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什么是爱,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只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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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
爱一个人,眼神和心情是藏不住的。
胡鸾飞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如何变化,光是说起戚司辽,整个人都变了,像得到遥不可及的星星,满面生辉。
戚司礼失神地看着幸福得找不着北的胡鸾飞,迷茫得心慌,却又不肯将心底的想法说出,随便扯了个话题叙旧,“听说你和蒋小姐起了矛盾?”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但语调里的冷意让胡鸾飞心尖一抖。
“她先起的哄,我应战赢了。”
“既赢了,为何不给国公府面子。”
胡鸾飞有些反应迟钝了,顿了顿,蹙眉问他,“凭什么?”
“蒋三思是三朝元老,朕对他颇为尊重。”
呵…
“可他不尊重我。”
“何德何能?”他目光凉凉地看着她,“你原是朕的御前宫女,因朕赐婚才飞上枝头,撇去‘战王妃’的头衔,你哪有资格让蒋国公尊重你。”
那语气…很看不起人。
他也和蒋国公一样,奴婢就是奴婢,无论做得多好,在他们的眼里,你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胡鸾飞垂眸,想起在桃花村戚司礼那深情款款的话语,真替原主不值。
生怕她多想似的,戚司礼忽然含情脉脉地说:“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在朕的眼里,你独一无二与众不同。”
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对于他的话不以为然,“谢皇上青睐,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先告退。”
“站住!”
他一声喝,胡鸾飞顿住脚步。
那逼近的身影和严酷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教人心生畏惧。
“皇上,您还有…”
“事”字还未吐出口,人就被他钳制住了。
他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另只手的拇指凌厉地抹着她受了伤的下唇。
伤口裂开的疼痛蔓延,一下刺激了神经,俏脸徒然变得惨白。
“他对你好吗?”他的脸上,挂着神色自若的笑容。
这一招来得迅猛,毫无前兆,让人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胡鸾飞瞪着他,像是被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
好巧不巧,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过来。
但不管是谁,对她来说都无益。
“皇上,请自重。”
他挑眉轻笑,“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接受你被朕临幸。”
难道来人是戚司辽?
这样的话不行,不可以!
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不能…
挣扎间,两眸凝聚了水雾,整个人因他的举动而变得颤颤不安。
他非但没有收敛,在来人脚步顿住时,缓缓地低下头。
恶心!
好恶心!
那带着三分邪气的俊脸一寸寸逼近,呼吸吹拂在脸,那和戚司辽不一样的气息,无端掀起胃里的大浪,使得她再也忍不住反胃干呕。
戚司礼动作迅猛地推开她,阴着脸,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巨大的惊慌和恐惧从心里蹿出,让她失声尖叫。
正当她快要倒地的时候,倏地一阵清风席卷,有个身影转眼赶到,像棵参天大树般杵在身后,稳稳地接住了她。
“咳咳!”因为动作迅速的缘故,来人抱住她就呕出了大片血迹。
熟悉的味道驱散所有不安,胡鸾飞含着泪站好,帮忙抿去他唇边的血迹,“王爷,你怎么了?”
“无碍…”
说完,又咳出了一摊血迹。
她彻底慌了。
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捧着他的脸颊不知所措。
戚司辽无力安慰:“别担心…”
话未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胡鸾飞发慌,焦急大嚷:“王爷!”
一声惊天大吼,引来守在外边的宫女太监,包括江时。
他冲出来和她一起托住晕厥过去的戚司辽。
但,没有戚司礼的允许,谁也不敢离开。
胡鸾飞巴巴地瞅着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眼中像是蕴藏了一片海,不断地溢出水来,“求皇上宣太医…”
到底是有感情亦或是不让人觉得他是一位暴君,立即沉着脸吩咐旁人,“准。”
最后经太医诊断,戚司辽气急攻心引发旧疾,被遣返战王府养病,连举国同庆的帝王生日宴也未能参加。
原以为丈夫病重,胡鸾飞就可以安静地待在府里躲懒思考人生,没想到戚司礼不打算放过她,非要下圣旨让她替代戚司辽进宫赴宴。
昨日场景历历在目,她已经吓得快要哭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书案前的男人,声音都在颤抖,“不去可以吗?”
戚司辽抬眸,不自觉地软了声音,“怕什么,有本王在。”
看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想到她因为昨天的事而担惊受怕,叹了口气,几步走过来,“只要还有一口气,本王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他。”
“你昨天…”关于差点被戚司礼强吻的事,她咬唇低眉,“我对他没想法。”
戚司辽毫不客气地轻笑了一声,“本王信你。”
“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心里难道没有一丁点吃醋?
一想到他的大方,胡鸾飞的情绪就变得低落了。
她垂着头,有点伤心。
戚司辽明白她的小心思,轻轻揽她入怀,说了句让胡鸾飞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无论你在谁的手里,也无论遭遇什么变故,本王都希望你活着。”
“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的才能吗?”
戚司辽微顿,恍惚了下,“为何如此说。”
胡鸾飞如实回答:“因为除了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我了。”
“你很精明。”他间接承认了,但眼瞳里有一种复杂难明的情感。
她摸不透,听他口里说出来的答案,就像有一把刀,割得心脏好痛。
“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蠢吗?”
他略带讽刺的声音,让她思绪陷入了空白。
什么也不想说,不想问,不想承认,也不想离开。
因为,他曾枉顾生死救她…
忽然,明白了什么,瞪圆了眼睛直直看向他。
那时候,她只是个怨妇,他仍不离不弃,还在危险时刻选择了以死换她生,那样的精神,怎么可能会只看中她的才能,毕竟跟他之前,她是御前宫女,和戚司礼的关系不明不白,论谁也不相信她还是黄花闺女,可他不嫌弃…
“如果,我真被人侮辱了,你…”
“那本王就用自己的方式祛除肮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