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石穿,身体也容易绳锯木断。
不过结果很喜人,画出的圈圈中心都被我的血给沁透染红了。
沐丰哥没有开阴眼他看不出来,但我稍稍静心就能看到缭绕而起的黑雾。
仿佛是一只只摇曳的黑色水母,朝着上空延展抓挠。
这就是我投放在这的败气,它将勾搭着天雷下劈。
“小萤儿,我之前只是担心下雨把你这血给冲了,可现在我有了新担忧。”
沐丰哥朝四周看了看,眉头紧皱,“要是有人故意来搞破坏怎么办?这八天我虽然没看到有谁过来,那老妖婆子可是藏在暗处的,她能不能趁我们离开,把你这圈圈给毁了,那你这血不就白滴了?”
“不用担心,我有防守策略。”
既然想了这个招儿,我就不能给慈阴坏我的机会。
说话间,我拿出兜里的红纸撕出人形。
另外又扯下自己三根头发,包裹在红纸里。
随后用牙齿磕了下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的中指指腹。
挤出血滴写出生辰八字在红纸背身,嘴里默念着
“如汝上天与吾上天,如汝入地与吾入地,如要报人间福祸与吾通报,遣当逐捉鬼神,治病驱邪一应等事皆悉报知与吾,此阵与吾同体,若遭破坏,通报如蜂,此人必承接吾之败气,受吾诅咒,折损寿元,急急如律令。”
火光乍起。
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红色纸人直接烧于圈圈之中。
我瞳孔中映着火光,等到烧成灰烬,便从兜里又拿出一方红纸,大小跟卷烟的纸张差不多,也就比火柴盒长一丢丢。
捏了一小戳沾有血滴纸灰的泥土,我直接包裹在红纸里。
然后放到嘴里,生生的吞了下去!
“哎!”
李沐丰身体一颤,唇角下意识咧着,“小萤儿,那是土,你给……不干吧么。”
干吧。
老干巴了。
还噎挺。
你说咋整?
干了这行很多时候就不能端着!
别拿自己当小姑娘看,该吃就得吃!
“这就心灵相通了,无论我走多远,都会很灵敏的感应到这个圈圈。”
我顺了顺喉咙,该说不说真有些喇嗓子,对着他笑了笑,“即使我人不在这里,另一个我也会一直在圈圈里打坐,四面八方都会看到,若是慈阴敢来挑衅,无论是她亲自过来,还是她派出阴兵想要捣毁我的阵局,都会受到我的诅咒,她不但会承接我的败气,还会为此折损寿命。”
“这属于邪法吧。”
沐丰哥蹙起眉,“你容易遭受到反噬。”
“慈阴要是不来搞破坏,我的诅咒也不会生成,那么,我也不会遭受反噬。”
我直接道,“如果慈阴故意来搞破坏了,她想毁了我的接雷地点,那我自然要让她付出代价,到时候,我也无所谓会不会有反噬了,她敢不让我接雷,我就敢让她折寿,哪怕我会为此付出代价,我也要诅咒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慈阴若是拦着我接雷,我必然要反咬她一口!
不过依照我对慈阴的了解,她不会来碍着我事儿。
一来是接雷的风险很大,说不准我直接就被劈糊了,她卖个呆儿就能看我被收拾了。
喜闻乐见么,她暗中磕着瓜子负责叫好就行。
二来即便是我接上雷,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没有威慑力。
人家都是炼摄雷术的人,五雷掌在她眼里多少有些入门级了。
备不住她心里都得合计,我就让你练了你能怎么着?
接完雷了你还得能打出去,然后升阶,每一步都需要时间,而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站慈阴的角度,兴许我没等练出什么门道,保质期就到了,莫不如就容着我折腾,滋当我给自己找个乐子,回头我练着练着就给自己送走了,还省的去找她麻烦了。
何必来撩扯我呢,一但给我惹得加大了愤怒,我再爆发了怎么整?
没必要啊,聪明人,以不变才能应万变。
如此种种,我不敢说自己吃透了慈阴的想法,在无数个夜晚里,我都在研究她。
而我今天之所以在圈圈里下咒,也只是给自己上层保险。
不光是防着慈阴,也是防着孤魂野鬼,姐妹就是要告诉那些蛰伏在暗处的脏东西,谁敢坏了我好事儿,我就要让谁付出代价,即使我遭受反噬,也在所不惜!
最后,我搂着一些土给圈圈盖了盖。
血点这东西不需要外露,有败气上涌就行。
这个圈圈现在就相当与一个信号发射站,不断的朝上空飞针。
只要有打雷的预兆,‘飞针’就会变得无比密集,嗖嗖的去扎天道的大腿根儿。
逼得雷神不得不收拾我!
整理的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中午。
满打满算在这住了三天,可以鸣金收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