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只见沈昱风面色凝重,匆匆跟吴刚交代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样子,事情还挺严重的。
“吴指,发生什么事了?”嬉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吴刚的表情也有些许的严肃,具体什么事他还不清楚,但据他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该干啥干啥去,别瞎打听!”吴刚一句话把所有人打发离开,他自己也回沈昱风宿舍待着了。
讲真的,他也很担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想给沈昱风打电话,又怕打扰他。
不打吧,沈昱风一直不回来,他就搁那干着急,在沈昱风的宿舍门口来回踱步。
接到杨支的电话,沈昱风就着急忙慌地赶往了总支队。
到了杨支办公室门口,沈昱风整理好衣领调整好呼吸后,抬手敲了敲门。
“进!”
沈昱风推门而入,里头只坐着杨支,只见他一脸严肃,事情大条的模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昱风的心里慌,可面子上看着格外淡定。
“杨支!”沈昱风进屋站定在杨支的跟前,一个标准的敬礼。
没有过多的寒暄,杨支径直将手边的一个信封飞到沈昱风跟前,“解释解释吧!”
沈昱风修长的手指捻起那封信,‘举报信’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信封的封面上。
一时,沈昱风的心里有了怀疑的对象。
大致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果不其然跟他猜测的一样,就是早上的那个受困对象写的!
你别说,那人人品不行,倒还真说到做到了!
还有那办事速度,那确实是快啊!
才一顿饭的功夫,这举报信就已经送到了总支队这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害得他这一路上白担心了!
沈昱风盯着那封信,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倒是把杨支给看糊涂了。
“嘿,这指名道姓的举报信都送到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笑呢?”这举报信的事说大也大,说小它也小,可不管怎么样,杨支他心底终归是不愿看到他受到一星半点的处罚的。
沈昱风将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有些无所谓道:“那不然还怎么样?哭吗?”
看这小子油盐不进的样子,杨支无奈道:“你就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吧?”
“半真半假吧!”
这话一出,把杨支弄得更糊涂了,“那你说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啊?”
这事说来那话可就长了!
沈昱风拉过椅子正准备落座,就听见杨支轻咳了几声,抬眸对上杨支审视的目光,害得沈昱风又把椅子推开,乖巧地站着。
不让坐,那就只能长话短说了!
沈昱风将一早上跟受困人员也是举报人相遇的经历大致讲述了一遍,杨支终归是相信自己手底下的兵的。
奈何职位的特殊性,杨支还是严肃地批评道:“那不管怎么样,人家是群众,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
这杨妈又要上线了!
沈昱风掏了掏耳朵,闭上眼睛,俨然一副不乐意听的样子。
见状,杨支被气得站起身来,“你这臭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都讲八百遍了,杨支,耳朵要生茧了,真的!”趁着杨支还没生气,沈昱风连哄带骗的,“下次不会了!”
杨支也是从一线摸爬滚打过来的,他深知做消防员这行的不容易,这事啊,要真说沈昱风做错了,那属实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行了!那赶紧滚回去吧!”看着沈昱风这样,杨支一阵心烦。
“那这事?”沈昱风小声地试探道。
杨支叹了口气,自己带的徒弟,那能怎么办?自然是宠着呗!
“我会处理的!”
许是早就料到杨支会是这个回答,沈昱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惊喜,倒是有早已藏不住的笑意。
“是!杨支再见!”沈昱风又一个标准的敬礼,转身离开。
啥事没有一身轻,沈昱风悠哉悠哉地回了队里。
一直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吴刚远远就瞅见了沈昱风的身影,飞奔过去,眉眼可见的担忧,“出什么事了?”
“没啥,就一举报信的事。”
两人并肩走着,沈昱风随口一答。
“举报信?!!”吴刚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他们队的出警率满意率一直以来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怎么还会收到举报信呢?
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看着吴刚那错愕的表情,沈昱风便发觉吴刚是误会了,开口解释道:“不是队里的,是针对我个人的!”
“啊???”
那知道,吴刚的表情更加丰富了!
居然还有人给沈昱风写举报信!!!真是活久见啊!
向来沈昱风收到的都是感谢信以及表白信,举报信这玩意用在沈昱风的身上真的是很难让人相信。
“谁啊?”
吴刚脸上更多的是八卦和幸灾乐祸。
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啊!
沈昱风没好气地睨了吴刚一眼,淡淡开口,“就早上山顶救的那个受困人员。”
是她!
那一切好像都变得合理了起来!毕竟早上遇到的人确实是个奇葩!
“她啊!没意思!”吴刚那表情就跟那坐过山车似的,一会一个样,现在的他就像那泄了气的皮球,没劲!
“合着我要真被举报,然后被关几天禁闭,顺便再写份检讨你就有意思了呗!”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兄弟能希望你那么惨吗?”
“那不然要怎么说?”
吴刚开口想狡辩,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阵尴尬,只好找了个借口开溜,“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走了!”
看着吴刚逃窜的背影,沈昱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回了宿舍。
刚准备躺下小眯一会,就收到了简浣的消息。
本以为是来关心自己吃饭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着简浣转发过来的一小段视频,沈昱风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千小心,万小心的,终究还是忘记了他拍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