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没一个省心的
河中抬高十多丈的河水砰然炸碎,水花四溅,河边如大雨倾盆,万千水珠砸落。
隗柘一退再退,雪荼和苏清辞两人,也退至一旁。
苏清辞在雪荼鬓边耳语,瞧出一点端倪来,但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雪荼知道的比苏清辞多一点,但也有限,不过一知半解才热闹,两人能尽情发挥想象,聊得火热。
一股巨力袭来,曹越被撞入河中,几十吨的水流砸下,将曹越和水里的鱼儿一起拍在河床上,拍的七晕八素。
伏苓看到武天娇身后显露出来的残缺神轮,心中大震,心里的气顿时消解大半。
但要她认错道歉,是不可能的。
两个女人生起气来,受伤的只有曹越,一次又一次的被砸进河底。
为自己的嘴贱,付出惨重的代价,心里后悔不迭。
不是,他想不懂,伏苓这个小主子,不帮他拦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和外人一块儿收拾他?
她俩明明不对付,不冲着对方下手,却都冲着他来。
这叫什么事儿嘛?
折腾到最后,曹越干脆像条肚子翻白的死鱼一样,飘在河面上,一动不动。
反正也死不了,他认栽了。
伏苓神魂覆盖之下,这边的动静,并未惊动官道上的其他人。
甚至在外人眼中,这里一切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
哗啦
陈牧之用玄力挡开一拨又一拨从天而降的水流。
这一次,陈牧之用玄力撑起的屏障突然被不知道来自武天娇,还是伏苓的力量给破开。
从天而降的河水,将陈牧之淋成落汤鸡。
那两人这是又盯上陈牧之。
“够了”陈牧之大喝一声。
运转玄力震散身上的水珠。
武天娇和伏苓一刹那的失神,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被陈牧之给震住。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喊什么喊,你真以为你是那个人了吗?”伏苓把心里的气撒在陈牧之身上。
“你吵什么吵?欺负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吗?你对我不敬也就算了……”武天娇站出来指责伏苓。
伏苓克制的脾气,再次爆发:“你个花瓶,除了长得好看,一点用没有,我凭什么敬你?”
“你以为你现在卖卖惨,我就要可怜你吗?趁早收起你那套,你那套也就勾搭勾搭男人,对我没用。”
“是霓裳自己端着,想要又不说,这能怪的了我?我就是受宠,我就是花瓶怎么了,你奈我何?”武天骄和伏苓对差。
嘲讽的神态和得意的眼神,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而今论实力,动起手来,武天骄不是伏苓的对手,但论吵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伏苓和霓裳加一块儿都不是武天骄的对手。
当然,霓裳不屑于吵,也不会吵。
武天骄最气被人叫花瓶,以前被奚落也就算了,帝陨之战中,她真的没能帮上什么忙,在其他人屁拼命的时候,她却只能看着。
对付一个小小的血鸦,都能落得个被封万年的结果。
武天骄心里很气,气自己太没用了。
而今被伏苓说出来更伤人。
但她一方面,又不愿意在伏苓面前低头,伏苓她凭什么啊?
霓裳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她再不济事,也是和霓裳平起平坐的。
武天骄原本心里有愧,还让着伏苓一些,但渐渐地吵着吵着就上头了。
翻出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武天骄不是第一次和伏苓吵了,深知伏苓最在乎的就是霓裳。
逮着一通输出,给伏苓差点骂哭。
“武天骄,我和你拼了”伏苓红着眼睛,欲要大打出手。
霓裳当年为了为了他和他们,不惜自毁大道,险些香消玉殒,不容武天骄如此诋毁。
陈牧之上前赶忙拦住伏苓,听了这么半天,也算大概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真是头疼。
“你,闭嘴!”陈牧之没好气的瞪了武天骄一眼。
别看武天骄吵得凶,但心里有愧,伏苓能骂她一百句,但受不了陈牧之说她一句。
当即委屈的嘴角一瘪,转身离开。
看着武天骄微微颤抖的肩膀,陈牧之心里不忍,她不会真的哭了吧?
抱着伏苓肩膀的手,被伏苓震开:“想哄她就去哄她吧,我才不要你管!”
说着也委屈巴巴的离开。
真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陈牧之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关我屁事儿啊。
老子和你们有关系吗?
老子管你们谁谁谁,爱咋咋地,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
等武天骄和伏苓离开之后。
曹越才心有余悸的从河里爬出来,看陈牧之的眼神怪怪的。
他承认自己嘴贱,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陈大公子是真牛哔,这都顶得住。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隗柘像个老太监一样上前问话。
而今顶着沈渊高大的身躯,点头哈腰,一脸猥琐的,看着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滑稽。
陈牧之揉着眉头,这上来一件正事都没谈,先搞这么一出,头疼。
怎么办?
他上哪儿知道去?
阴荒的大局一直是武天骄操持的,武天骄让他搞绝地鼎,他去了,流落到巨骨城,依照玉简魂念的指引,启动牧八荒在巨骨城的布置,拨乱反正,达成目的。
下一步,看武天骄的意图,明显是要针对骨冥。
陈牧之让隗柘夺舍沈渊,也是在配合此事。
来玉照城找武天骄,也是为了探知骨冥教的详情,还有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向武天骄确认。
可结果却闹成这个样子。
没办法,在搞清楚骨冥教那边的情况前,雪荼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在隗柘的带领下,陈牧之几人顺利潜入玉照城中,武天骄而今在城主府落脚,这点也不难打听。
隗柘寻人寻宝,破除阵法禁制的本事一流,带着隗柘很多事方便多了。
“靠,又来一个!”
看到这陈牧之久别重逢,紧紧相拥的岳素馨,曹越瞪大眼珠子,对陈牧之的佩服之情,宛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
那边的麻烦还没摆平,这边又冒出一个。
隗柘跟着也愣一下,脑海里仔细思索,这又是那位,可看样子,又哪哪儿都对不上。