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云进入省城,督军府早就被整理妥当,只是所谓的豪华奢侈,在他眼里也就那个鸟样。
反正他不讲究,豪华别墅能住,窝棚也能住的家伙,不会在意这些的。
所以这些安顿的事都交给侍从安排,陈浩云召集了早早就转移到省城的军政大佬。
行政大佬先禀告明天就位督军的流程,其实很简单,在督军府大门外,接受各界人士的祝贺,然后发表一下就职宣言,最后发电报通知一下中枢,这事就搞定了。
后面也就是请各界人士吃喝一顿,给围观的民众发点小红包,也算是喜庆喜庆。
当然,这是行政这边制定的流程,陈浩云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进行删减增加,反正是以陈浩云的理念为主。
陈浩云要是乐意,他现在发个电报给中枢,就算登位督军都没有一点问题的。
但怎么都是成为广南省第一人,这种事怎么都是喜庆的事,怎么都得大搞一下才是,与民同乐嘛。
陈浩云想了想,说道:“有统计全省孤寡老幼残的数量吗?还有我军烈士家属和伤残士兵都有统计吗?”
虽然不知道陈浩云为毛从上位督军的流程转到这儿来了,但行政大佬也不是凡人,这些事可都是记得的,赶紧说道:“有的,都有统计,绝对不会出错。”
行政大佬敢拍胸口保证数据的正确。
理由很简单,管辖权都直接捅到村这一级了,可以说整个广南省就没有官府管束不到的地方。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统计人口,还是统计其他什么的,都比以前的官府强悍到不知道哪儿去。
而烈士家属和伤残军士的资料也一样,陈浩云的部队从最初一个排的时候起,就做了军籍管理,后面自然是扩大范围而已。
同样,还是那句话,都捅到村这一级了,自然全军上下的资料都记得清楚的。
除非是那种外省流窜过来,然后被抓了壮丁的,但这种也是记录了籍贯资料。
而陈浩云的部队,绝大部分都是本地村子里征募的,统计核实更是方便了。
但也是陈浩云这货才会搞这种记录烈士家属和伤残军士资料的事。
其他军阀,连兵册都没有的也大有人在,今天麾下100个兵,明天150个,后天50个的同样不在少数。
士兵死了出点烧埋费就已经是有情有义了,还照顾烈属家庭?
伤病能活下来的,还能干活的,有良心的就给口吃的养着。
没良心的直接把不能再为他效力的军士直接丢一边去自生自灭。
甚至一些狠毒的,直接把伤兵击毙,免得浪费自己资源和动摇自家军队士气。
而很多军阀都是没良心和狠毒的存在,他们的仁义只对同级别的人讲的。
底层的士兵?那不就是一串数据吗,一串想要多少就能从民间抓多少的壮丁罢了。
所以陈浩云这边军队为毛士气高壮,为毛明明是军阀部队却能有如此严格的军纪。
为何可以一面和善到和圣母一样,看到民众有困难会出手帮助,但却又可以在民众违背陈浩云命令的时候,直接格杀不论?
为何做出这种极为颠倒的事情来,大兵们的心态居然超级健康?
除了陈浩云优厚待遇和思想洗脑外,靠的就是这厚养烈属和伤残军士。
让士兵们知道,只需要为陈浩云效命,其他的一切不需要烦恼,陈浩云帮你们搞定,保证你们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
军阀不是没有厚养属下家属和伤兵的事。
但被军阀厚养的,只能是他倚重和信赖的大将家属,以及救他家老小性命而受伤的士兵。
一个是千金买马骨,一个是不愿背负忘恩负义之名。
但为他们打仗而死而伤的士兵,那就无所谓啦,尸体能拖去烧埋都是有良心的,一般情况下直接丢一边,得地方官府和士绅害怕瘟疫出现而去烧埋。
反正陈浩云这种遍及自家麾下所有军人的待遇,整个夏国就他一个。
这也是天下党蓬勃发展的缘由,甚至需要开始限制入党名额的缘由。
因为一旦发现军队的各种待遇,明眼人就在知道,这支军队绝对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有着这样一支军队的天下党,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得到整个天下!
所以懂行人都蜂拥过来的想要加入天下党啊!
陈浩云不在意这些因为利益驱使来入党的人,他让负责党务的人员仔细挑选审核就行了,他不需要费心在这上面。
反正三十年后拍拍屁股回鬼界,谁管你这个世界变得如何?
说不定在自己搞事之下,三十年都撑不住,十几年这个世界就重启了呢。
所以一切制度一切规矩都是虚无的,不需要在意后续如何变化,不需要在意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反正能够让自己早日统一全国的,就是好制度好规矩。
“在我登位督军后,给这些全省的孤老幼残发一笔粮油物资,然后我们军队的烈属和伤残军士,自然得额外加以丰厚待遇,具体数字你们商量,然后报上来我要看。”陈浩云说道。
在场的人都是浑身一紧,自家这个党魁,之前可是万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甚至军权都是如此。
现在居然要过问这事,显然谁都不能在这事上搞事,谁搞谁死!
陈浩云这边虽然制定了各种法律条文,但这都是使用旧的法律条文,起码贪污就不是大罪,罚酒三杯或者调职就算了事。
但陈浩云是军阀,法律对他来说想用就用,不用丢一边的,他要谁死,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不需要讲究法律。
所以在场的人都暗自警醒,下去就叮嘱下面的人好好做事,万万不能在这方面伸手,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然后我登位成督军后,就向天下发通电,宣告我们天下党的理念,那就是一统天下,再造繁荣。”陈浩云说道。
“啊?这个,督军,这宣告一发,我们会成为全国军阀的敌人啊!”有人慌张劝阻。
“我们需要在意吗?”陈浩云挑挑眉。
“不需要吗?”文官们有些呆滞,扭头看看武官,而武官一个个神色傲然的抬头挺胸,显然他们认为不需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