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偷丝绢的人
“你回来!”沈大嫂没好气的瞪了沈喜乐一眼,“你怎么确定是张大志他们偷的?如果不是他们偷的怎么办?”
沈喜乐瞬间就是一噎,更加的闷闷不乐,“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沈大嫂叹了口气,这才道,“要不咱们去把事情报给村长?”
“可是……”沈岁岁神色犹豫,“咱们家丢了丝娟的事要传出去了,不就叫大家都知道咱们家有钱了吗?”
“知道就知道,难不成我们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要丝娟了?”
局面陷入两难之境,事情要是就此作罢,他们就得吃下哑巴亏,但若是报给村长,事情闹大,叫那些爱打秋风的亲戚知道了必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澈澈,你出个主意吧。”
澈澈也觉得今天这事有些棘手,“报给村长吧,要是不追究,就什么都没了,报给村长后好歹有机会讨回来。”
一行人急匆匆跑到村长家,奈何村长老人家此刻不在家里,于是他们只好先回家去,等晚些再来看看。
因为丝娟不翼而飞一事,整个家里的氛围都有些低沉,被偷了东西本就倒霉,偏偏还抓不到始作俑者,就更让人觉得挫败了。
“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屋外传来沈老大的声音。
沈老大前脚才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把鱼筐整理好,沈老太太便登门了。
来时沈老太太脸上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喜滋滋的。
“喜事啊喜事,老大家的,咱们家要有喜事了!”
沈老大一边整理着鱼筐,一边不解的看向沈老太太,“娘,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啊?”
“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四弟,他这个光棍终于要解脱了!”
得知这个消息,沈老大抽了抽唇角,随后心中便猛然腾起一股不祥预感,四弟要成亲了,那沈老太太这一趟的目的显而易见。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见沈老太太说道,“上回你们夫妻俩说,要等那边屋子修缮好再给你四弟用,过去这么久,该修缮的都弄好了吧,现在你四弟要成亲了,赶紧把钥匙给他,让他提前准备准备,布置一下喜房。”
沈大嫂一出院子就听见这番话,险些两眼一黑。
这老祖宗又来打秋风了,沈大嫂抿了抿唇,纠结着这次敢以什么理由推脱掉。
见夫妻俩都沉默着,沈老太太面上的笑意一扫而空,转眼间就沉下脸,“怎么,难道你们夫妻俩前面都是诓我这个老太婆的?”
“怎么会呢娘,只不过……那边屋子还没修缮好呢。”翻来覆去,沈老大也只能继续用这个借口。
“你骗谁呢,都多久了?再说了,我今天上那一看,明明都修补好了,没见有什么问题,我看就是你们夫妻俩故意拖延时间,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长辈?有没有手足之情?现在你弟弟就要成亲了,这个房子你们今天必须得交出来!”
沈老太太边说边往里走,霸道的很,“油锅都架起来了,你跟我说没柴火,这不是害人吗?”
夫妇俩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时,屋里的澈澈捕捉到了沈老太太这段话的关键。
“奶奶,你刚刚说你今天去过那边屋子是吗?”
这话一出,沈家几人除了沈老大纷纷反应过来,毫无悬念,沈老太太成为最大嫌疑人。
沈老太太大致也是意识到了,眼底闪过一瞬的慌乱,不过极快便隐藏了起来,“去过了,就远远看了一眼,窗户啊门啊都好好的。”
“奶奶,你是不知道,那间屋子我们借给村长了,这村长开口,我们也不好拒绝,听说是用来招待贵客的,今天村长过来找我们,说贵客丢了东西,闹着要报官呢。”经澈澈授意,沈岁岁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报官?!”沈老太太被吓得险些把嘴边的杯子扬出去。
“是啊,那贵客好像是卖布料的富商,被偷了一块打样的布料,气得不行,扬言不仅要让小偷十倍价格偿还,还要把人送进牢狱。”
沈老太太不过是个市井妇人,被岁岁这么一诓,顿时什么都交代了。
她着急忙慌的走到沈老大跟前,“老大,你可得帮帮娘,今天娘路过那屋子,发现一块不错的料子,以为是没人要的,就捡了回去,谁知道是村长贵客的东西,你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就说是被风吹走的,可千万不能说是我拿的!”
澈澈邪笑了下,“不行,让我爹去还,万一人家怀疑我爹怎么办?奶奶,你亲自去还吧。”他就是故意要吓唬这老太婆。
老太婆一听,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行啊老大家的,你难道忍心眼睁睁让娘去冒险吗?”
“奶奶,照你这么说,难道你就忍心看我爹爹去冒险吗?他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要养呢!”沈无忧学着沈老太太打起感情牌来。
沈老太太才不顾惜跟沈老大之间那点子几乎透明的母子情分,她现在只想把自己从祸事中撇清干系。
眼看着沈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沈老大额前留下几道黑线,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浅薄,但这沈老太太的作为,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澈澈向沈老大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故意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好吧,娘,那我就替你走一趟,你赶紧把丝娟拿回来吧,我趁早送过去。”
“好好好!”
沈老太太踉踉跄跄跑开了,不一会儿,她又扯着丝娟跑了回来,“来,给你,你赶紧去!”
喜乐已经提前得到澈澈的指示,自告奋勇说去送回丝娟,实则是再偷偷藏回那边的屋子里。
经过这一场闹剧,沈老太太缓了缓神,又想起正事来,“对了,你刚刚说把屋子借给村长了,借多久啊?可不能耽误了你弟弟的亲事。”
“借了……”沈老大突然咳嗽了声,这说辞可是澈澈说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才合适。
“村长没说要借多久,反正总归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