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禁在一个小角落,鼻尖满是女孩身上淡淡的栀子花味,沈昱风眉头紧锁,伸手去推她。
滚烫粗糙的手掌碰到细嫩光滑的肩颈有一丝触电的感觉,只一下,便慌张收回手,冷声命令道:“把衣服穿上!”
简浣俯身从地上摸索起早已掉落在地板上浸湿的衣服,委屈巴巴道:“都湿了。”
话音刚落,一件宽大的外套陡然披在了简浣的身上,有着温热的体温,还有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简浣毫不客气地拢了拢外套,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
等简浣回过神的时候,身后哪里还有沈昱风的身影,她呼吸一窒,声音颤抖,“沈昱风,你别吓我!”
似乎隐含笑意的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回去了!”
听到沈昱风的声音,简浣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撒腿就往他的方向奔去,牢牢地抓住他的结实的手臂不放,带着淡淡的哭腔,“沈队长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看你没有要走的意思。”沈昱风感受到手臂上那越发收紧的力度,知道她是真的害怕,就这样任由她抓着。
简浣愤愤地控诉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昱风没有否认,唇侧挽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到了沈昱风宿舍门口,简浣把手一松,准备跟沈昱风道别,可他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
反倒是简浣停下脚步,轻声唤了一声,“沈队长,你的宿舍……”到了。
“不困是吧?”沈昱风打断她。
这是要把她送回宿舍的意思?!!
简浣一整个受宠若惊欣喜若狂,蹦蹦跳跳追上沈昱风,“没想到沈队长这么体贴!”
“我怕你影响别人休息。”
沈昱风总是能把关心说得那么欠揍,所以简浣直接选择忽视他的话。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简浣软糯糯道:“沈队长,晚安”
沈昱风淡淡地‘嗯’了一声,毫不留恋扭头就走。
黑暗中,简浣看到沈昱风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简浣这才意识到他的衣服忘记还了。
罢了,明天在还吧!
简浣将沈昱风的衣服脱下,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枕头旁,闻着那股特殊的味道沉沉入睡。
……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那件外套不见了。
简浣把床上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难道在掉床底下了?也没有啊!奇怪!
这时,叶芷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找的不会是这个吧?”
简浣回头,果然在她的手上看到了那件外套,伸手要去夺,不过,叶芷悠的动作更快,闪开了。
简浣板着脸,冷冷道:“还给我!”
“沈教官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不会是你偷的吧?”叶芷悠阴阳怪气道。
简浣看了眼叶芷悠,唇角挽了个笑,“不是哦,是他亲自给我披上的!”
“简浣你故意的!”叶芷悠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我喜欢沈教官,所以哪怕你不喜欢他,你也要跟我抢对吗?”
“是呀而且现在沈队长对我格外关心呢!”简浣撩了撩头发,展颜一笑,“你呢!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话毕,驻足在门外的一个身影转身愤然离去。
叶芷悠直接气炸了,“不可能!沈教官是我的!”
简浣露出略带嫌弃的眼神,“嘴挺臭的!别把沈队长的外套都熏臭了!”趁她不注意,伸手将沈昱风的外套夺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简浣你这个贱人!”
简浣拿着外套走了,留下叶芷悠一个人在原地无能狂怒。
到了沈昱风的宿舍,简浣轻轻敲了两下门。
沈昱风开门看到是简浣,脸一黑,又欲关上。
好在简浣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抵在了门缝里,但也因此,她的手被狠狠地夹住,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沈队长,疼”
“活该!”沈昱风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在看到简浣的手被夹的时候立马就把门拉开了。
简浣黯然垂下眼睑,委屈得很,“沈队长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我没空陪你演戏。”他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
演什么戏?!!
见沈昱风又想关门,简浣赶忙拿出衣服,“我是来还外套的,昨晚谢谢沈队长了。”
沈昱风一把接过外套,一言不发将门重重掩上。
简浣刚扒到窗户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的时候,沈昱风又无情地把窗帘也拉上了。
昨天还好好的,这一大早的又怎么了?难不成是欲求不满?
简浣想不通,转身离开。
吃过早饭,几人在训练场上集合,沈昱风已经早早地在那里等候了。
沈昱风面无表情,一脸严肃,“今天要进行的是消防防护服的穿脱培训,首先是准备工作,在穿之前一定要检查防护服的完好性,确保没有任何磨损和破损,一旦发现问题要立马上报。”
接着,沈昱风一边讲解一边演示,“先穿戴内衣和袜子,并将裤腿放入防护靴中,然后穿上防护裤,拉上拉链并系好腰带;然后穿戴防护衣并拉上拉链,一定要确保封闭完全;最后戴上头盔并扣好下巴带,然后戴上面罩并调整至合适的位置。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一群人异口同声道。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熟悉并练习!”
十分钟过后,一群人穿的稀稀拉拉的,沈昱风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就是你们练习的成果?”
沈昱风向来严肃,但极少动怒,可此时却沉下了脸,“十分钟连个衣服都穿不好吗?!!”
大家都被骂得不敢说话,偏偏谢南州就要当那出头鸟,“才十分钟哪里够练习?”
沈昱风上前,高出谢南州半个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你也知道时间不够,那刚刚练习的时间你在干嘛?”
这……
谢南州莫名有些心虚,他刚刚确实没有好好练习,光顾着跟简浣讲话了,“我……”
沈昱风下令道:“这几节课下课,操场五圈!”
“凭什么?”谢南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