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云不知道有这么一批有心人盯着他,研究着他,分析着他,想要学习他,想要摧毁他。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对陈浩云来说,只要你没法消灭我,那就轮到我消灭你。
多简单的事啊。
无数人在催着陈浩云去省城任职督军,天下党的人也都纷纷劝进。
但陈浩云没空搭理他们。
对陈浩云这种几乎都把权力全部分散出去,自己完事不管的家伙。
其实天下党上下人等是非常欢喜的。
不管怎么说,起码不能骂陈浩云是独裁者。
而且不违背规矩的话,那真的很自在,可以在自己职权内尽情施展权力。
不是没有天下党内部的野心家想着要取代陈浩云。
毕竟天下党的势力都已经是一个省了,还是从省城直到村这一级统治的全省统治的势力。
这种把全省上下都管到的势力,那实力可是比占据好几个省的军阀都要强悍许多的。
甚至都能靠着这么一个省的底蕴,窥视一下一统全国的野望。
所以,天下党内这么多精英,如何没有想要替换陈浩云的野心家呢?
毕竟陈浩云这货根本不管行政,甚至军队只要编制好了,也不怎么去管,整天一个人躲着不知道干什么。
这样的人不替代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这些人试探一下后就不敢动弹。
先不说陈浩云这个天下党的党魁,天然就占了大义,别的不说,所有党员都知道这个党魁存在的,也知道没有这个党魁,天下党发展不到这样的地步。
然后军队,所有高级军官都是陈浩云带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些高级军官是不是被洗脑了,对陈浩云那可叫忠诚啊。
在高级军官的带领下,下面的中低级军官,别说心底怎么想,但表面上是必须对陈浩云忠心耿耿的。
然后下面的士兵就更不需要说了,思想教育课,可是赤裸裸的告知他们,他们现在的军饷吃穿喝,以及军备,可都是总司令陈浩云费劲千辛万苦给他们整来的。
然后明确的要求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就是服从陈浩云的命令。
一边训练一边洗脑,军官们还会有些暗地里的思索,士兵们就绝大部分跟着被洗脑得差不多了。
反正在政府这边偷偷说陈浩云的坏话,说不定还能引来一两个应和的。
但在军队那边说陈浩云坏话,那就等着被抓被举报吧。
所以野心家察觉到军队对陈浩云的忠诚爆棚之后,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任何时代,只要军队彻底效忠,那么就稳如泰山。
而且最重要的是,陈浩云这货都死宅男一样,不怎么露面,都不去欺男霸女的,想要诋毁他都找不到地方诋毁啊!
想要军事上谴责他?他掌控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从政务上给他泼墨水?他喵的他把政务权力都下放给各级行政官,下面因为行政命令而出了什么事,都赖不到他头上来的。
所以各种心怀不轨,以及各种理想主义的,还有忠心耿耿的,全部人都希望陈浩云登上省督军的位置。
有的认为只有陈浩云才能坐那个位置,有的是认为他坐上那位置后才会出错,这样才有机会拉他下台。
毕竟陈浩云因为军队太过强力,一下子搞定全省,施政方式又是放权,搞得他浑身上下都没有破绽,让无数人头疼不已。
对于这种有些逼宫似的呼声,陈浩云直接当没听到。
而陈浩云现在的实力地位,他不乐意做的,还真特喵的没人敢逼他。
屁颠颠赶回来拜访都见不到人的陈家老爷,同样没这个能耐。
一府之长的时候,说不得还得给面子这个占据大半个县城土地经济的本家大老爷。
但成了五府之长后,就都不需要怎么在意了。
更别说现在这一省之长。
只要陈浩云的军队还对他忠心耿耿,那他真的不需要在意任何人。
陈浩云这货在干什么呢?
他在研究这个世界的科技限制问题。
老实说,他对这个世界的科技可谓是无法言喻的。
他很清楚自家地盘上的设施和科技实力,所以一直都很无语。
水泥?有,但量很少,而且还他喵的是鬼佬卖过来的,本国居然没人生产。
所以陈浩云把这事丢给下面的人处理,他让人分析水泥成分,然后想办法制作出来。
但始终没有结果。
这让陈浩云很是迷茫,他也参与分析,但莫名其妙的就是分析不出水泥的成分。
然后脑子死命的想,好像自己隐约记得水泥应该是什么材料烧出来的?
却始终想不出来。
让工匠找些石灰石沙子等这些东西来试验,却始终试验不出来。
这个时候陈浩云只能感慨自己没用,对此还没什么特别感触。
然后陈浩云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麾下,有电报局,有电灯,有用电的各种机器。
比如之前陈浩云去捣弄的挖矿机器,冶炼机器等等这些机器,都是靠电来运转的。
然后这电居然不是电厂发出来的,而是他喵的骆驼发电机发出来的,可以烧柴发电,可以烧煤发电,还能烧油。
反正就是陈浩云认知中,应该家庭小户来使用的那种发电机,被工厂弄得密密麻麻的多,一台机器好几台发电机伺候。
陈浩云对此没有什么办法,他不懂电力知识,以前学的早就忘光了。
他只能拿了一台骆驼机当样本,照着生产出许多台来使用。
然后呢,电报都有了,电力机器也有了,结果没有蒸汽机。
是的,最简陋的烧煤的蒸汽机都没。
没有蒸汽机就没有火车,也没有内燃机,更加不要说汽车了。
这个发现让陈浩云可谓是目瞪口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自己怎么专心去搞机器搞发电机?
居然就没想到蒸汽机的存在?
然后他就兴冲冲的去捣腾蒸汽机了。
原理他隐约记得一些,在他想来,让工匠看水壶煲水,看水壶嘴喷气,再说些蒸汽机的原理,应该能够制造出最简陋的蒸汽机吧?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平时脑子非常灵光的工匠,那种把各种机器拆卸了都能重装的工匠,他喵的,就傻愣愣的看着水壶,任由自己怎么描述,他们也是满眼迷茫的看着。
对工匠们威逼利诱,这些原本见钱眼开和对自己畏惧万分的工匠,却始终都是如此鸟样,陈浩云就心头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