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啥不骄傲!妹妹我慧眼独具,用三百万换来了五千万,必须骄傲!”
我趾高气扬的要回西楼,乾安嘁了声,“说那话,你把钱焐热了吗?!”
“你管不着!”
我走到门口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乾安作势还要削我的样儿,东大爷站在厨房门口宽厚的笑。
唯独沐丰哥有些小忧郁,“我还打算让小萤儿追投呢,现在她把钱都花光了,东爷,还得您……”
视线一过去,东大爷居然快速闪进了厨房,顺带关严了厨房的门。
我笑意盎然的去到院里。
清风一过,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枚落叶飞舞而起,我拢着衣服喝出口气,时间飞快啊,又是秋天了。
晚上我刚跟一一吹嘘完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随即接到了不速之客的来电。
正是那叫陈昊联的兄弟,他被父母放出来了,来电表明要继续追求我的决心。
我心里烦的很,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拉黑关机一条龙,盖好被子睡觉。
这晚竟然做起恶梦,我梦到自己像气球一样的涨大,极致时嘭的爆破,残肢断臂在天上乱飞。
不等晨练的闹铃声响起,我便生生吓醒了。
看着上方的纱幔,我突然有了种对死亡的恐惧感。
索性闭门在家画起了画,不知怎的,心越慌我越想创作。
我想画很多画,哪怕我不缺钱,不急着卖画,也可以把画留在家里。
如果我真有了最差的结果,这些画就是遗作。
依照我对市场的判断,我死后画会更值钱,所以我贪心的想要多留下一些财富。
直到姜芸芸给我打来电话,她和茗茗作为电影的受益人,一定要请我吃饭。
我自然不会驳面子,照镜子发现脸色不好,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去了。
许是她俩的刻意为之,吃饭的地儿仍是几年前聚过的京宴楼,并且还是同样的包房。
我坐下后看着她俩还有些恍惚。
上回来吃饭好像是高考后,感觉没怎么着呢,就过去四年了。
嫂子里只有曲依然还在校读研,高灵大学毕业就进入了自家企业,茗茗借助着电影的热度,成立了自己的针织品牌工作室,目前正在谈合作商,准备做一场毛衣时装秀,前景一片大好。
芸芸则早早的进到杂志社实习了。
毕业后就留在了杂志社,负责撰写采访稿件。
她也算是烦恼最多的人,经常给我打来电话吐槽打工人的不易。
如今得到一笔巨款,芸芸感觉腰板儿硬了,在饭桌上说的都是准备离职的事儿。
“……杂志销量差就不说了,我们主编还像跟我有仇一样,谁难搞让我去采访谁。”
姜芸芸喝的脸红扑扑的,看向我还有些疑惑,“万萤儿,我入职的时候你不是帮我看过么,说我在这杂志社会得到领导的器重,可我真没看出领导哪里器重我,一周前她让我去采访一个过气女歌星,那女歌星嫁了个沙特富豪,在老公的帮助下出了张新专辑,这不回國宣传么,主编就让我去采访她,哎呀我天,这给她装的,就那几个问题,没一个是认真回答我的……”
“我稿子写不出来,昨天主编陪我一起去采访那女歌星,见她还是不配合,我们主编居然当着她的面横眉怒目的给我一顿骂!当场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稿子要是三天内不交,我也不用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