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表情的道,“我接受他四月一号的约定。”
“小萤儿,你确定你行吗?”
齐经理的音色犹疑,:“屹候这次玩的很大,若是宗哥都去了,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被屹候请回去,那小子要是瞒着我再请出三爷的老友,你当场完不成就会很难看,到时候先且不说屹候离不离开家,丢的会是三爷的脸面,他收的徒弟就会变成个笑柄。”
“齐经理,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师父,他从来不想我躲在他身后。”
我平着音,“从我来到这个家里的第一晚开始,师父就放开了双手,让我独自去面对一切,包括后来发生的所有事……”
“我作为谢逆的徒弟,能做的就是朝前冲,侯哥想从我这里要一份答卷,我给他,齐经理,也请您帮我转达侯哥,我完成了,也不需要他跪地朝我叫姑奶奶,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忘掉那些不愉快,真心地接纳我,就是这样。”
也许男孩儿的骨子里都有胜负欲吧。
我理解的‘赢’和他们所想的‘赢’并不一样。
没关系。
逐渐转变成谢小姐的我愿意去配合。
不服是吗?
来战。
齐经理默了会儿,“好,我知道了。”
挂断前我拜托齐经理帮我把放在客房的橘色手拎袋邮寄走,地址我会发到他的手机里。
同城应该明天就会到,另外再在衬衫的衣兜里帮我放一百块钱。
一码归一码,有些地方我挺轴。
算破财免灾吧。
我愿赌服输。
齐经理笑了,“我的大小姐啊,我可以派人直接送到孟钦家里,不用邮寄那么麻烦。”
“还是邮寄吧。”
我说道,“贸然派人去孟钦家也很唐突。”
“那好。”
齐经理应道,“不过你也可以等出院后再给孟钦邮寄啊。”
“那不还得等几天么,我希望他能早点收到。”
我如实道,“齐经理,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孟钦。”
“不要纠结开始,要向前看。”
齐经理宽慰了我几句才挂断电话。
阿美姐从走廊回来,问我中午要吃什么?
“哦,中午孟钦帮我点了小馄饨。”
“哎呦,有哥哥就是不一样嘞。”
阿美姐笑着看我,“有孟医生陪你吃饭我就先去下馆子啦,齐总说给我报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嘛!”
简单聊了会儿,阿美姐就拎着包包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相处中我莫名从阿美姐身上看到了大气和洒脱。
人家说到做到,不沉迷过往,朝前去望,境界比我高。
缓了缓情绪我也去到洗手间,扯掉额角的纱布,脑门还真没留下什么疤。
刺破的眉心都恢复了正常,只留一个比小米粒还要小很多的红点。
凑很近去看的话,会发现红点儿的颜色更加明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