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中,吐了一悠的乾安也回来了。
一看他就是恶心着了,眼珠子都憋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跑出去哭了一场,所以他回来也没再靠前儿,在电视柜旁边默默站着缓解。
与此同时,我思维也闪烁起火花,看向小玲姐和大林就说道,“要想除根,需要两步。”
“哪两步?”
大林忙不迭的出口道,“你说,只要能给我媳妇儿把病治好,我们全权配合!”
说着,他还不忘补充,“小萤儿先生,这活儿你敢接,就说明你有本事,我瞅你这姑娘人也好,跟你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们这行当的收费标准我稍微了解点,隔壁村的阴阳先生我们请一回得五六百打底,听说他张罗一场葬礼全下来要三四千,我媳妇儿既然病的严重,红包这块儿你说个数,我肯定不含糊,哪怕我出去借钱……”
“大哥,不是,我还是称呼您姐夫吧,红包那些都是后话。”
我屏蔽着那些无孔不入的臭气,语气温和的说着,“我出门看事情也没有明码标价,要是解决的顺利,全凭您心意封红,而且我踏道本身就有规矩,要隐姓埋名,还是小玲姐的大嫂那天给我认出来了,后面您二位才能找到我,这都是缘分,眼下咱们先解决小玲姐的虚病问题,其余都好说。”
小玲姐和大林听完我的话自然是满脸感激。
看我的眼神写满了殷切期盼,仿佛再看转世华佗。
我总觉得他们的神情似曾相识,猛然想起,当初张大妈上门来找我帮忙救治张大爷就是这副急切中又满是期许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身为阴阳先生责无旁贷的使命感,只要一被事主认可,信念也跟着提升,臭味都不算什么了,姐们儿能挺住!
“小玲姐,姐夫,这事儿一定要分两步进行,第一步,我先给小玲姐治疗虚病,简单理解就是将她体内的邪气逼出来,这步完成后,还要打邪,也就是灭妖……”
“打邪?”
小玲姐费解的音腔一起,姐夫就哎呀!了一声,“对!是得打邪,上午我请来那隔壁村的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媳妇儿,你听小萤儿先生的吧,咱配合就行,不过小萤儿先生,这邪要怎么打?打耗子吗?”
“差不多。”
我对着姐夫点头,“打的一定是耗子,可它们既然是邪祟,妖物,就有可能幻化成其他模样,像是神话剧里的妖精,或许是人形,会说人语,又或许半人半妖……”
眼见这两口子听得面容发白,惶恐不安,我话锋一转的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真到了打邪那步,我和唐先生去院里处理就可以了,但是这个邪祟必须要打,只有将祸患铲除了,小玲姐才能彻底痊愈,再无后顾之忧,不然就是治标不治本,哪怕小玲姐伤口养好了,谁也不敢保证耗子还会不会再来报复。”
那玩意儿可防不胜防,连我家都敢去造量,何况是小玲姐这种没有术法加持的普通人。
小玲姐她们家还是靠种地为生,天天和田间地头打交道,耗子能出手的机会不要太多。
即便我能留下符纸保护好小玲姐,他们家还有老人孩子呢,换谁被咬一口也受不了。
这事必须要追根究底,谁是祸首,灭了谁。
前后阐明利害关系,小玲姐两口子立马没了意见。
“那得打,你说咋打就咋打,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