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家祖坟!”
大强连连点头,神情夸张的看向周村长,“爹,您的太奶奶那得走多少年了,还能现身呢?”
“至少得七十多年了。”
周村长抽了口凉气,“祖坟是我前几年重修的,村里最大的祖坟也就是我家的祖坟了,那时候我寻思我家祖上出过秀才,就想着把坟茔地好好弄弄,保佑我们后人都顺顺利利,这怎么还能……萤儿,我太奶没投胎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她怎么没给我托个梦说一说呢。”
最后这句还真给我问着了。
按理说逝者给后人托梦不算一件难事儿。
那老人家不像是刚上路的灵体,很多关系都没打点好,也可以说门路不熟,哪怕给家里人托梦,也没办法开口言语,周村长的太奶应该在下面都属于辈分高的老字辈儿了。
既然迟迟没投胎,为啥不给后人在梦里念叨念叨?
目前唯一能分析出来的点就是古塔的原因。
“周村长,大抵是妖气太盛后,真正的灵气就被压制住了,先人在后山住的也憋屈,亦或者说,先人也不清楚是那座古塔导致的他们没办法投胎,因为灵体有时候也处于懵懂状态……”
对于明面上的仇恨,他们会很清楚,比如说那耗子在山里安营扎寨,欺负了他们,至于更具体的,气场这类的东西就很玄妙了。
没有人去明明白白的指点,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
掐到这部分的根儿我自己也算能呼出一口气。
在这样的气场下,逝者下葬后便像生活在了网子里,只有挣脱不出的沉沥。
从中我甚至能捋出这百十年间山里的灵体受过不少窝囊气。
不是说这古塔给了他们气受,咱可以这么理解,这古塔就好比村寨门口的岗哨士兵,几百年间,一直兢兢业业的防止着外敌入侵,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士兵有点垂垂老矣了。
最近这一百年,士兵只能顾着村里人的时运,护不住山里的阴灵了,所以,很多修行的动物接收了不好的气场,在山里像是草寇一般的横行。
但是它们好歹是西岭村土生土的‘本地人’,互相还给点面子,不至于太过份,山里的灵体也算能容忍。
直到古塔‘士兵’在十年前被削去了尖头,它不光年老,已经是头破血流,即将病入膏肓的状态,那么在它力有未逮的前提下,它就必须做出割舍,只能默许浊气内涌,让一小部分身弱的老人先去堵住‘外敌’,从而保全村里的青壮年运脉,与此同时,那伙耗子精便大张旗鼓的搬来了。
虽说耗子精不是山里最早成事儿的,但它们绝对是最嚣张霸道的一伙儿,在山里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中谁的坟谁就得腾地儿,不腾地儿就要挨揍,灵体被那群鼠辈欺压着,有苦说不出,等我一去,便集体出门为我指路了。
遭遇到这些,你让灵体们去倾吐水他们都不知道从哪说起,可能得从签字售书说起……
咳咳
不好意思。
我不能跑偏!
总之,灵体是属于双面夹,两头堵,本就已死的亡灵被逼到快彻底没活路了!
基于此,所有一切的根源就在古塔。
你给它修好了,治愈了,‘士兵’便又能上岗了。
凛然正气一出,西岭村自然会恢复成真正的灵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