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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王妃的披风

  “王妃,我劝您还是赶紧跑吧,王爷被公主和她仆人撺掇生气后,我最后还听说,公主要你给个说法,她说不准还要让你磕头认错!”

  清月立刻开启护主子模式。

  “你少添油加醋,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西域公主,弹丸之地,不过是有些宝石而已,怎么敢让王妃给她磕头认错。”

  陆苏苏一个脑袋两个大,“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你们不应该问我,有没有故意害公主吗?”

  清月一脸不在意,“王妃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过奴婢相信王妃医者仁心,不会害那公主……您是利落洒脱的性格,干不出阴损的事。”

  陆苏苏唇角挂着苦笑。

  “连你都知道。”

  某个人还信了那主仆两个人的话,要对她不手软。

  若不是小左及时汇报,她还不知道要多久再能听到他求证的话,这么长时间。

  尉迟景哪怕有一点怀疑,对她的人品有一点的信任,也早就该找自己问清楚有没有动手脚害公主!

  “王妃,您怎么了。”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苏苏闭着眼睛,空间里看到了一桌子没有动过的佳肴,是她亲手做的,想要告诉他马上就要当爹了,可惜冷掉了也有机会说。

  看来,也不用说了。

  老娘来的洒脱,放下也洒脱,天王老子也不能让她不高兴!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庆祝一下。”陆苏苏站起身,“叫上院子所有人,一起吃饺子,把伙房剩下的鸡鸭都做熟,那出我种的西瓜,还有我珍藏的美酒,不醉不归!”

  小左清月迟迟不动,陆苏苏笑起来明眸皓齿,笑不达眼底,反而显得格外悲伤。

  清月很是心疼。

  “王妃,换一天庆祝吧,现在都怀疑您今天差点害死公主,您再庆祝……王爷又要多加怀疑。”

  陆苏苏扯起唇,阴险冷笑,“狗日的,我在乎他做什么,把库存都吃掉,一根鸡毛也不能留。”

  尉迟景回府第一时间去看陆苏苏有没有苏醒。

  然而看到了一院子乱象,仆人不打扫,丫鬟不收拾,厨子不做饭。

  一群人在院子摆着桌放着珍馐美味就开吃,酒喝了好几坛。

  看这疯魔程度,倒像是把王府的家底都给吃了。

  烂醉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嘴巴还嘀嘀咕咕。

  “老娘还能喝!”

  “这点小酒洒洒水,老娘还能喝,别动我。”陆苏苏推开男人的大手,晕乎乎去摸酒杯。

  尉迟景直接把她手中酒杯扔到地上,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床上,他正给她解开衣服拖鞋,就听到一声呢喃。

  “你还不手软,呵呵,老娘早不想跟你过了。”

  尉迟景一开始没有听清楚,只觉得在她嘴里不是好话,耐着性子捏着她的下巴询问。

  “方才说了什么。”

  女人感受到下巴的桎梏,不满地嘟囔。

  “耳朵也聋了么……老娘和离一身轻松。”

  尉迟景送开手,一时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心口突然有了一块洞,堵不上呼呼往里面灌风。

  很疼,但是死不了。

  是精神方面的疼痛,他宁愿用肉体承受这种痛苦。

  “唔……”

  陆苏苏惹祸后,还不自知,翻来覆去蹬被子。

  尉迟景喘息片刻,又磨磨蹭蹭给她盖上被子。

  今夜很长,他想了很久都没能明白。

  为何陆苏苏能够说出那样伤人,又坚定的话。

  想来想去,总归是呼衍玉尉迟瑞尉迟清其中一个。

  明明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十里红妆都是骗人的把戏,这么快就撇下他了。

  陆苏苏醒来的时候,外面还刚刚天亮,迷迷糊糊看到房间有一个人正在坐着。

  她吓了一跳,随手把身边的药瓶扔了过去。

  啪。

  尉迟景低垂着眸看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玉肌膏,卷翘地睫毛微微拂了一下。

  他就再也没有看那药膏一眼。

  “这几日,王妃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陆苏苏顿时感觉自己一孕傻三年,原来是尉迟景。

  “你不睡觉,坐着在哪干什么,我以为是坏人。”

  陆苏苏视线落下,感觉到脸上又出现湿湿润润的感觉,意识到尉迟景给自己脸上又上了药。

  他还记得日日上药。

  她抿唇,感受到尉迟景心情不好,她看着熟悉的背影,忽然被牵动了恻隐之心。

  “那药膏摔碎了,到是有一些可惜了,你好不容易帮我找的。”

  陆苏苏听到一声闷笑,尉迟景站起身,一夜未睡还是精神烁立,白皙的肌肤浮现一分红润。

  似乎是起出来的。

  陆苏苏咯噔一下,想到了小左的话,王爷因为公主受伤很是生气,信了对方的鬼话对她不手软!

  她见男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阴影透射下来遮盖她大半身子。

  她连忙像是躲瘟疫一般往后躲着,举起被褥大喊。

  “别过来!看谁跟谁不客气!”

  她已经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肚子里的孩子比她嗯命还重要。

  女人的躲闪,完全发自内心,而且还躲地那么明显。

  尉迟景眼底最后的温存也消失不见,下意识攥紧拳头,“尉迟瑞刚才又叫人送来了药方,皇宫哪边尉迟清送来了不少药膏,呼衍玉听闻也在花重金求玉肌膏的方子,本王的药膏,王妃想扔就扔,反正不是你在乎的东西。”

  他转过身,别无他话,离开的时候却重重地踩过药膏的瓷器盒子,已经碎裂的瓷器发出哀鸣。

  陆苏苏放下被褥,捂着肚子骂了一声。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刚才还以为他成好人了,结果还是阴阳怪气她一顿。

  都说男人出轨喜欢在媳妇身上找问题,尉迟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王爷,您不留在这里吃早膳吗?”清月话音刚落。

  尉迟景头也不回径直离开,这个月清月恍然发现。

  自从西域公主要嫁到王府的消息四处散开以后。

  王爷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气势汹汹地离开这里了。

  “嘭!”

  清月吓了一跳。

  陆苏苏把尉迟景用过的枕头扔到地上,越想越气。

  “混蛋玩意!不相信我,还给我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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