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原来你就是江窈啊
阿德勒去了船上的红灯区,销金窟,包厢早就开好,等着他来,果然一开门,男男女女,调笑嘻乐。
无疑,他去哪里都是引人注目,不识他的身份时,好皮囊引得女人倾慕,识得他身份时,权钱使得男人艳羡。
他在包厢中间落座,没有一个女人敢上前搂他。
他来之前,已经有人提醒过女人们了,不要惹他。
“有人想跑,被我抓回来了,该怎么惩罚?”
灯光下摇曳的舞姿停下,男女皆是寂静。
阿德勒拆下手腕上的一块表,“百万级别的表,谁说得好,这块表就是谁的,说得不好,不会有任何惩罚。”
“老大,你还用想吗?砍手砍脚,再多的,直接一枪毙命,扔到海里喂鱼啊。”
“海牢里关了那么多人,那些措施又不是吃素的,一进一出,就没人敢逃了。”
阿德勒仰面喝酒,浅酌一口是一口,彩色灯光照得他棱角摇曳生姿,不清楚面色,落杯,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杯壁,“是女人。”
他们纷纷反应过来,是江稚鱼。
阿德勒身边的女人从来只有一天,这个江稚鱼呆了好一阵了,阿德勒还在为她烦恼,说明她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既然江稚鱼,他们可不敢乱说些什么,怕冲撞了她。
“说,畅所欲言,不说,一人来我这领一枪。”
有人道:“女人很好解决的,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嘴上喊着不要,实际上心里可痒了。”
“让她尝尝你的本领,就放不下了,越激烈越好。”
他皱眉,“这跟虐待她有什么分别,我拿她当我女人,不是拿她当我仇人!”
就那个小身板,跟个花骨朵似的,一摇就断,怎么敢用力碰她,再说,她现在发着烧,又怀着孕,哪个禽兽会在这个时候碰她?
他啐了口,狠狠地鄙视了在场的男人,一群糙汉子,血里来血里去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们,都是女人,说说该怎么办?”
阿德勒名声远扬,女人们敢参加这个趴就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哪里还敢乱说些什么话。
男人冷眉一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就,刚才他们的说法,有时候也行,不过这只是夫妻间的一点情趣,而不是用来征服女人的手段,时间过长过于用力,我们会很难受的。”
阿德勒把表扔给那个说话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也不是很难,对她好就行,这个好一定要踩在点上,按照她的需求来,比如说,她想要梨子,就要给她梨子,而不能给苹果,至于她要什么,这个是因人而异的。”
第二天,她起身下床,一脚踩到冰冰凉凉的东西,睁眼一看,是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揉了揉眼睛,放了满屋子的名贵东西。
她当过大小姐,是识货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有些甚至已经绝版,最顶级的拍卖场都找不到。
不禁冷笑,这些东西都沾了鲜血,多摸一下今晚或许就会做噩梦。
废着力气,小手臂将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地推了出去,将房门反锁,哪里有锁,门锁已经被撬坏了。
阿德勒没来找她,但清理了她门口的名贵物品。
这天晚上,阿德勒坐在她的床头,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问她:“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江窈这几天生着病,睡得沉,没有听到男人的叹息。
几天后,一样东西出现在她的床头,一叠厚厚的文件。
阿德勒给她做的职业规划,在他身边工作的这段时间,他摸清了她的长处和短板,甚至因为他的威逼,他也摸清了她的抗压能力,给她制定了一份计划。
若是她想在他的场子里混,他会为她提供最好的资源,他附上他的资源分布图,表示可以扶持她,将她扶上顶峰。
若是她不想在他的场子里混,他也依次给她列了适合她的职业,适合她闯荡的领域,他有权有钱,在他的帮助下,她能扶摇直上。
“你有潜力也有野心,能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我所能为你提供的,是机会和资源,当然,出了任何事我都会帮你兜着,我是你的后路。”
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正戳中她的心窝。
要是当时江庚礼也能这么懂她,她和江庚礼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况,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她把这份文件来回看了好多遍,都能背熟了,最后,一点点地撕了,洒在窗外。
他会爱人,但他不是人,她不可能会接受他的,他满手血腥。
飞机从死海号出发,下落私人停车坪,簇拥的挺拔身影入住安保极为严格的酒店,事情谈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庚礼给的压力愈来愈大,他干脆不防御,改为进攻。
要他的小西北是吗?那他也要他的东南亚。
不就是钱吗?
江庚礼有钱,但他是混白道的,那钱太干净了,钱一干净就赚得辛苦,流转就慢。不像他,什么都干,钱进账的速度比印钞厂印钞的速度还快。
比财力,他不输江庚礼。
他亲自在东南亚盯着人,考察当年江家遗留下的产业,评估下质量,路过这里的夜市,极有地方特色,在地摊上买了两件东南亚风情的花衬衫,看到小姑娘穿的花裙子,要是她穿上,应该和他挺搭。
说不定她不喜欢昂贵东西,就喜欢这些小玩意。
吩咐人包下两个摊位,装上飞机和他一同回去。
回去就看到刘嫂在她的门口清理纸屑,正是他挤时间熬大夜亲自做出来的,一点点地打在电脑上,没有假手于人。
刘嫂见他回来了,高声提醒,“先生回来了。”
他一脚踹开门,好好好,好好对她不管用,还是得压在床上教训一顿才是!
江窈伏案写着什么,背很薄,一条脊骨的曲线很显眼,花弱不堪折。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稳了情绪才走过去,结果看到她正在画逃跑的路线图,火气蹭蹭往上冒。
他抓着她的手,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划痕,“江稚鱼,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我想要离开,我想去找孩子的父亲。”
“我哪点不如那个男人了?脸?身材?财力?权力?对你好的程度?”
她瞪大眼睛,“哪里都比不上他,他就是比你好千倍万倍!”
电话打了进来,铃声吵得他头疼,挂了依旧打过来,他愤怒地按了接听。
“老大,查到江小姐的身份了,伦敦大学没有她这号人,没有叫江稚鱼的。”
“没有就没有!”
那边声音弱弱的,“倒是有个叫江窈的,和江小姐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