马不停蹄的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冷静!
得冷静下来。
在客厅里转了几圈。
我轻手轻脚的先把箱子放回到衣帽间。
琢磨了下策略,对,他们不是说还要观察我几天么。
那就等到明天上午,该上学的上学了,该上班的上班了,这样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默默地呼出一口气,我佯装无事的先去洗了个澡,下楼坐在沙发上,抽烟平复着心神。
既然要离家,就得先找住的地方,用手机查了查租房信息。
叮!
脑中的小灯泡一亮,有了!
后半夜依然睡不着,我喝了两袋白酒助眠。
昏沉沉看向窗台上装着纸鹤的大玻璃瓶,“恭喜我吧,姐姐要开启独立生活了,安心,我会把你们一起带走的,你们是我的念想,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得有念想。”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睁开眼,径直看到了上方的纱幔。
我稀里糊涂的坐起来,洗漱后换好衣服,四处翻找了一阵,“毛线呢。”
云里雾里的走出房间,戚屹候和武妹居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个人看着我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小萤儿,你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
我怔怔的,“找我有事儿?”
武妹挤出一个笑,“小萤儿,你大上午的要去哪啊。”
“今天我跟孟钦约好了,要去马场,不过我毛线找不到了。”
我挠了挠头,“路有点远,我还想着在车里把要送他的围巾织一织呢。”
“围巾啊。”
武妹和戚屹候对视了一眼,像是隔空传递了啥心得体会,“小萤儿,是白色的围巾,对不?”
滋滋!
思维里的电流声噼啪作响。
我旋即清醒过来,看着他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扭头就朝衣帽间跑去。
谁知我房门一拉,就见乾安正大刺刺的坐在我行李箱上,小老哥手肘搭着膝盖,看着我还是横刀立马的模样,“万应应,你是想离家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