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们仨都在京中,也没谁去外地,但是我和茗茗的校区离家都有些远,日后我们也都打算各自住校,咱们仨再想见面一起玩儿就得等放假了。”
“这个……”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道,“行。”
听到姜芸芸的欢呼声,我补充道,“不过我有个要求,得我请客。”
“怎么又是你请,在学校吃东西就你请,这回我想好了,就算茗茗说她要请客,咱们也aa……”
“不,就我请,我已经工作了么。”
我说道,“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去,不同意,咱们就下次再聚。”
要不是需要避讳情意,她俩的升学宴我就参加了。
怕的就是大张旗鼓的接受感谢么!
再者说我这段时间找母耗子老巢儿找的心焦,身体有些不给力,尽量把晕倒的风险降到最低。
“哎你……”
姜芸芸在那边抓耳挠腮的纠结半天,“那行吧,我先跟茗茗说一声,晚上咱们在群里再定。”
我嗯了两声挂断电话,转头看向侯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戚屹候推门准备下车,“我去做什么,没听她说么,你们仨,闺蜜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我发出笑音,戚屹候随即把伸出去的长腿又收了回来,“小萤儿,你是我亲妹子吗,怎么我听姜芸芸那意思,你背后没少说我坏话啊。”
“哪能啊,哥,你是了解我为人的,我从来不会在谁背后说三道四,妹妹都老实成啥样了。”
我一脸冤枉的看着他,“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强调,说你跟姜芸芸不可能,不让我把你俩往一堆儿划拉,那我再看芸芸对你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只能另辟蹊径的让她死心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都那么说了,她还要叫我小姑子,哥,我为了让你免受打扰,生活安逸,真的尽力了。”
“那你也不能说我耍帅嘴损啊。”
戚屹候满眼无语,“哥什么时候耍过帅,哥玩儿的是潇洒和自在。”
“侯哥,潇洒和自在,在我看来就是耍帅,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很是真诚的看他,“还有,你的嘴要是不损,这世上就没有嘴损的人了。”
背后都给人家姜芸芸磕碜成啥样了!
人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被他戚屹候和乾安天天往大妈的堆儿里划拉……
她哪块像大妈了?
是跳过广场舞啊,还是拿着纱巾到处照相了。
不就是爱看点小说,说话大大咧咧一些吗?
那性格不要太好,实话实说,芸芸有种玲珑之下的憨厚感。
这方面的气质也有可能是张大妈和张大爷对她言传身教熏陶出来的。
所以她开朗又没有棱刺,在生活里既像个能张罗事儿的傻大姐,还有些世俗里的小机灵。
我越跟她交往,越觉得她身上有种招人喜欢的烟火气儿,很纯粹。
在众生里,我们都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那普通就一定等于庸俗吗?
为什么不能放大一个人的优点,而是非得去揪着那些短处呢?
活到今天我已经明白,只有不完美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纵使是宛如神明的孟钦,他也直白的告诉过我,他人性里有着恶。
我没等戚屹候回话就挎包下车,直听着侯哥在背后喊道,“那你也不能在背后抹黑我!”
要按以前的性格我真就不回头了。
但现在,我很是无辜的扭头看向他,“哥,撒谎的不是好孩子。”
单论姜芸芸和戚屹候,我认为他俩要是真能走到一起,那是侯哥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