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视机也关了,客厅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奇怪!刚刚明明还在这的?
就连沈昱风也有些懵。
下一秒,简浣穿着睡衣,擦拭着发梢从卧室走了出来。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刚刚的那些尴尬画面又一次涌入脑海,简浣试图保持淡定,看着他们懵逼的眼神,“怎么啦?”
看到简浣的那一刻,沈母一下子就心安了。
“这个蛋糕可好吃了,你等会记得吃哈!”沈母指了指桌上的蛋糕,然后又扒拉了几下沈父,奸笑的目光在简浣和沈昱风身上流转,“叔叔阿姨困了,就先回屋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昱风,“放心,我们不会去你们卧室的,连客厅我们都不出来。”
沈昱风自然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父有些懵,但只要是老婆吩咐的,那他便会乖乖照做和配合。
这一回来就要进屋,无非就是想给简浣和沈昱风两人制造二人独处空间,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沈父沈母进屋掩上门后,沈母便立刻将耳朵贴在门上。
“你干嘛?”
沈父看着自家老婆这般迷惑的行为,不禁发问。
“嘘!!!”沈母‘恶狠狠’地瞪了沈父一眼。
莫名被凶了,沈父有些委屈,但无处可说,只能委屈巴巴地去打游戏了。
“timi”
刚打开游戏的那一瞬,沈父又惨遭沈母瞪了一眼,吓得他慌忙把手机调为静音键。
直到沈父不敢在发出任何动静,沈母这才悠悠把目光收回。
沈父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不让讲话就算了,连打游戏都不让开声音,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啦?
也不知道沈母是有读心还是对沈父太过了解,就在他在心里幽怨地抱怨完这一切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一道目光,一抬眸,果不其然对上沈母的眼,心虚的他立马堆上最灿烂的笑脸迎接。
见状,沈母才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可听了半天,就听见她儿子说了声‘去洗澡了’,再然后,再听到的就都是电视机的声音。
这边,待沈父和沈母两人进屋,简浣和沈昱风两人很是默契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沈昱风留下一句‘去洗澡了’就转身进屋,而简浣则是捧着蛋糕到客厅追起了综艺。
不知不觉,夜渐渐深了。
可简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睡哪?
回沈昱风的卧室睡沙发的话,万一晚上又梦游可怎么办?
在客厅凑合一晚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万一被沈父沈母发现他们分房睡,那免不了又要各种解释,麻烦!
正思考时,手机铃声响了。
这么晚了会给她打电话的人不多,简浣脑海中一下就把人选锁定在了‘周舒彤’身上。
手上满是薯片辣条的油渍,简浣直接唤起语音助手接通了电话。
“喂?”
可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简浣的脑袋直接宕机了,怎么是男声?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不多!
简浣这才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到手机屏幕上,看到备注:顾泽!
顾泽?
他这时候打电话,该不会是沈玥冉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简浣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住了,顾不上手上的油渍,直接拿起手机,“喂,顾泽,怎么啦?”
另一边,沈昱风在卧室看了好久的书,也不见简浣进屋。
这才准备出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恰好就听到了简浣在打电话,又恰好听到了‘顾泽’两个字。
莫名地,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跟简浣一同出现在餐厅的那个男生的身影,沈昱风的眉头一下子紧锁了。
鬼使神差地,沈昱风竟然躲在墙角偷听了起来。
简浣跟顾泽聊得正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偷听的沈昱风。
顾泽打电话是来跟简浣分享他们那部戏刚刚杀青的这件事,重点是沈玥冉过几天就会回来,交代她这个工具人照顾好沈玥冉,顺带,简浣还询问了两人之间的进度。
这一聊起八卦内容来,简浣就格外好奇和激动,越聊越起劲。
可在沈昱风看来,两人就是相谈甚欢,有说有笑,话密的嘞!
沈昱风的脸越来越沉,跟别的男人那么聊得来,还笑得那么开心!
简浣的每一个笑声都深深地刺痛着沈昱风的心,实在听不下去了,沈昱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了出去,大喊了一声,“老婆,睡觉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简浣慌忙捂住话筒。
搞什么?
这沈昱风大半夜又抽什么风?
看着脸臭臭的沈昱风朝客厅走来,下意识地,简浣便起身往阳台走去。
将简浣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底,沈昱风握着水杯的手指被捏得白皙,几杯凉水下肚,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浇灭,反而越烧越旺。
他刚刚明明喊得很大声,哪怕简浣捂住了话筒,但他不信电话那头的那个叫什么顾什么泽的人没有听到!
那人到底有没有分寸感的啊!这是他老婆啊喂!
大半夜给别人老婆打什么电话啊!!!他自己没有老婆的吗?
越想越气,水杯‘砰’地一声被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沈昱风大步朝着在外头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那个人走去,径直夺走她的手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老婆要睡了,改天再打!”
沈昱风故意把‘老婆’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原本还滔滔不绝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顾泽有些懵逼,简浣姐结婚了?!!
她老公说话声音还怪吓人的嘞!
被震慑住的顾泽立马按下了挂断键,好可怕!好可怕!不是顺着网线找过来吧?
不对啊!他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这么心虚?
想到这,顾泽准备把电话再拨回去,但最终还是怂了。
这头,莫名其妙被夺走手机的简浣不禁有些生气,语气都变得不是那么友善,质问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